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想要融入社会,难免各种应酬。陆游几日不见,忽然找上门来。
“明日有场宴饮,临波你需随某家同往。”
“画给辛公的图纸尚未完成。”
“图可慢些画,此事不敢耽搁。”陆游不管梁范桌上一堆图纸,扯着他便从书房出来。
“来,这两身儒杉乃福兴阁剪裁,用料手工上乘,不辱没你高门大族之风。”
梁范开始还有些抗拒,现在意识到,事情没那般简单。
“决曹,要见何人,如此大排场?”
“我那老友,周必大周洪道,巡游至此,邢司户、刘主簿听闻,便折腾个宴饮。张仲钦、朱景深嚷嚷着同来。洪道文名佼佼,年轻一辈的子侄一听,俱是参与。这可好,福州城士子闻风而动,只怕热闹非凡。”
“似乎不关我事……”梁范小心翼翼道。
陆游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过一会,发现此人似乎没有毛病,才开口,“难怪,你久居海外,尊师恐未曾教与你。游园宴饮诗会之类,无论何时皆是青年才俊崭露头角之机,他人绞尽脑汁钻进来,你倒好,使劲后缩,如何,害怕你东瀛尾巴漏出来?”
完蛋,话题聊到这个份上,基本就是梁范投降之时。
陆游抓着小辫子是不打算撒手,一有话题,便拿来挤兑。这模样,何曾有半分千古名流的样子。
“好,好,您是上官,您学问好,您吃的盐多,您说了算。”
“你这不识好歹的小子,去休,气煞老夫,走也。”
陆游作势就走,梁范哪里敢真让他走,赶紧追上去劝阻。
“好小子,算你有良心,明日随我同往便是。前朝闻名的公孙剑舞传人,亦会现场助兴。”
送走陆游,梁范很是无奈,后世有酒局唱k搓麻,当下的诗会踏青也不少。
……
下了陆游牛车,梁范舒展下身姿,这牛车哪里都好,平稳舒服不颠簸,有效解决橡胶轮胎没有发明之前的问题。
但是,速度实在太慢,习惯后世动辄三百公里时速的他,睡了好几觉。
眼前建筑,绝对古色古香原汁原味,比后市那些附庸风雅之辈好上太多。
“同福客栈!”
看着眼前名,他很纳闷,福州最有名的大酒楼,莫非里边也有个佟掌柜?
牌坊披红挂绿,场面蔚为壮观,人群来往如织,凸显出地位所在。看起来,此处确是福州最具档次场合,眼前不少士子衣着光鲜。
只是,目光触及台阶上迎客之人,不禁皱眉。
“东瀛人!”
看来,小鬼子觊觎大陆,千年前便开始。
“如何,此时露怯?”
陆游看梁范站着发呆,提醒他一句。
虽然心中有着说不清的担忧,但站在门口不是办法,龙潭虎穴,进去闯闯便知。
什么震撼,美轮美奂,巍峨高耸,都是别处传进梁范耳中,作为21世纪未来人。他见识过鳞次栉比,高逾百丈的大厦,眼前楼宇,比起来,绝对是小巫中的小小巫。
更不要说那些纸扎,比起后世霓虹灯,是天壤之别。
女娘们虽然穿的不多,但还不能和比基尼一较长短。
让他惊讶的是,人群川流不息,丝毫没有人声鼎沸,更像是西式冷餐会,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谈论。
“务观,你总算到来,再晚些,恐怕洪道兄赶到,你还在路上。”
正是陆游老友,宁德县尉朱孝闻朱景参,边上还有知闽县事张维张仲钦。
陆游跟他们打过招呼,顺便把梁范引至跟前,“临波,二位是我多年老友,学问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可多请教。”
这是让朋友提点后辈,也是带他来此主要目的,古今中外,都免不了如此套路。
陆游没有说太多,点到即止,不过张维和朱孝闻都有些惊讶。
陆务观才高八斗,寻常人难入法眼,眼前男子初看细皮嫩肉,细看浓眉大眼,倒也顺劲,但怎看都不像才华横溢之人。
不过,他们不认为陆游会走眼,定然身上有着他人不具之才,才有此待遇。
不多久,主角周必大,在众人簇拥下走进。
南宋史上,论文名,或许后人更多知道中兴四家,但此时,周必大名声要更响亮,年纪轻轻,便有文坛领袖模样。
“洪道兄别来无恙。”陆游几人打过招呼。
“诸位别来无恙,这位少郎君是?”看着梁范眼生,不禁问道。
“洪道兄,此乃无量山逍遥派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工于诗词,只怕将来,风头会盖过于你。”
周必大听闻,心里也是一叹,陆游何曾如此看重个年轻后生。
只不过,主人公梁范的注意力此刻在别处,因为他看见为数不多的熟人——黄猛。
黄猛那张脸,自然要比线条硬朗的梁范更有女人缘,此刻身边穿花蝴蝶一般,围着不少人。
似乎是有感应,黄猛抬头,看见远处梁范。
这厮一时错愕,转瞬换个表情,离开身边人群便向此处走来。
围观男男女女见如此,以为黄猛是向周必大问好,遂都不太在意,毕竟他们身份低微,离得这位文坛领袖还远。
只是,片刻后,全都露出一副吃惊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可不是么,和文坛前辈问候也就罢,他恭敬作揖之人是哪个,从来没听过的一号人物,远观去比黄猛亦要年轻。
如说此前,男男女女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