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楚风如何能不信。甚至还很期待他到底会用什么办法来攻下玉州城呢。
夜晚,朱子悟从楚军大营里走出,径直向着玉州城而去。
来到城下,城上守军见他孤身一人,心中疑惑,没有放箭,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在下有要事通报冯将军,快快让我入城。”说完,朱子悟取出一块身份牌,被城上守军用篮筐吊上去,确认令牌无误之后,便将朱子悟吊上城墙。
玉州守将吴守成听闻有故人相见,急忙召其入府。朱子悟入府之后,见到吴守成,便道:“吴将军,可否认得在下?”
吴守成仔细打量了一下朱子悟,突然道:“来人,拿下!”
门外侍卫窜入,将朱子悟拿下。吴守成才道:“你冒充的远亲前来见我,却不知道我那远亲三月前便来见过我,此时你已算是自投罗网,还有什么话说?”
朱子悟神色不慌,笑道:“看来在下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投罗网了。”
“哼,你定是楚国奸细,想混入城中打探虚实,对不对?”
“不错,在下正是楚国皇帝账下军师朱子悟。”
吴守成神色一变,心想此等重要人物怎敢只身进城送死,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你既然身居要职,为何要前来送死,就不怕我取你项上人头祭旗吗?”
“将军若要砍在下人头,随时可以动手。只是在下人头一旦掉了,恐怕这玉州城二十万百姓都得陪葬。”
吴守成面色微变了,他自然听出了朱子悟话里的话。一旦杀了他,楚风破城之日,必会屠城。
“哼,我听闻楚国皇帝乃仁慈君主,又怎会做出屠城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休要诓我。”
“我主的仁慈,向来只对自己人。对于敌人,我主从不吝啬手中的屠刀。”
“难道你来就是向我示威的吗?若是那样的话,你就打错了如玉算盘,冯某虽不才,但也不惧战死沙场!”
朱子悟点点头,道:“将军的英勇在下早有耳闻,否则今日也不会前来找上将军。在下此次前来,不但是为了救城中二十万无辜百姓,更是为将军送来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朱子悟看向左右,吴守成会意,他也不怕朱子悟耍花样,喝退左右:“你们先出去把守,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是!”
房中只剩下二人,朱子悟才道:“据我所知,将军的父亲因为战功被封赏为东林王,本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可惜后面得罪了朝中权贵,被奸人陷害,被削去了爵位,沦为平民。”
吴守成面色变了,但马上假装镇定地道:“都是往事,提它做什么。”
朱子悟笑道:“将军自由饱读诗书,研习兵法,本想考取功名,却处处受挫,最终弃笔投戎,杀敌建功,才有今日的成就。可是以将军的功劳,早该裂土封王,最不济也该进入朝中,当上重臣,却被安排到这贫瘠的玉州当了城守,将军难道不觉得有问题吗?”
吴守成见人说起自己生平往事,又替自己鸣不平,顿时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一时倒是把朱子悟错误地当成了可以倾诉的知己。
“朝中奸臣当道,蒙蔽圣听,我等的功劳,早被那**佞小人克扣了大半。”吴守成神色有些愤怒。
朱子悟见他这等神色,知道时机已到,便道:“天子若圣明,即便乡野之人立功,也会受到重用。又何况是将军这样举世闻名的将才?天子若庸碌,即便身边之人立功若海,也恍若未闻。将军把所有怨气责怪在奸臣身上,未免有些偏激。”
“放肆,竟敢污蔑我主,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朱子悟微微欠身,道:“将军莫怪,在下只是一时激愤难当,忍不住替将军鸣不平。”
“哎!”吴守成叹息一声,道:“我大周当朝天子确非圣明之主,但毕竟是我大周之主,作为臣子的,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是不愿责怪于他的。”
“将军果然忠义。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将军看错了时局。”
“时局?”
“不错!当今天下大乱,称王称帝者数十人,真正的天命之人又怎会有如此多?将军满腔的抱负和忠义,理当为真命天子效力才是,这样才能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祖先!”
吴守成眼神微微眯起,道:“莫非你口中的真名天子,便是楚国皇帝?”
“正是!”
“何以见得?”
朱子悟神色傲然起来,道:“我主数年前起事,便一鸣惊人,先定楚国,再创齐周蜀联军,后灭齐国,如今会师北上,数月之内便可踏平大周。我大楚兵精将强,粮足马壮,扫平天下,是早晚的事情。”
吴守成不可否认,确实楚风近些年的光芒太过耀眼。但若就这样说他是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未免有些勉强。
“将军或许还在怀疑我主一统天下的能力,但以将军的眼光,定能看出我主要统一这南方,不过在旦夕之间吧?”
吴守成没有否认。
朱子悟又道:“所以将军若是归附我主,随之征讨天下,将来不但可光宗耀祖,还能青史留名。若是将军执意要与**不堪的周国共存亡,那么将军的名字最终也会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数百年后,便无人再识得将军之名。”
吴守成怦然心动,但却很好掩饰了内心的想法,打断道:“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直接告诉我,楚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