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时,未见到叶许世,九喜儿倒是很开心。心里想着,一会用饭时,不用跟这渣男坐一起,吃饭也会非常香。
乐颠颠的趿了鞋子,正要唤来侍婢打来洗脸水时,忽然听到门廊外急促的脚步声。九喜儿停了动作,看向门外,就见侍婢绿脂急跑了进来,“王妃,门外有一妇人急着要见您,说是您娘家嫂嫂。”
“娘家嫂嫂?王嫂?”九喜儿恍然醒神,看向绿脂急命到,赶快给我拿衣服。
九喜儿急匆匆领着绿脂来到门口时,见着宝娃娘在门外急的来回转着步子,不时的探眼望进府里。见九喜儿出来,宝娃娘连忙急上前,脸上焦急的道“喜儿,不好了,出事了,铺子出事了。”
看着急的面色难看,手都颤抖的宝娃娘,九喜儿心下一惊,急询道“王嫂,先别急,随我回府慢慢说给我听。”
宝娃娘急拉开九喜儿握上来的手,着急的几近要哭的道“喜儿,没时间了,你还是赶紧跟我去铺子看看吧。”
九喜儿立即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忙点头道“好,王嫂别急,我这就随你回去。”转身看向绿脂急命道“去备辆马车,要快。”
绿脂不敢耽搁,急领命而去。
坐上马车,九喜儿命了车夫赶的快些,后看向坐在车里,撩着窗帘,紧盯着前方的宝娃娘,询问道“王嫂,铺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会这般着急?”
紧紧捏着衣角,仿若要把衣服捏破的宝娃娘,着急之中听到九喜儿的询问声,才转看向九喜儿,一阵憋泣声后,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喜儿。铺子毁了,全毁了——”
看着呜声痛哭的宝娃娘,脑边回旋着宝娃娘刚刚的话,九喜儿一时的没有听明白。但是心头却是一紧。轻轻的伸手拍拍宝娃娘,仔细问道“王嫂,你先别哭,你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宝娃娘知道此时不是哭的时候,忙拾了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泪,后转向九喜儿讲述道“今儿一大早,铺子开门后,陆续就有人前来买果子,我和黄掌柜还说笑今一大早的就来生意,这一天准生意旺头。谁成想。这话还没过多长时间的,突然就走进来一穿着贵气的公子,身后还有四个随从。黄掌柜未待上前招呼的,那公子先是扫了眼架子上的果子,随后竟然一声未吭的就挑了最大的果子擦了几下就吃起来。我和黄掌柜见他穿着贵气。寻思吃就吃吧,只等待他走时再让他付钱就好。谁知——”
说到这里,宝娃娘抽噎一声后,才继续道“谁知这公子,非但没有付吃完果子的钱,还命了随从抬了两筐果子就要走。我和黄掌柜一看,哪能让他就这样吃完白食还顺带拿走两筐果子。随及黄掌柜就拦了那公子。问那公子要钱。可还未等黄掌柜说完的,就被那公子一脚给踹倒,发狠的冲着黄掌柜瞪眼警告,说他是林府大少爷,未来天子的国舅爷,没人敢对他说过不字。更枉论拿几个烂果子了。说完,就命了他的手下在店里打砸起来,随后抬着两筐果子扬长而去。”
“啪”九喜儿听到这里,气的猛拍一掌马车内的矮桌,凤眸一睨。后向宝娃娘问道“王嫂,黄掌柜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走后,我就急去寻了大夫给黄掌柜诊看。你大憨哥因为他娘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不在。我害怕那些人再返回来,而又没有个人撑着,就急跑了来找你。”宝娃娘说完,想着黄掌柜身上的伤,还有满铺子稀烂的果子,又呜咽哭了起来。
此时九喜儿的一双拳头紧紧的攥着,一双凤眸仿若能迸发出火星来一般。坐在对面跟随着九喜儿出府的绿脂从未见到过主子,生这么大气,见主子被气成这样,绿脂回想了下,忙跟主子禀道“主子,您犯不着跟这种恶霸置气,这林府的大少爷,仗着他爹是太尉,再加他的嫡妹入宫坐了太子妃,便在皇都城里肆意妄为,也没人敢惹他。”
“哼,别人不敢惹我敢惹。敢伤我的人,还砸我的铺子,我看他是活腻歪了。”九喜儿凤眼一厉,捏的拳头更紧。
宝娃娘一旁听着绿脂刚刚说的,又见九喜儿的表情,不由开始担心起来。于是轻声对九喜儿道“喜儿,要不还是算了吧。跟这种人咱犯不着,以后咱惹不起,就躲着他点。”
“不行。”九喜儿冷冷一声,见马车已到铺子门前,不等马车停稳,急撩了帘子跳了下去,吓的宝娃娘在车上急唤一声。见九喜儿安然的落地,宝娃娘才心下放松,由着绿脂扶了自己下车。
九喜儿来到铺子里时,便听到二楼上传来黄掌柜因为擦药而发出的低吟声。九喜儿站在楼梯口正待上去,就见一提着药箱的大夫从楼上走下来,遂急忙上前询问道“大夫,楼上黄掌柜现在如何?”
那大夫抬眼看了下九喜儿,疑问道“你是?”
“哦,我是他的老板。”九喜儿道。
“原来是店铺的老板,您可别怪我多嘴,我和黄掌柜可是旧相识,从我们相识到现在,还从未见过他被伤成这样。像他这年纪虽说不上一把,可也不算年轻了。被人打成这样,岂码要躺在床上一个月。”说到这里,这大夫接着道“您可要仔细派人好生照顾他才好,我看他是为您顾店,才被人打成这般厉害。唉,真是强逞能啊。”说完,低头走开。
九喜儿见大夫要离开,连忙跑了柜台前拿了银子叫住那大夫,却被那大夫摆手拒绝,只听那大夫回头道“我姓李,老板可喊我李大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