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卢美嫒眼睛猩红,撕心裂肺的哭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黎酒和她距离不远,中间就隔了一个黎卫,闻言动了动嘴唇,想说一句不是我,却卡在喉咙里,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时尧,时尧似乎笑了一下,但笑没有进到眼底。
小视频里的内容像是在一间吵杂的酒吧,几个女生坐在一起拼酒,还能看不到不远处角落的时尧。
——“我想睡时尧。”
——“你疯了,那家伙很花心的,是你睡他还是他睡你啊。”
——“都没关系。”
这话是卢美嫒说的,她翘着二郎腿,“我这年龄再不结婚,都快没人要了,我觉得时尧挺好的。”
“好也没用啊。”她好友说:“他不谈感情的,你就算和他发生了关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卢美嫒却骄傲的轻轻哼了一声,拿起杯酒张起身,不屑到:“那是你们,我不一样。”
卢美嫒说的“不一样”到底是她自信能拿下时尧,还是自信自己背后的莫家可以让时尧妥协,谁也不知道,但他们知道的是,这个莫霜雪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清纯,就这么几句话,也够骚了。
“其实箱子里没什么。”黎酒到底还是开了口,她看着被人挟制住还在挣扎格外狼狈的卢美嫒,“是奇哥托我给你寄的,大多都是小玩意,大概是他以前送给你但是你没有拿走的礼物。”
卢美嫒朝她吐了口唾沫!
黎卫反应迅速的一侧身挡住那一口,笔挺的西装上有那么点东西,非常碍眼,黎卫面不改色也不再因为对方曾经是黎酒朋友就留情面,直接把卢美嫒脖子叩住,再狠狠压到桌面!
“砰——!”
酒桌上都是些菜肴和碗,被卢美嫒撞了个正着,她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酒店维护治安的保安迟迟不到,还是莫家二老惊慌失措的冲上来,黎卫才收了手,在他面前,没有男女之别,但绝不会轻易对老人动手。
“都是什么些混账东西,敢欺负到我莫家头上来!”莫老爷子脸红脖子粗,他的手在抖,指着比他高很多很多的黎卫,又转头看那些商场上的熟脸。那些人到底也是卖莫老一个面子,说了黎卫两句。
卢美嫒哭的梨花带雨,莫老爷子护着她,再看向时家人,“这婚不结了!你们非要诽谤我莫家,看不起我莫家,就提前说,现在在婚礼上故意搞出这么一码戏,还让不让我雪儿嫁人了!
到底还是老人家通透,知道被莫霜雪针对的黎酒不过就是一个被人当枪使工具,真正在背后操控的人无非就是时家。
不然在时家的地盘,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凌捣乱?
“莫老先生,您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能说这样的话。”时尧笑了,他穿着西装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痞意,“霜雪是我没过门的妻子,我当然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但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可能是非不分,如果觉得这些都是诽谤那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什么证据,雪儿是我女儿,她品行怎么样我还能不知道!”莫老爷子冷笑一声,“还有你,时家小子,想要和
我说话和我争,说实话你还不够格!”
这话落下,周遭的安静更显得有几分僵硬。
本来被他这么下脸子,时尧聪明点也得见好就收了,毕竟和一个老人争,争赢了你不光荣,输了却是闹一场笑话。可是今天都能把自己婚礼闹成这样,哪里还在意光不光荣的,他也跟着笑,“老爷子现在还这么硬气,我以为经过警察的盘查,会稍微客气一点的。”
警察的盘查?
周围众人一愣。
莫老爷子脸色更是突然就煞白,“你!是你!”
“不是我。”时尧笑,顿了顿后,非常欠打的反问:“还能是谁?”
最后闹剧以时尧父亲出面收拾为结束,然而宴半途而废,两家人的矛盾也越来越深,摆到了明面上,没有因为宴会结束而散开。莫老爷子被相扶持几十年的妻子搀扶着,精神看上去不太好,先前那些意气风发都不见了,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时尧却半坐在沙发上,姿态吊儿郎当的,“莫老爷子,说句良心话,你那些老底漏了别来责怪我,问问你那养在外边的小情人最好。”
莫老爷子已经六十多了,外面却还养这个二十多岁的情人。
小情人说是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还验了什么dna,但其实那不过就是某个小白脸的种,老头被瞒在鼓里,帮人养孩子养的不亦乐乎,有什么好的就往情人孩子身上砸。
几年下来,慈善的名声越做越大,但事实上的捐赠却没有落实,根本就是诈捐。
这是警察调查的事情之一,还有一件,那就是贿赂官员。
别看莫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但骨子里可不安分,看找个孙女大小的姑娘搞就可以看出来了,他前两年还想当官,收了他巨额贿赂款的政府官员已经被双规起来,证据也已经确凿。
总之,莫家现在是自顾不暇了,怎么可能还会找时家麻烦。
不过时尧的妈妈是政客,时尧觉得,老头想要让卢美嫒接近他,十有八九是想要攀个关系,然后找个官儿来当当。不管大小,慢慢往上走,反正现在如今,你年纪不大一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政府官员。
卢美嫒充其量就是莫家的一颗棋子。
时尧不是不给脸,如果不是卢美嫒咄咄逼人,逼得他真的火冒三丈,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