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楮墨抱着时清欢,浮出水面。
楮墨低吼,“她在发烧!快备车!”
“是!”
楮墨公主抱着时清欢,眼底的担忧与疼惜……他自己看不见,也没法察觉。
刚才那个女人,还不知死活的上前来。
“墨少……我们不是说好了?”女人嫉恨的看看时清欢,“她一定是装的!墨少,这个女人,心机可重了!”
“滚!”
楮墨怒吼,相当的暴躁,扬起长腿,一脚将她踢进了泳池里。
“啊——”女人惊呼,连连被池水呛着,再不敢说话了。
哎呀……肋骨好疼啊,不会被他一脚踢骨折了吧?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
医院。
“为什么发烧?”
容曜指指时清欢的手,“医生说,是胳膊上的伤……化脓了。”
胳膊上的伤?她胳膊上,什么时候受的伤?
楮墨握住她的手腕,抬起来一看……
想起来了,是昨晚,她来送汤,他把汤给打翻了!烫到她了吗?
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并不奇怪,他并不是那么细心的人。
尤其是这些年,他的性格变得这样扭曲,关心别人?那是压根不可能的事!
他害怕,害怕一腔热血付出,到头来……还是落得背叛!
就是她啊!唐绵绵……时清欢……
是她,把他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让他变得冷漠无情,再不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爱情!
“墨少。”容曜压低了声音,握着手机,“老爷子的电话。”
“……好。”
楮墨看了眼时清欢,转身出去接电话。
“喂……”
“你这个臭小子!”
手机刚贴到耳边,楮世雄的声音就冲撞而来,满是怒意。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想气死我,你直接说!为什么要这样拐弯抹角?哎呀呀,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忤逆的孙子!孙子哎,你不是我孙子,你是我爷爷啊!”
楮墨皱眉,“爷爷,怎么了?您这是折我寿啊!”
“哼!”楮世雄冷哼,“你现在人在哪儿?说好的,明天回来和姚家千金见面呢?”
蓦地,楮墨记起了这事儿。
坏了,他还真是忘记的一干二净!
都是让时清欢闹的,他的脑子里,哪里还装的下其他?
“爷爷。”楮墨赶紧认错,“我回去,我没说不回去啊!”
“哼!”楮世雄一言戳穿他,“你少给我放屁!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一准是忘了!”
“爷爷。”楮墨笑笑,“是是,都是我不对……我现在立即回去,行吗?”
“快着点!赶把明天的约会弄惨了,我饶不了你!不要以为你长大了!老子我照打你!”
“是,不敢。”
楮墨摇着头,挂了电话。
回头,往里面看了看。
容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墨少?”
“准备飞机,我要连夜赶回荔都。”楮墨眯了眯眼,没有改变主意。
虽然那个愚蠢的女人躺在那里,看起来是有点惹人疼。
可是,这并改变不了什么。
他的初衷还是一样……折磨她、让她痛苦,要她忏悔!
而爷爷定下的姚家千金,他是一定会娶的。
五年前,因为时清欢,他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让爷爷担心。
五年后,他不能再让爷爷失望了。
……
时清欢真是想不到,自己竟然又一次晕倒了。
这一年,似乎特别虚弱了?
总是大伤小伤不断,什么考验吗?
可是,醒过来……怎么会是在医院了?
一个激灵,时清欢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的确是在医院,那么,她是怎么来的医院?谁送她来的?
难道,是楚楚!
是他!一定是他!除了他,还能是谁?
他送她来医院了,他并不是真的对她一点情谊也没有的!
时清欢匆忙掀开被子下床,“楚楚……楚楚?”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她。
病房里,空空荡荡的,哪里有楮墨的身影?
时清欢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他不在……他并没有陪着她?或者,压根不是他送她来的?
时清欢没法在这里待下去,拉开了病房门。
“护士。”时清欢站在护士站前,询问着,“请问,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呃……”护士翻了下记录,“是位叫容曜的……”
容曜!是他没错!
“那他人呢?”时清欢一喜,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走了,哎……刚走没多久!”
啊……
时清欢一听,立即转身、拔腿就跑。
“哎!你别跑啊!你还在发烧!小心伤口,再感染可了不得!”
这些话,时清欢哪里听得进去?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追上他!不能让他走了!
时清欢刚跑出大楼,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从医院大门口疾驰而过。
“啊……”
时清欢急了,狂奔而去。
可是,还是晚了,怎么追的上?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啊……”时清欢气喘吁吁,冷汗直冒。眼前,甚至是金星直冒。
身后,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清欢?”
时清欢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眸光迷离。
肖扬一身病员服,和时清欢身上的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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