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踢馆啦!”
“呼啦!”
远处男子的高呼声还未消失,吴良的面前顿时出现了一阵劲风,只见他预订的酒店内冲出一堆形形色色的人,一眨眼就从吴良三人的身边冲了过去,犹如狂风过境,给吴良等人带来了遭遇沙尘暴一样的体验。
有些人甚至只穿着家居服、踩着拖鞋就忙不迭地冲出酒店,似乎那一声并不悦耳的呼唤就是冲锋的号角一般,吴良等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群带着向剑术馆的方向走了过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吴良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座非常有未来风格的建筑前。
与吕商共和国全体偏中式的建筑风格不同,宋国的建筑很有科幻的味道,中式的元素不足,且不论这些房子使用起来究竟是否舒适,至少看上去很先进的样子。
可以看到这座非常有未来风格的建筑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炼心剑馆”四个大字,那锋芒毕露的字体宛如刀劈斧凿,看上去气势十足,牌匾的材质是某种非常名贵的木材,只要看到这块牌匾就能预估出其高昂的价格。
然而就是这样一块漂亮的牌匾,“心”字上面却不像样地插着一把长剑,怎么看怎么突兀,把原本牌匾上融为整体的四个字的气质破坏得一干二净。
心字头上一把刀,好一个“忍”字!
虽然宋国文字中“忍”的写法和地球汉字中“忍”的写法有些不一样,但基本原理是相同的,都是“心字头上一把刀”,所以牌匾上这把剑刚好插在炼心剑馆的“心”头上简直就是最直接的挑衅,是在打所有炼心剑馆所属门徒的脸。
“这不是御心流的剑术馆吗?难道说……”
“没错!今天又有人要挑战御心流!”
“唉……世事多变啊,御心流的弟子只不过败了一次就被人欺到头上来,我看这御心流是要被赶出剑山市了。”
围观的群众们议论纷纷,讨论的内容基本都是在针对御心流前几天的失败,吴良听了一下才发现这座炼心剑馆正是御心流名下的直辖剑术馆,也就是前几天被顾索一串三事件的三座剑术馆之一。
“老伯,这牌匾上的剑有什么说法吗?我们不是宋国人……”罗兹曼立刻发挥出了他的冒险家本色,这位仁兄可是能在魔王城外城拉住魔物问路的狠角色,此时拉住一个老大爷询问状况自然不在话下。
被罗兹曼拉住的老大爷一看就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围观群众,他露出了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看似不忍地说道:“看出来了,唉!小伙子你听好了啊,我们宋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话说这个踢馆呀,总不能少了彩头,否则踢馆者胜了也没什么意思,被踢的剑术馆只要装作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样子也能把大家糊弄过去,所以打二十年前不知道是谁想了这么一个损招。”老大爷指了指这座炼心剑馆的招牌,旋即摸出一把折扇摇了摇笑道,“应战失败的剑术馆要自毁招牌,由主事亲自给剑术馆的牌匾上加上这么一把剑,加的位置由获胜者决定。”
“……”
吴良和罗兹曼等人听得目瞪口呆,这种规矩简直就是把挑战者和剑术馆之间的关系破坏死了,没有任何一个失败的剑术馆成员能够容忍曾经有一个人对他们敬爱的师门做出如此大不敬的羞辱。
“那么这把剑是剑术馆的主事加的?”
“可不是么,听说加上这把剑的人是御心流的一位长老,当时他前来炼心剑馆巡视,刚好遇上那踢馆的年轻人,我想想,那年轻人叫什么来着……”老大爷拍了拍自己锃光瓦亮的额头,然后一指吴良欣喜地说道,“对了,就和这位小哥差不多年纪,好像叫顾索。”
顾索还真是有胆啊!
吴良事先可是已经调查过宋国的情况了,这里的剑术流派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教授武术的地方,这些流派和整个宋国的各层官员都有交集,流派的长老无一例外都是与各种政界、商界人士有所关联的人,顾索敢这样羞辱一位御心流的长老,这简直就像是在找死。
或许顾索本来就是在找死,毕竟永生者是无法用常理测度的。
“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踢馆这事我可见得多了,但敢踢十二大流派的剑术馆,还获胜了的大事件这可是二十年来的头一回,现在电视上、网络上已经吵疯了,好多人口口声声地要求御心流退款啊!”老大爷痛心疾首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好像御心流倒霉了他也跟着倒霉一样,也不知道这老大爷究竟在急什么。
“只是一次应战失败,至于吗?”吴良被老大爷那声情并茂的演说镇住了,他有些怀疑地望向被人群包围的炼心剑馆,一座全宋国闻名的剑术馆真的会因为一次失败而关闭?还会损害整个御心流的名誉?
吴良在地球上的时候可是见多了各种打着“传统华夏武学”名号招摇撞骗的各种学习班,明明就只是强身健体的花架子,他们非要吹嘘这些武术有多么多么强大的实战能力,结果却被专门训练格斗的运动员打得满地找牙。
也没有看到这种培训班立刻关停嘛,那些一败涂地的“武术大师”还是打着传统武学的旗号收徒培训。
“当然至于,我看你们的服装应该是……吕商人吧?不知道你们怎么学的这么地道的宋语,不过你们语言学得再好也不懂我们宋人啊,剑术对于宋人来说就是立身之本!”老大爷用力挥动拳头,他的身上发出骨骼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