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泪不置可否,道:“泪儿毕竟身为女子,许多东西分析不来,不过跟着义父身边,倒是能学到很多东西呢。”
李游看着杜红泪,道:“你没必要学太多东西的,你毕竟是女子,将来难免相夫教子的命运,学这么多东西反而平白增添烦恼。”
杜红泪摇摇头,道:“义父你又忘了,在咱们大楚,女子的可是拥有和男人一样的权利哦。”
李游苦笑,不好反驳,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去见司马鸣呢。”
“嗯,义父你也早点歇息。”
次日,司马鸣果然按照相应的礼仪将李游接到宫内,并设宴款待。因为他抱病在身,所以没有喝太多酒,大多时候以茶代酒。
在宴席上,司马鸣对于外交之事只字不提,反而不断地炫耀西秦的兵力,国力。李游却神色不动,不慌不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好像满不在乎一样。
这种情况下,谁先开口,就说明谁着急。他知道司马鸣这是在玩心理战术,目的就是想看自己是否会着急。一旦自己着急,他定会以为是大楚形式十分危急,有求于他,那么在之后的谈判里,就十分不利了。
酒过三巡,李游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倒是司马鸣有些不耐烦了,问道:“李先生,为何一直不说话?”
李游放下酒杯,笑道:“在下一直在听陛下和陛下的臣子们说吹嘘西秦的事情,不便插嘴打扰大家的兴致,所以就索性闭口不言了。”
“吹嘘,先生以为我们说的是吹嘘的?”
“这其实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西秦满朝文武对于国外的危机视而不见,反而关起门来做着大国之梦,此种事情若是在我大楚出现,我国君定会雷霆大怒。”
司马鸣心中好奇,道:“这么说楚国国君从来不谈论国内之事?”
李游道:“我大楚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幸福,百官廉政勤奋,一心为民,军队兵强马壮,随时准备出征。国内之事,实在是没什么可以谈论的。”
司马鸣只觉他是吹牛,却也无法揭穿他的谎言。
这时,有位将军出列,看了看李游,道:“在下齐北。我曾听闻南人勇猛,尤其是楚国,成年男子均勇猛无匹,如今见先生的模样,弱不禁风,莫非先生不是楚人?”
李游知道他在侮辱自己,也不生气,道:“在下是楚国最弱的人,将军若是想试试在下是否勇猛,不妨与在下过过招,便知我楚人是否浪得虚名了。”
李游敢如此说,却也不是意气用事,他虽一向任文官,但早年却勤修过武艺,虽然年过半百,武艺也未曾荒废。真正打起来,也不会让对方占到甜头。
齐北大喜,心想你这老家伙嘴巴倒是挺厉害,但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当即对司马鸣道:“陛下,李先生欲与末将比试一番,不知陛下能否应允?”
司马鸣正想看李游出丑,当即笑起来,道:“正好宴席无乐,寡人也想一睹南人风采,二位切记,点到为止。”
“是!”
李游正要起身,杜红泪却起来了,道:“陛下,这齐北分明是见我衣服年迈,想欺负老人。”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她,起初还以为她是李游的徒弟或者侍女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他的义女。
齐北看向杜红泪,道:“你义父都没有意见,你插什么嘴?身为一个女人,如此不懂规矩,难道没人教过你不该管男人的事情吗,莫非你大楚女人都这样不懂礼数?”
司马鸣也看向李游,道:“李先生,你若是不敢迎战,那就算了吧,何必让个女人替你说话?”
李游神色微变,道:“回陛下,泪儿除了是在下的义女之外,也是此次出使西秦的使者之一。”
“什么?使者?楚风派个女人来出使我大秦,是想折辱寡人吗?”司马鸣眼中尽是怒火。
“非也,在我大楚,男人女人均是一样,拥有平等的权力,并未折辱秦国的意思。况且,泪儿本是我家陛下亲自敕封的红罗郡主,以郡主身份出使秦国,何来折辱一说?”
司马鸣一愣,道:“可有文书证明?”
李游当即献上楚风的亲笔文书,司马鸣看完才深信不疑。
齐北这时却大笑起来,道:“看来我与李先生也不必比试了,楚国男人竟然自降身价与女子平等,在下若再与你比试,岂不是会被天下人耻笑?”
杜红泪终于爆发了心中的怒火,走向齐北,道:“这位将军,你口口声声看不起女人,请问你觉得女人哪点比不上男人?”
齐北浑然不惧,道:“女子天生力气弱,胆子小,能上得了战场,打得了仗?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却出来丢人现眼,实在想不明白你们楚国是怎么想的。”
杜红泪冷笑起来,道:“将军先是辱我义父,后又羞辱我,现在又羞辱我大楚,我请求与你比试。”
“什么?”
不禁是齐北,就连司马鸣和李游也吃了一惊。
“泪儿,不可胡闹。”李游忙劝诫。
杜红泪转身,对李游道:“义父你可以为大楚国威不计个人生死,泪儿虽比不上义父,但为了我大楚尊严,也义不容辞。”
她转身看向司马鸣,道:“大秦陛下,我请求与您的将军比试,生死不论,还请你答应,若是你不答应,就请你命令他向我道歉,收回刚才的话语。”
司马鸣道:“红罗郡主,齐北将军身经百战,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