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拖再次成为西辽军主帅,自然要担当抵挡楚军进攻的重任。新官上任,本该剪除前任官员的党羽,可惜天蚕子人缘太差,根本没有什么党羽可以剪除。
倒是他留下的那样七星囚龙阵,让乌拖摸不着头脑,研究了好几天,也不得其解。
正巧这时候苏耶华召见他,他只得赶紧回到宫中见驾。
大殿之内,只有君臣二人。苏耶华愁眉苦脸,道:“乌拖元帅,前线战事如何,楚军有没有发起进攻啊?”
乌拖急忙下跪,道:“楚军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苏耶华叹息一声,却不说话。乌拖见状,急忙问道:“陛下,为何叹气呀?”
苏耶华沉吟半天,才道:“楚军围困一日不破,朕一日不得安生。那天蚕子庸碌无才,使得朕失去了大好时机,如今恐怕这大好江山,就要拱手让人了。”
乌拖心中一急,忙道:“陛下不必担忧,臣既然成了三军主帅,自当为陛下排忧解难。那楚国兵力虽多,又怎能抵挡住我西辽铁骑?”
“哦?元帅莫非有计策了?”
“臣建议主动出击,与楚军正面交锋,在这天下,能与我西辽铁骑正面抗衡的军队,根本还未出生。”
苏耶华看着他,道:“可是朕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你就是败在楚风手中,这一次你有信心战胜他?”
乌拖面皮一红,道:“上次是中了楚风小儿的奸计,才吃了亏,如今两军正面交锋,明刀明枪地打,我怎会再败?”
“呵呵!”苏耶华笑了笑,似乎极为不信,最终道:“元帅还是不要轻敌的好,你虽然勇猛,但在计谋之上比天蚕子还是欠缺一些。朕建议你依据他的七星囚龙阵死守防线,不求你有功,但求无过便可。”
乌拖从皇宫回到军营之时,满脸怒气,恨不得拔剑杀人。苏耶华的话语还清晰地回荡在他耳际,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他暗想:陛下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言语之中处处打压,非要拿自己与那死去的天蚕子比较,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既然如此,自己就应该证明给他看,自己的才能胜天蚕子百倍,那一介老匹夫,怎能和自己相比?
想到这里,乌拖急忙将手下大将全部叫到身边,开始商讨计策。
待人齐之后,乌拖才道:“诸位,如今我新任三军统帅,但陛下却十分瞧不起我,总是拿我与那死去的天蚕子比较,认为我不如那老匹夫,本帅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元帅莫怒,你的才能、眼光,谋略,天下少有人及,陛下不过是一时被蒙蔽了而已。”部下急忙吹捧道。
乌拖点点头,心情好受一些,道:“所以我打算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让陛下看看我的本事,诸位定要助我。”
“但请元帅吩咐。”
乌拖走到门边,看着前方炊烟渐浓的楚营,道:“我看那楚国围困天都多时,将士早已懈怠,我欲带领一支骑兵夜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想来那楚风此时还不知道天蚕子已死的消息,还以为此地还是那老乌龟据守,定会以为他不敢出击,我正好趁着这个空档,给他当头一棒,谅他防不胜防。”
众人一听,顿时赞叹。“元帅果然有勇有谋!”这些将军们早就想打仗了,可惜一直被天蚕子压着,只能憋屈地躲在那什么狗屁七星囚龙阵之内。
“可是元帅,一旦我军主动出击,七星囚龙阵就破了,到时候一旦失利,楚军便可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啊。”
乌拖眼中怒气一闪,看着说话之人,大骂道:“懦夫,我西辽男儿从小便驰骋草原,无拘无束,何时当过缩头乌龟,困守一隅?你若是害怕,便自己回家去缩着,我绝不怪罪于你。”
那人顿时羞愧难当,低下头,不敢再说。
“诸位,我意已决,你们下去准备准备,三更时分,夜袭敌营。”
“是!”
所有将领都退去之后,乌拖却发现有一人并未退去,却是苏耶华的心腹查哈伊。
明面上查哈伊是自己部下,但他身份的特殊性,却让乌拖不敢将他当做部下,走上前,道:“你是否有话要说?”
查哈伊看了乌拖一眼,许久才叹息一声,道:“我劝你最好收回成命,你这是取死之道。”
“什么?”乌拖闻言,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却不敢发作。
查哈伊看了他一眼,最终摇摇头,走出大帐。
乌拖愤怒地抽出弯刀,狠狠地砍在案桌上面,怒骂道:“陛下看不起我也就算了,没想到一个奴才也看不起我,气煞我也!”
至此,他更是决心要好好打好这一仗,堵住所有质疑自己之人的嘴。看看到时候他们还有什么说的。
为了不引起楚军的察觉,乌拖不敢明目张胆地抽调各营士兵,反而让他们继续原地驻守,直到天完全黑了之后,他才将各营的精锐士兵抽调出来。
从表面上看来,七星囚龙阵依然还在,但实际上已成七座空营,防御力几乎为零,只要楚军一次进攻,便会瞬间破掉。
乌拖已经做得很小心翼翼了,但是还是被楚风给察觉。如此大范围地调兵遣将,想要一点动静都不发出,谈何容易?
心想定然是那天蚕子又要有所动作,正准备摸清楚对方的目的之时,己方的探子却传来令楚风极为震惊的消息:天蚕子已被苏耶华处死,乌拖顶替他的位置,成为三军主帅。
这个消息让楚风惊讶无比,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