“看来,咱们都变了。”
童虎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眼睛里流转着几分复杂。
张毅慢慢坐下,看着前方通亮的广场,还有里面涌动的人头,沉声说道:“不管什么改变,你和洋子在我心中友情没变,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只知道,曾经你们是我最好的玩伴,是我最好的兄弟。现在……也是!”
童虎身躯一震,眼神中的复杂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坚定:“没错,你们是我曾经最好的玩伴,最好的兄弟,现在也是。甚至,你们是我剩下的最后两位亲人。”
什么?
张毅猛然间跳起,双眼死死盯着童虎,沉声问道:“你说什么?仅剩的两位亲人?伯父伯母呢?他们呢?”
童虎眼底浮现出怨毒和恨意,伴随着的还有浓浓的杀意,咬牙说道:
“死了!”
张毅双拳紧攥,此刻他就算是傻子,也能够感受到童虎的情绪,喊声问道:“怎么死的?”
童虎沉默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张毅,因为他很清楚仇人的强大,很清楚仇人有多么深厚的背景。
“回答我,怎么死的?”
张毅伸手抓住童虎的双肩,语气再次加重几分。
童虎看着张毅冰冷的神情,内心在不断的挣扎:
自己的仇恨,不能把他牵扯进来,自己在乎他,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古武者,自己都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危险。
想到这里,童虎沉声说道:“被人害死。我只能说这么多,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
张毅眯起双眼,看着满脸坚定的童虎,脑海中无数念头在翻腾:
“仇人,在这里?”
童虎一呆,随即连忙摇头。
“砰……”
张毅一拳打在童虎脸上,把他直接打趴在地上,然后又把他拎起来,怒喝道:“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能生死与共,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把我当什么?想自己报仇?不想拖累我?还是……以后你让我心里有着疙瘩和你相处?”
“我……”
童虎蠕动了下嘴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毅怒道:“虎子,你给我记住:兄弟,那不是口号。说,是谁?”
张毅的心很痛,当初童虎的家就是在凤城县,而他上学那会家里很穷,每逢周末周天,童虎都会拉着他和铁洋去家里吃饭,而童虎的父母,每次也都会做很多好吃的饭菜,甚至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看待。
在张毅的心中,童虎的父母就是可亲可敬的长辈。
他们那熟悉的脸庞,和善的笑容,如今都清晰的刻在脑海里。
可是!
他们却已经和自己阴阳两隔!
童虎怔怔看着张毅,心底不断回荡着他那句话:
兄弟,那不是口号!
深吸一口气,童虎寒声说道:“殷景涛,通南市殷氏集团大少,也来到这里参加冠军杯地下车赛,刚刚我便已经发现了他,只是里面人太多,我没动手。”
殷景涛?
张毅深深的记住这个名字。
“给我说说具体的吧?当初你们为什么会突然搬走?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你现在的样子,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虎掏出半包香烟,递给张毅一颗后,点燃坐在山坡上,拍了拍身边的泥土地,看着张毅坐下,才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张毅没有说话,而是一颗接一颗的抽着香烟,静静听着童虎的讲诉,只是他的眼神中,一道道寒光不断出现。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