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会这样!当九喜儿随着车队艰难的在冰面上前行两个时辰以后,到达陆地时却被眼前所看到的景像给震撼的无以言语。
眼望所及,即是厚厚白雪覆盖地面,房屋瓦片上的积雪,看起来像是要被压塌掉。而树上枝丫,细小的树枝早已不堪重负折压断裂,那粗实些的树枝,即便没有断,也是被压的低低的,很担心,从树枝下走过,会突然被断裂的树枝砸到头上。
街头,小道上,不见一个人影。就连那本应该看门护院听到声响就会吠声而叫的狗,也不知躲去了哪里。整个眼前所看到的,就仿似是一座要被积雪掩埋的空县。
九喜儿惊的愣在原地,突然感觉手被握进一只大手掌内,九喜儿侧首看去,竟是叶许世不知何时下了马车。
“你怎么下来了,外面太冷了,要是冻坏腿怎么办?”说着,九喜儿急急要唤人抬叶许世去马车里。
叶许世努力扯了个笑,但在冰天雪地里,那笑看起来僵硬极了。只听那邪肆的声音响起,“娘子,这是在关心为夫吗?为夫好感动。”
“感动你个头啊,感动。我看你是冻傻了吧。”九喜儿呼一口气,一记白眼随及瞪过去。
叶许世没再开玩笑,随及唤了一侍卫命令道“去百姓家里打听一下,县令住的衙门在哪里?”
侍卫领命而去,不到一会便向叶许世报告位置。叶许世即命车队赶往县衙,主要是车队护送的都是赈灾的物资,不能在外面夜宿。恐引起百姓哄抢。需全部移往县衙后,从长计议,如何分发。
来到县衙门口,叶许世令人敲响了衙门大门。那侍卫在门前一开始是叩了几声铁环,未听到门里面动静的。便下手拍的重了些,没想到里面还是未有听到动静。叶许世不由命令侍卫,重砸向大门,很久后,才从里面传来慢腾腾的脚步声,以及打着哈欠的声音。
因为他们车队到达时。已是酉时末,所有各家各户基本都吹灯睡下。
大门打开,那门房正要喝斥来人乱敲门,却待一睁眼一看,立即吓一跳的以为自己眼花的。赶紧往门里退后一步。这时之前敲门的侍卫已经等不及的推其一边,将大门大开。
门房立即醒神的看向这队人马,先是一愣,后突然惊喊一声,“老爷,老爷,朝廷派的赈灾队来了,老爷——”随及掉转头。速度极快跑向内宅。
衙门坐北朝南,分大堂,二堂。后邸,又称“前衙后邸”。大堂、二堂为知县行使权力的治事之堂,形成前衙。二堂之后则为内宅,是县官办公起居及家人居住之处。
这县令要说耳朵倒是灵敏,听到外面动静的即和衣坐起侧耳细听,忽听是朝庭的人来了。立即抄了衣服,也不管身边婆娘询问。急乱的穿好后就往前堂跑。
此时叶许世带着九喜儿已来到前堂候审的厅堂内,九喜儿正四下打量这凡间的衙门到底是什么样时。还未及细扫看,就听见门外急急跑进长有小八字胡的瘦小男人。
瞅那戴歪的官帽,九喜儿不用猜便知,这是一县之令。
那八字小胡县令跑进内来,先是瞅向坐在轮椅上的叶许世一眼,后瞥向九喜儿,眼睛左右一动,及伏低身子,赶紧上前行礼道“下官七品县令杨比怀参见七王爷。”说完,一抬头,伸手请道“呃,不知这位下官应该如何称呼?”
之前这林城县上报雪灾后,启帝下旨叶许世前来平定雪灾的旨意,同时经信使传达到了县令手里。所以,这县令便知这来人即是七王爷,再加几乎无人不知的轮椅,自是更好判断。
“哦,这位是本王的王妃。”叶许世微笑看向九喜儿,伸手拉过她。九喜儿本想甩开叶许世,可是顾及到眼前有外人,便忍下这口气的,任叶许世一双手握在自己胸前。
那县令闻此,急忙又给九喜儿行礼,九喜儿尴尬笑着免其礼。
杨县令瞅一眼院里的物资车队,眼里满是激动的道“王爷来的真是太急时了,前几日百姓缺煤木柴取暖,都快要把衙门闹翻了天。”
叶许世瞥一眼大厅里燃着的火炉,漫不经心的道:哦,是吗?本王一进来时就见这大厅里的火炉一直燃着,刚才就在想,莫不是杨县令预见到本王今夜会到,所以提前生好的火炉!”说到这里,声音陡的一沉,“又或许说,杨县令这衙门里煤炭多的用不完,晚上这厅堂里没人,也照样升着火炉。嗯?”
九喜儿听叶许世一说,才猛的发现这个问题,抬眼瞥向那八字胡县令,见其明显心里发虚的正身体抖的厉害。这时听见“噗通”一声跪下急解释道“王爷,百姓都缺煤少炭,下官哪敢这般浪费。下官,下官是——”
这杨县令一脸着急神色,急急寻找措辞,眼睛转到刚跑进来的师爷,急猛的扯过师爷急问斥道“师爷,你是怎么会事,这大厅里的火炉为何没有熄灭。”
师爷先是看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叶许世,再瞥到自家县令急给自己使的眼色,立即明白怎么会事的,急急自责道“啊呀,大人,是小的失职。今傍晚时因为有百姓齐聚大厅里追问朝庭拨放救灾物资何时到,所以生的火炉。不想送他们离开后,就给忘记大厅里的火炉还生着。”说完,即跪地请罪道“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那杨县令狠狠斥骂几声师爷,随及一脸讪笑的向叶许世为难道“王爷,您看这,原来是师爷一时大意忘记熄了这炉火,王爷看要不要原谅他一次。下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