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需要,舅舅那么神通广大,自然什么都会知道。 ”玄神秘的一笑,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然后还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折叠的非常整齐的纸和一直毛笔。
顾灼华看着他把米黄色有些微微透明的纸平铺在桌面,顺便还用茶杯压住了宣纸的一角,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玄做的却格外的认真,眼神专注的看着纸张的四角,有没有铺平。
“你拿纸做什么”她好的摸了摸这纸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这是一张普通的宣纸。
玄没有直接答她,而是优雅的捏住毛笔三分之一的部分,在那宣纸洋洋洒洒写了三个大字,“契约”。
他写这东西做什么顾灼华贴着玄,站在玄的身边,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玄继续下笔,“你这契约写了一个开头,怎么不继续写下去了呢”
“我怕我继续写下去,你会拒绝我,所以我想了想,这事情还是等你加入我们魔族再说吧。”玄摇了摇头,无奈之还有一期待。
这玄,魔怔了,顾灼华抱着胸退后了一步,嘴角挑着,仿佛刚才玄说了一个多么不可能实现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加入魔族你这一天天思维跳跃的是不是有太了,我怎么都跟不你了。”
玄却并没有反驳,而是端端正正,仔仔细细的拿开了压着宣纸的茶碗,又把宣纸四角整整齐齐的对折,叠了三折,一个适当的大小,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袖口当。
“我发现你对这纸好像挺珍惜啊”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玄这般珍惜过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张宣纸罢了,这东西不是多的是吗何必那么在意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曾经病倒了,但是却每一日都坐在桌前,叫我念识字,这一张宣纸,是当年剩下的其一张。”
顾灼华听着玄说着的故事,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玄的母亲千年前已经离开了吧,那刚才那纸张,是不是也保存的太好了
其实玄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虽然他自己可能感觉不到,可是顾灼华通过这么多事情,早看透他了,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刀子嘴,豆腐心呢。
“每一次我有什么誓言,我都会写在这纸,来表决心,好像我看母亲能看见一样。”
听着玄的讲述,顾灼华不禁问到,“那你的誓言,都实现了吗”
“有一条。”玄只说了三个字,但是谁知道他是要说有有一条实现了,还是有一条没有实现啊。
“没关系的,这目标总是得有的呢,万一实现了呢”顾灼华觉得这个时机,自己不应该继续追问,所以她拍了拍玄的肩膀当做是鼓励。
好家伙,本来气氛好好的,玄忽然说出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对啊,正因为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等着你加入魔族呢”
顾灼华无助的翻了个白眼,“这个目标你还是不要有了,你这是想让我死呢”
“我正是不想让你死,所以才一直让你加入我们魔族,你以为你一直跟在尘麾帝君身边,日子真能过得那么普通吗”
这是顾灼华第一听见玄叫出尘麾帝君的名字,她心虽然想反驳,可是看着玄没有一丝玩笑的连,不由都还是选择了倾听。
“可能舅舅是个喜欢清净的人,但是只要他还是他,他永远不可能有清净这么一说。”玄说的话高深莫测的,让顾灼华是懵了。
什么叫做他还是他帝君不是帝君还能是别人不成。
“好了好了,纠结这些做什么,我们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如先抓到这狐狸”玄看着眼前的小草进入了深思,不由得轻笑拍了一下她迟钝的小脑袋瓜子。
正在顾灼华低着头揉着自己脑袋都时候,玄忽然跟着一起低头,无限的凑近了他。
额头异样的柔软,让顾灼华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她猛的抬起头,然后撞到了一个微硬的东西,她刚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现在前额又好像遭到重创一般。
“你做什么”刚才那触感实在是太诡异了,玄刚才好像亲了自己一下,他平日里调戏一下自己也算了,亲额头这么亲密的事情,怎么能乱做呢
连她和帝君都没有这么亲密的啊不对,帝君好像咬过她的嘴唇。
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本来是想在告别前夕,给自己留个念想,现在好了,这念想可是相当的深刻了。
他现在鼻子又酸又疼,可能鼻梁骨都被这小草坚硬的脑袋给磕碎了。而且神的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真是太丢人了。
顾灼华看着面前噙着泪水却满哀怨的玄,眼神恍惚了一下,语气柔和了一些,“你刚才在干什么”
玄松开了自己的手,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刚才的动作,可是当他手一离开鼻子的时候,忽然一滴一滴的红色的东西低落在了地,而他的指缝间其实也有不少的鲜血。
顾灼华想着刚看自己脑袋磕到了玄的鼻子,自己头都有一瞬间冒起了金星,那玄得疼成什么德行
手忙脚乱之下,她扯下了一块桌布,勉勉强强的擦着玄脸的鼻血,“你说你这是干什么,非要吓唬我这么一下,结果好了吧,自己受苦了吧。”顾灼华一边轻声感叹,一边还放柔了自己的动作,给玄擦鼻子。
玄哭笑不得的哼唧了两声,“我也没想到你这小草竟然修炼了一个铁头,差撞断我这蛟龙的鼻子啊我看以后你若是打不过别人,用头撞,保准能给他们撞出原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