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不想让冯冰冰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了，正所谓言多必失。
他引开话题，单刀直入的询问道：“二爷，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呢？”
闻言，冯冰冰皱了皱眉头，扭头不解看着肖然，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面难道不清楚吗？”肖然反问道。
他指了指冯冰冰身上的雪地作战服，说道：“你去东三省，穿着这样一套战术作战服，别跟我说，你只是为了好看。”
“难道不行吗？”冯冰冰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反问道。
肖然就知道，冯冰冰不会告诉他的，他也不介意，他耸了耸肩，询问道：“那么，我想知道，给林嘉怡看病的三个医学教授，他们背后是那一股势力？”
冯冰冰的美眸微微眯起来，脚下的步伐也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肖然。
肖然同样不掩饰自己的审视观察之色，看着冯冰冰，他提醒道：“我不管你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不要因为你自己的事情，牵连到别人。”
‘咯咯……’
冯冰冰忽然掩嘴娇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指着肖然好笑道：“肖然，没想到你一本正经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你……”
“我言尽于此，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没意思。”肖然打断冯冰冰的话。
他能够不惜将心中对冯冰冰的怀疑暴露出来，提醒冯冰冰。
其实他就是不想看到，冯冰冰牵连到冯老头。
当然，此时的肖然，还是不愿意相信，冯老头知道冯冰冰所做的一切事情。
冯冰冰脸上的笑容隐去，紧接着嘴角浮现一丝讥诮之色，开口道：“肖然，我还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事，倒是你，你自己弄清楚自己身上的事情了吗？”
“我去看你那个红颜知己了，你要不要一起呢？”冯冰冰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
肖然皱眉盯着冯冰冰的背影，他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冯冰冰对自己的了解，比他自己还要深刻。
而且他能听得出，冯冰冰这句话中，大有深意。
这时李默芯走了过来，哼了一声，语气不善的提醒道：“劝你以后不要在揣度二爷的心思，你还嫩了点儿！”
肖然听到这话，心中就气的想要吐血。
他回敬道：“别以为你做的很隐秘，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一知半解，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说完，李默芯骄哼一声，去追冯冰冰。
黑狼走到肖然的身边，低声询问道：“老大，试探出什么没有？”
肖然摇头道：“没有。”
“不管了，反正我们尽管准备回去。”肖然说道。
……
晚上吃过饭之后，众人相继离开之后。
冯冰冰端着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肖然：“我们喝点儿？”
肖然知道，冯冰冰肯定是有事儿。
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喝点儿吧。”
随后便陷入了沉默，片刻后，冯冰冰率先打破了寂静，开口询问道：“这次你们在古城，听说收获不少，有什么东西呢？”
本来肖然就怀疑，冯冰冰和暗天使之间有某种联系。
现在冯冰冰提及西部古城的事情，他立即警惕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肖然，你在跟我用这种口吻说一句试试！”冯冰冰眯着眼睛，声音带着意思威胁的语气说道。
肖然不为所动，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一只手环胸，手夹在另外一只胳膊的臂弯下，另外一只手捏着高脚杯，缓缓晃动着杯中如同鲜血一般的红酒。
他将酒杯放在面前，隔着酒杯看着冯冰冰。
某一刻，幽幽开口：“你知道吗，看到这杯中的红酒，我就想到了，我那些死去的战友和兄弟，总有一天，我会将暗天使灭了，血洗整个暗天使，但凡时暗天使这个组织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咯咯，你是不是怀疑，我也是暗天使中的人？”冯冰冰捂着嘴，好笑着询问道。
肖然摇头道：“我希望不是，如果你是的话，我一样不会放过你，哪怕你跟冯老头的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肖然将挡在面前的酒杯拿开，眼神十分犀利的盯着冯冰冰。
冯冰冰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神色变冷的同时，带着一丝讥诮，道：“如果我是暗天使的人，你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略微停顿，冯冰冰催促道：“别神经兮兮了，告诉我，你们在西部古城到底发现了什么？”
“以你的能耐，应该不会不知道，我们发现什么吧？”肖然反问道。
冯冰冰的能量，他是见识过的。
“我想知道，我不知道的。”冯冰冰说道：“比如，你和林嘉怡在那个黑色的天坑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被地狱蛇咬伤，在其中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呢？”
‘咯噔！’
肖然的心脏都不由的跳了一下。
冯冰冰说的好像她当时就在场似得，而且看似询问的话里面，却暗含着一种肯定的语气。
似乎冯冰冰知道，他和林嘉怡发现的那块残破的羊皮卷一样。
‘难道是林嘉怡告诉了她？’肖然怀疑到，之前冯冰冰和林嘉怡曾经单独相处过一个小时的。
肖然摇头道：“没有发现什么，下面有三尊三目神像，不过第三目都是空着的，和我之前护送的那尊三目神像不一样。”
“就这些，没有了？”冯冰冰审视看着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