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游出使周国之事被周国皇帝得知,心里疑惑,心想楚国与周国隔着诺大的齐国,干嘛要出使周国?是想挑拨齐国与周国的关系吗?这样的话未免把自己看得太低,区区一个小国,有何资格来这里说三道四?
念及这里,他便不想接见,更是直接让人将李游赶走。但来人却道:“陛下,楚国使臣说带来了一份厚礼。”
“厚礼?”周国君心中一喜,想起了近年来楚国北境变得富庶,他会带来什么厚礼呢?不过他心中虽然高兴,却觉得不能就这样接见李游,这样有失大国威严,必须得给他一些下马威才行。
“嗯,让他先在驿馆住几天,等待我的召见吧。”
很快传旨的人将话语带到李游耳中,李游闻言,心中早有计较,不禁仰头望天而叹。“亡国之君,还敢如此骄纵,千古以来,别无二人。”
传旨之人一听,顿时变了脸色,指着李游骂道:“好你个楚国刁使,竟敢谩骂陛下?看我不把你拿下。”
说话间,左右已经将李游拿下。李游却面无惧色,怒目而视道:“你拿我也无用,周国就要灭亡了,而你们却还在掩耳盗铃。我带来拯救你们大周的方法,却被你们这样对待,这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传旨之人见他神色,听他话语,只觉毛骨悚然,心想世间怎么有这样不怕死的人,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当即不敢大意,将李游关入牢房之后,急忙进宫面见周皇。
周皇闻言,怒极,但转念一想,觉得此人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前来送死啊,难道他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带他来见我。”
这次周国皇帝派出两名侍卫去带李游,哪知李游却不买账,赖在牢里不肯出来。嘴里道:“我是来拯救周国的,你们却这样对我,士可杀不可辱,我李游即便是死了,也不愿再出去。”
侍卫们无法,又只好告知周皇,周皇心中暗暗生恨,但又只好忍着一口气,道:“让人置办车马,以迎接他国使臣的礼仪将他请出来。”
这下李游便高兴了,才跟着礼仪队进了皇宫。
见到周皇,李游微微欠身,道:“楚国使臣李游,拜见周国皇帝。”
周国皇帝见他不跪拜,皱眉道:“见到寡人,你为何不跪?”
李游道:“在下此次前来,是代表着大楚君王而来,与陛下本是同一地位,何须跪拜?”
“大楚君王?楚鳞吗?”
“非也,我大楚君王只有一个,楚风!”
“据寡人所知,大楚现在的皇帝是楚鳞,楚风不过是一个王爷,什么时候成了君王了?”
李游正色道:“现在还不是,但最多两三个月,他就是了。”
周国皇帝微微一惊,心想此人是胡说八道吧。楚风现在的处境艰难,随时都可以被灭掉,怎么可能在两三个月之内成为楚国君王?此人定然是在夸大狂妄之徒,当即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
不过为了大国礼仪,他还是得做做样子,招待一下李游才行,席间再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就是。
席间,李游被安排在大殿门口的位置,算是最末尾,他的桌子也是最小号的,就连坐垫也没有,桌上更是连筷子也没有。
李游见状,知道周国皇帝在羞辱自己,不禁问道:“陛下,何以不给在下食用之箸?”
周国皇帝闻言,笑道:“我听闻你们楚国乃蛮夷之地,吃饭的时候都是用手抓食物,所以才没给你筷子的。”
李游冷笑,道:“那实在是谬传,我大楚人人知礼仪,个个尚品行,对待各国来使更是好礼相待,但臣下凡有半点差池,君王们便会责骂。说人家千里迢迢来出使大楚,无论如何都是客人,对待客人,我们大楚定要以礼相待,这样别人回去之后,就会告诉他们的国家的人,让人知道楚国是什么样的国家。若是不以礼相待,传到别国耳里,人家就会认为我们大楚是一个蛮夷而不知礼节的国度。”
李游说完,从头上取下发簪,当筷子使用。解释道:“陛下恕罪,在我大楚礼节之中,若是餐具不全,我们即便饿死也是不会食用食物的。”
周国皇帝被他这一番指桑骂槐,说得面露羞愧之色,对身边太监们道。“你们怎么如此大意?还不快给楚国使臣奉上玉箸?”
宴席过半,周国皇帝忽然眼中杀气毕露,一拍桌子,怒道:“李游,今日寡人听手下人手,你诅咒我大周灭国,可有此事?”
李游闻言,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用丝帛擦干净嘴角,才道:“陛下,在下并非是是诅咒,而是说的是事实罢了。”
“哼,事实?我大周地域辽阔,兵强马壮,谁又能灭我大周?想来是因为楚风自知自己即将兵败身亡,派你来游说于我,想让我帮助你们度过难关,是也不是?”
“呵呵,陛下多想了。我北楚兵马十数万,早已将齐国拒于南河关以北,齐国赵勤二十万大军轮番进攻,不但毫无建树,反而损失惨重,我们又何来兵败一说?至于陛下口中所言的兵强马壮的大周,在在下看来,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放肆,你莫不是真的以为寡人不敢杀你?”周皇大怒。
“陛下要杀我,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罢了。不过在下所言,句句属实。”
周国皇帝见他面无惧色,心中沉吟起来,道:“好,你且说说,若是不合理,寡人这就杀了你。”
李游笑道:“敢问陛下,若是齐周交恶,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