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些流派就不能好好打一架呢?
当然是因为宋国剑术流派的特殊地位,由于全民练剑,在宋国就算是政府官员也有大批人士能和十二大流派扯上关系,这些流派已经不单单是剑术流派了,而是涵盖了宋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所以调控十二大流派的力量是很重要的事情。
而剑山大赛就是这样一场权威性足够的比赛,任何获得剑山大赛胜利的流派都能获得极大的声望加成,而就算是输了也不算什么,毕竟这场比赛高手如云,只要各大流派的参赛人员能展现出各自流派的魅力,十二大流派总归是赚的。
当然,最近几年因为十二大流派不知道收敛地瓜分名次,剑山大赛已经受到了一部分宋国年轻人的质疑,并且质疑的人越来越多,这让在场的十二大流派长老决定稍微收敛一些,姑且先维持剑山大赛的权威性。
“要说这第一名非我们重辉流莫属。”那位看上去身材高大的女子忽然开口,此时大家都是坐着,她却硬是比其他几位长老高出一截,女子从身后翻出一份文件,略微有些不满地说道,“重辉流已经三届比赛没有获得任何名次了,这几年内向我们提出申请的初学者人数下降了足足三成。”
重辉流的特点就是大剑,由于使用大剑比其他剑更加费力,而且大剑实际上更加不容易控制,所以申报重辉流的初学者人数本来就不足,以往重辉流都是以培养出高质量的剑客闻名,这才能稳坐十二大流派第二的宝座,问题是重辉流始终无法在剑山大赛中取得好名次,这让他们的名望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
“此言差矣,我认为我们御心流才是最需要冠军的流派。”一位身着黑色短衣的男子猛地起身,他毫不退让地看着高大的重辉流女长老道,“静姐,我知道你们重辉流有难处,但我们御心流也有我们的主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听呢?”
“你讲。”
“诸位应该都知道几天前发生的踢馆事件,我们御心流在这次事件当中损失惨重,有三家直辖剑术馆遭到了有预谋的袭击。”穿着黑色短衣的御心流长老朝着其他几位长老拱了拱手,接着说道,“这件事对我们御心流的声望打击极大,甚至不止是打击了我们的声望,也让国民对十二大流派产生了不信任的感觉。”
“哼,受你们连累,我们霞飞流最近都出现了不少无理由退学的情况。”那位最先开口质疑女长老的霞飞流中年男子显然对御心流的长老很是不满,他认为御心流丢了整个十二大流派的脸面。
在场的各大长老们议论纷纷,很快他们就达成了共识——踢馆事件的确打击了十二大流派整体的名望。
“御心流迫切需要剑山大赛的名次来证明自己,既然天印流已经拿走了第三,那么我们就只好争第一第二了。”穿黑色短衣的男子态度强硬地看着霞飞流长老,一副绝对不会把名次拱手让人的态度。
“嚯……”
霞飞流长老同样起身,他的身上开始浮现出杀气,而其他流派的长老们则各自按照远近亲疏望向自己看好的长老,十二大流派之间的气氛立刻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一旁的吴良看得一愣一愣的,之前看到会议在一片和谐的氛围中进行,吴良还认为十二大流派的关系不错,结果这才没几句话整个会议的气氛就急转直下,变成了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的架势。
看来十二大流派也不是铁板一块嘛!
大厅内坐着的人大多都是脾气暴躁的剑客,就连几位远道而来的泉京官员也佩戴了长剑,而且宋人在宋国佩戴的剑毫无疑问是金属制的真家伙,这要是真打起来难免刀剑无眼。
当然,宋国的官员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只见坐在主位的官员起身,他穿着一身宋制官服,长着一张略显青涩的年轻面孔,腰间悬挂一把标准的单手剑,看上去应该出身于天印流。
虽然宋国官员看上去很年轻,但那些年长的十二大流派长老也没有因此而轻视这位官员,他们立刻将目光集中在这位年轻人身上,等待着官员发声。
“我本以为十二大流派同气连枝,结果今日看来却是一盘散沙,你们仅仅为了一个剑山大赛的名次就欲动手,成何体统?”年轻官员一开口就是呵斥,他的声音稍微有些低沉,听上去非常有气势,而十二大流派的长老们似乎也被镇住了,重新放下搭载剑柄上的手坐了下来。
“天印流欲维护剑山大赛的权威性,占一个第三名无可厚非,御心流要借比赛挽回颜面却有可能损害剑山大赛的权威……”年轻官员皱起了眉头,然后轻哼了一声道,“你们可以拿一个第二名,但最后一定要被打败,而且我要求你们的亲传弟子一定要有足够的实力。”
“是!”
穿着黑色短衣的御心流长老立刻低头朝着年轻官员行礼,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似乎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事实上他一开始盯着的位置就是第二名,只不过御心流如果一上来就争第二名的话可能会被其他流派挤出去,甚至可能会遭到其他流派的一致打压,所以御心流长老才会直接去要第一名,这样引来官方的人裁决之后其他流派的长老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那么这第一名……”
霞飞流的长老立刻来了兴致,他是一开始就瞄准了剑山大赛第一名的,霞飞流如今正处在上升期当中,如果能够获得剑山大赛的冠军,想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