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红衣颤抖着手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床上,莫离若无其事地坐起来,“我怎么了?”
红衣:“……”怎么了?不是说晕倒了吗,现在好端端地坐着闹哪样?
“主子,您不是晕倒了吗?”红衣问道。
“我装的!”莫离毫不在意地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哈?”红衣机械地重复道:“装的?”
主子说她是装晕?装晕!她竟然装晕!等到红衣从这波冲击中回过神来,她也明白了莫离这么做的目的。若是主子没有晕倒,姑爷的一番斥责是少不了的,而之后,姑爷指不定还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主子这么一晕,倒是躲过了一劫。
她嘴角抽了抽,不禁对自家主子有些无语。主子,你变了,连忽悠人都学会了!你可知道,你“晕倒”的这段时间,她们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中?不过,她也是佩服主子的胆量,忽悠中君,也就她能做得出来。
红衣有些苦恼,姑爷刚刚吩咐主子醒来要第一时间告诉他,所以,她现在要不要去说?
莫离没有在意红衣苦逼的心情,她抚着额间,若有所思。她一直都不讨厌炎修的吻,否则也不会任由他一再地亲吻自己。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炎修给她的感觉是不同的,她的心会因着他而跳动,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炎修对她好,不是哥哥对她的好,也不是红衣她们对她的好,到底是什么呢?莫离第一次觉得她聪明的脑袋瓜子,有些不够用。她甩甩头,不再多想,下床走到梳妆台前,“过来帮我挽发!”
红衣也不去纠结太多,她突然想起刚刚听到的消息,小心翼翼地开口,“主子,红衣听说君上那个这次派了五万骑兵援助陵城。”
莫离淡淡地说:“嗯,他还不算太蠢!”
红衣:“……”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啊,主子为什么不按常理来,难道不是要先问问派来的人是谁吗?
红衣又道:“主子,这次带队的人是天成!”
“嗯!”
红衣手上一顿,“主子,我们离开东洲也有三年了吧!”
“嗯!”
无论红衣怎么旁敲侧击,莫离始终只有一个淡淡的“嗯”字,红衣顿感无力,心中将炎修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到底是怎么看上主子的?
在红衣不曾察觉的时候,莫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红儿!”
“啊?”红衣反射性地应了一声,很快,她的眸中迸发出光彩来,谢天谢地,主子总算意识到了。
“我的头发你已经梳了不下十次了!”莫离不咸不淡地说。
红衣:“……”我内心的苦楚谁人能够理解。
逗的也差不多了,莫离从红衣手上解放出自己的头发,踱步到窗边,“你想去找他,没人拦你,不要暴露我的行踪!”
早在红衣说第一句话时,她就猜到了她的意图,只是,她就是不说破。突然发现把人逼到有话说不出的地步很有趣。平日里被炎修欺负得狠了,她只能欺负一下红衣找点平衡。她承认,她学坏了。
你问她为什么不找炎修?拜托,和那人碰撞,哪次不是她吃亏,她才没那么傻自己撞上去找虐。
合着,主子早就清楚她的意图了是吧。红衣以眼神控诉她,主子,跟着姑爷学坏了,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可爱”的主子了。
莫离吩咐:“他现在应当正在和炎修谈事情,你去看看暗七的情况,有异常的话尽快通知我!”
“是!”红衣哀怨地退下。
……
南洲军营。
“良王真是好本事,又败给了中洲!”阮连连看着神色阴郁的慕良,说出的话没有半分客气。
“哼!”慕良的脸色有些苍白,“说好一同攻城,本王却连公主的影子都没见到,公主不觉得自己应该为这次的失败负责吗?”说到这个他就生气,若当时阮连连在场,他的底气就会足些,也不会落下个不战而降的结果,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阮连连笑道:“良王可真是冤枉本公主了。本公主遭到东洲五万骑兵的截杀,来不及支援西洲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王爷这不战而降,恐怕……”
慕良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你懂什么?要不是炎修,本王早就攻陷陵城了!”
阮连连挑眉,“王爷不是说中君已经死于你之手了吗?”
慕良冷哼一声,没说话。
“哎,看来啊,王爷这辈子都赢不了中君了!”阮连连故作惋惜,只是话语中的幸灾乐祸却没有一丝掩饰。
慕良甩袖离去,他向来讨厌旁人提及他一再输给炎修的事情,偏偏这个阮连连,他现在还动不得。
而阮连连在他离开之后,脸上的笑意不复存在,“老东西!”
心腹恰巧从外面进来,“公主,刚刚属下看见慕良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提防一下?”
“无妨。”阮连连道:“翻不起什么浪来,就他,也想赢过中君,真是痴人说梦!”
心腹了然,“对了,公主,我们找到五殿下了!”
“在哪儿?”
心腹道:“在西洲墨竹轩中,虽然那老板待殿下不差,但毕竟是烟花之地,可要将殿下接回?”
“不了,派人保护好他即可!”阮连连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心腹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公主会将五殿下接回,那时,君上肯定会对公主产生间隙。见阮连连疲惫的模样,她也不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