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很大,你穿成这样?头都不绑起来?”她打量着这小子,看起来也应该是个未及笄的年纪。
荣钦走后面移动过来,礼貌的说道,“我们可否看一下公子的住处?”
这男子痞痞的伸出了手,“先给银子,再带路,一两金子一分不少。”
小夕听着不乐意的嘀咕了一句,“一两金子,这是抢钱呢啊?”
男子听见了小夕的话,更是流氓一样的蹭到了小夕身边,“小妹妹,你倒是说对的,我还真是抢钱呢!这时候外面是没有客栈给你们住的,你们要么住我家,要么就得睡大街。”
云离将男子挡住并推后了几步,从腰间扔出了一块金子。
男子接金子的动作倒是利落,他把金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走吧。”
他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嘴里也不闲着的念叨,“我跟你们讲,你们遇到我就是你们运气好,不然这时候你们就得住在外面。”
众人没人回应,男子倒也不气馁,继续说着,“要不是我家大业大,还真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
青麟撇着嘴,这人真是睁眼说瞎话,穿的衣服上都是补丁,还敢说自己家大业大,“那你为什么穿着这么······朴素?”
小夕配合的笑了一下,这青麟说话倒是委婉。
男子听了也不恼,他撩了一下自己及腰的头,“曾经家大业大不行吗?树倒猢狲散罢了。”
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带路,夜晚一阵小风吹过,吹起了他的头,倒是有了一种凄凉的感觉。
“不过公子能够这么潇洒还真是少有。”荣钦说道。
前面的人忽然转过头,笑的有些讽刺,“我不潇洒我不得憋屈死啊!你得这么想,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荣钦连到三个,“好诗,好诗,好诗。”这种潇洒的意境,还真是一般人看不破的。
顾灼华在一边紧蹙这眉头,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然后说出了李白这诗的上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走在前面的男子立刻停下脚步,一拍大腿,眼泪汪汪的看着顾灼华,“亲人,莫非是亲人?”
小夕本来就不喜眼前这个男子,一听他对自己小姐喊道亲人,更是觉得侮辱,“谁是你亲人,你话乱说就算了,亲怎么还乱认,我们小姐上门身份,你也敢乱叫。”
男子被小丫鬟吼得吓得后退了两步,但是仍旧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我叫刘星,不知姑娘芳名吗?”
他那猴儿急的样子,到让人觉得是他对顾灼华有了别的心思一样。
顾灼华她可能是已经到这里太久了,面对这个同是现代过来的人,虽然有着亲切感,但是她却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她疑惑的看着男子,站在了荣钦身边,“公子若是因为这诗才这般激动地话,那我可能会让公子失望了。”
“为何?”刘星翘以盼的看着她,疑惑之中还带着一些不相信。
“我曾经在一本杂诗上看见了这诗,觉得其实滂沱便记了下来,公子想必要找的应该是作诗之人吧。”她有些愧疚的回答。
原来也是个现代人,难怪能够这么豁达,不过大兄弟,你得想开啊,反正你也回不去了,还是适应这古代的环境为妙。
果然,那刘星得到了答案之后,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失望至极,“原来是这样,我还当做是遇到了亲人,你可记得这诗的作者?”
他想了想似乎是不肯放弃,又蹭到了顾灼华是身边,迫切的想要拉起她的手,寻求答案,却被顾灼华有些介意的躲开了。
刘星只能把自己抓空的手去挠挠脑袋,收敛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继续追问,“小姐,这诗的作者,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要是知道你就告诉我是谁吧。”
说着,他还及其大方的把刚放到自己怀中的金子拿了出来,“呐,这金子我也不要了,你们大可在我的住处免费住一晚,可以不?”
说实话,顾灼华这个财迷难得不想要这颗金子,反而想给这小子一点钱了。“杂诗就是杂诗,怎么会有作者呢?”她把刘星伸过来的手又推了回去。
“这金子你收下吧。”
荣钦难得善心大的问道,“这作诗之人,是你的什么人?”
“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刘星眼神之中带着落寞,可能他家道中落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失望。
“我倒是可以让人帮你找一找,不过至于能不能找到,我就不一定了。”荣钦说道。
刘星有了这句话,生活就都有希望了,但是顾灼华却站在一边,又泼起了冷水,“怕只怕你是找不到那人了,这杂诗是我儿时看见的,那时候,那本书已经很是老旧了,若是找到了,也不知作者还能不能在世了。”
荣钦很是敏感的觉得哪儿不对劲,他看了一眼顾灼华,倒是没有作声。
刘星吞咽了一下口水,“没事,至少有个希望。”
他带着大家转到了一个非常凄凉的大街,这街边非常的暗,似乎这条街上都没有住着人家,“好了,到了,这就是我家。”
刘星上前推开了大门,院子之中没有一丝的烛火,只能借助着微弱的月光才能看清院子之中的状况。
这院子很大,可以看出这刘家以前绝对是个大户。
“你们跟我走吧,我们家唯一的缺点就是被褥不多,可能新的也就那么两三套了。”刘星带着他们穿过了长廊。
院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