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掸了掸衣袖上的尿水,皱眉道:“你眼瞎了,醪公子醉成这样,哪有力气打死你的妖兽?”
“马上给我滚,再纠缠不休,治你一个扰乱秩序的大罪!”
老者摔得头破血流,苍白头发全头散落下来。
苍躯颤动不已。
其嘴唇哆嗦,眼眶里全是老泪。
望了望醪公子,望了望武僧,再望一望自己死得冰冷的妖兽。
他忍不住伏在妖兽的尸体上,嚎啕而哭。
武僧皱眉,吩咐两个手下:“把他丢一边,这样会影响城市的形象,让银辉湖的外宾们不快。”
两名武僧立刻上前,将老者给驾到一边。
然后,竟将妖兽的尸体扛起来就走!
“你们干什么?”老者扑上来。
却被一个武僧一脚踹翻,皮笑肉不笑道:“当然是拿回去取证,难不成我们还会卖了不成?”
他们就是去卖的。
好歹是一头大辰位的妖兽,身上材料值点钱。
“你们,你们这群强盗……”老者趴在地上,满脸是灰的绝望喊叫。
回答他的,是一位武僧折转身躯,向其头颅一脚踢去:“老东西,说谁是强盗?我风隐寺名声,不是你能坏的!”
可。
其脚尚未踢下去。
便被一条快若鞭影的长腿,扫中腰部。
咔擦——
清脆的断裂声,当场响彻。
其本人以更快之势倒滚而回。
当停下来后,已经两眼翻白,晕厥当场。
其腰部,已然被踢断。
没有名医诊治的话,终生都是废人。
众人望去。
但见一位青衣少年,立在老者身后,缓缓收回了腿。
他手掌搭在老者的肩膀上,以星力将老者身上的尿水和尘埃全都震去。
“起来吧。”夏轻尘温言道。
老者敬畏的站起身,一眨不眨望着夏轻尘。
能够一脚将风隐寺的武僧踢残废,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
“你好大胆子!”剩下两名武僧,怒斥道。
其中的武僧之首,面目凶恶。
夏轻尘眸子轻轻一转,望向了他:“别的胆子不大,打一个强盗的胆子还是有的。”
武僧拎着棍棒,大步走过来:“侮辱风隐寺僧人为强盗,哼,风隐寺的清誉,你也配坏?”
夏轻尘立在原地,双脚纹丝不动。
“风隐寺的清誉,不是你们自己破坏的吗?难道,只许你们做,不许别人说出来?”
武僧首领懒得废话。
抡起棍棒,向着夏轻尘头颅就是狠狠一挥。
他自忖,夏轻尘如此年纪,实力应该高不到哪里去。
至少,远不如他这位小星位的武僧首领才对。
可谁知。
棍棒敲击在夏轻尘脑袋上方三尺,便咔擦一声粉碎。
肉眼可见一层气流,在其头顶三尺外流淌。
“中……中星位!”武僧首领倒吸一口凉气。
天月岭,十九岁年纪,达到中星位的能有几个?
“知道了?”夏轻尘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弹。
砰——
武僧首领立刻被弹飞,砸在地上滚了四五周。
他满脸的灰尘,掩饰不住脸上的震骇。
更令其惊惧的是,夏轻尘踱步来到他面前,冷淡的眼瞳,居高临下凝视着他:“我想知道,你是天月岭的人,还是银辉湖的狗。”
他们来时,分明看见银衣青年在向老者撒尿。
问清楚事实后,更该明白是银衣青年闹事。
为何要睁眼说瞎话。
武僧首领狠狠咽一口唾沫,道:“这是黄风堡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
“我若非要管呢?”夏轻尘淡淡道。
武僧首领道:“那你就祈祷,能承受我们主持的怒火。”
“你说流清吧?”夏轻尘轻蔑道:“我杀了他的徒儿玉音,也不见他把我怎么样嘛!”
什么?
武僧首领浑身剧颤。
一双眼睛迅速睁大,牙齿打颤道:“你……你莫非是夏轻尘?”
夏轻尘当着主持的面,杀死玉音的事,早已传遍风隐寺上下。
这么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杀神。
谁不怕?
他居然给碰上了?
“是啊,你说,我杀了你的话,流清能奈我何?”
玉音那么重要的弟子杀了,流清都没能将夏轻尘怎样。
何况他一个普通武僧首领?
后者肝胆俱裂,立刻磕头求饶:“夏大爷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夏轻尘哂笑。
奉命行事?
可有谁命令他,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
“行,我不为难你。”夏轻尘道:“给我办两件事。”
“好好,你说,十件都行!”
“第一,陪一头新的妖兽和车架给这位老者。”
武僧首领立刻点头,如此简单的要求,有什么难做到的?
“第二,你既然是执法者,便该依法办事,这什么醪公子毁坏他人财物,殴打他人,最轻也该断掉一只巴掌吧?”
夏轻尘眼眸冷淡。
他最痛恨的,就是外人勾结内部之人,欺压内部一方的人。
“啊!”武僧首领吃惊道:“这……我,我怕无法向上面交差,醪公子身份很高的。”
夏轻尘眼睛眯起来:“也就是说,用不找你了?”
武僧首领感受到了夏轻尘的杀意,浑身一个哆嗦:“我办,我马上办!”
他立刻站起身,犹犹豫豫的来到银衣青年面前,客气道:“醪公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