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当空,初春的阳光仍透着寒意。
楚风看着前方的燕州城,似在思索着什么。这时,城头上的赵忠看见了他,顿时高声道:“来人可是楚国王爷?”
楚风知此人嘴巴毒,也不回话,仍旧观察着燕州的情况。整个燕州城交通十分便利,水路陆路都可以通向齐国的其他城镇,自己虽然将它围住,但只要齐国援军一到,自己反而要成为被围困的一方。
除非能快速拿下燕州城,依据城墙方能抵挡来自各方的齐军。但燕州城的城墙很高,城门坚实,再加上城南那条护城河,攻城十分不便。以一万人的军队,甚至说不可能拿下燕州城,这也是赵忠为何有恃无恐的原因。
赵忠见楚风不说话,哈哈大笑,道:“我曾听闻楚国七皇子乃是痴呆儿,今日一见,不禁痴呆,更是哑巴,连话都不能说。又或者是见到本将,吓得尿了裤子,不敢发话了?小娃儿,我还是劝你速速回家去吃奶吧,行军打仗是大人们的事情,你年纪太小,不适合看些血腥场面。”
楚风总算见识到赵忠的本事,心中极为鄙夷,却不生气,依旧懒得理会此人,只是认真地查看燕州城,看看有没有什么缺口什么的。
见楚风不说话,赵忠更是兴起,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以为不说话就不挨骂了吗,太天真了。
“楚风小儿,你痴呆这事本来也怨不得你,只怪你父母不该结合。我听说你母亲本是蛮夷女子,想那蛮夷之中智力低下者不计其数,即便与你父亲结合,也无济于事,生出来的孩子痴傻的几率还是很高的。这就好比土鸡配凤凰的样子,生出来的后代,多半也是不会飞的。”
此言一出,楚军大怒,一个个气急败坏。
楚风心中暗气,此人嘴巴怎么如此臭,动不动就问候别人父母,难怪孙战和张如玉都着了他的道。自己虽然是穿越而来,但这身皮囊毕竟是拜那已故的母亲所赐,怎能让他如此羞辱?
不过作为一个穿越者,楚风深知面对大喷子,你不能与他对喷,不但喷不过,反而会气坏了自己。对付这些喷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拳头说话,打得他不敢再喷为止。
楚风道:“赵忠,你别逞口舌之能,你信不信三日之内本王就破了你这燕州城?到时候活捉了你,我会用大粪塞住你的嘴。”
赵忠一愣,心想此人何来的自信?这燕州城岂是他这区区一万人能攻下的?当即肆无忌惮地道:“楚风小儿,你不要说大话,你若是攻下这燕州城,老夫吃些粪便又能如何?”
楚风笑了,道:“原来赵将军一直有这种癖好,赵将军果然英雄了得,本王实在是佩服啊。今日便赠你一个‘吃粪将军’的名号,你觉得如何?”
赵忠万万没想到楚风钻了自己空子,狠狠地羞辱了自己一番,当即大怒,破口大骂,言辞十分难听。
“吃粪将军,你也不用骂得那么难听,本王就在你面前,有本事,你就下来打我啊?”
赵忠又怎敢下去,他又不傻,冷笑道:“就你所带的这群老弱病残,还不配本将军出手,楚风,今日爷爷骂累了,就不奉陪你了。”
“怎么,吃粪将军莫非是想当缩头乌龟了?也是,看你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确实也是一副龟公相,你还是速速回府藏起来,免得丢人现眼。”
赵忠大怒,但很快冷静下来,作为一代骂王,他怎能不知楚风这是故意在激怒自己,若是自己真的一怒出城,岂不是中了他的道道。同时也暗暗心惊,想不到这楚国王爷身为贵族,骂人也如此了得,甚至这骂人的修为几乎与自己旗鼓相当啊。想到这里,他便好胜心切。
他笑道:“楚风,想不到你也牙尖嘴利的,若不是因为你智力低下,老子还以为你是老子在楚国留下的种呢。不过我赵家后代,又怎会出你这样的痴呆儿呢。”
楚风深吸一口气,心想此人的嘴巴果然是千古一绝,说是泼妇骂街也不为过。即便放到自己那个年代,也是喷子界的翘楚。与这种人对骂,有失风化。
“吃粪将军,那你可要缩好了,明日可莫要向本王求饶。”说完,楚风调转马头,转身离去。
“王爷,那斯嘴巴那么不干净,为什么不攻城?”
楚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战,道:“孙战,平日里你机智百出,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愚蠢了?”
孙战一愣,心想王爷你自己挨了骂,干嘛拿我发火啊。
“以你从军多年的经验来看,我们这一万人能攻下这燕州城吗?”
孙战顿时恍然大悟,摇头道:“比登天还难。”
楚风没有说话,点点头,打马离去。
孙战抽了自己一嘴巴,恨恨地道:“奶奶的,都是那该死的赵忠,害得老子失去了理智。”抬头看楚风已经远去,急忙打马跟上。
“王爷,既然不能攻下,又不能围死,咱们在这里还有意义吗?”孙战跟上楚风,问道。
“我们既不用攻下,也不用围死,明日那赵忠自然会自己跑出来。”
“啊?自己跑出来?莫非是王爷派人去招降了?”
“那倒没有!”
“没有?那.......”
“孙战,明日你就知道了,现在多说无益。”楚风想了想,又道:“吩咐大家将营帐转移到山坡之上,时刻紧盯燕州城的动静,出来一个绑一个,反抗者杀无赦。”
孙战虽不明吧,但还是遵从了命令。
夜里,赵忠刚刚吃完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