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日清晨,戒起了一个大早,站在阳台上,双臂平举,呼吸着清新微冷的空气,看着薄雾笼罩的小镇,心情十分舒畅。
换上休闲的衣服,戒一时兴起,决定来个晨跑。
戒的动作很轻很轻,没有吵醒屋里屋外的人,独自出门。
奔跑在无人的道路上,戒一边眺望着不远处朦胧的大海,一边思考着接下来他们应该要走的路。
凌家人行踪飘忽不定,不知道离歌是否会知道他们的下落,毕竟,当年曾发生过那般不愉快的事,如无必要,戒也不太想主动去揭别人的伤疤。
十字架银光闪烁,银感受到周围气氛的改变,出声提醒:“戒,快回头。”这傻丫头,想事情也该看着路啊,大摇大摆闯入别人的战斗区域,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被银这么一喊,戒恍然回神,看着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殆尽的薄雾,空气中飘散着浓烈刺鼻的味道,点点头,就要转身离去。
碰!一个物体从上方落下,掉在戒身前,定睛一看,居然是人!
秉持闲事少管的原则,戒绕道前行,可是脚却突然被那人抓住,传来微弱的呼救声:“救……救救我。”
白色的袜子被对方手掌的鲜血染红,戒皱眉,用力抽出自己的脚,冷声道:“死亡学院的人,我可不敢招惹。”对方这校服,戒一点都不陌生,那是死亡学院学生的校服。
死亡学院的学生,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戒害怕被对方反咬一口。
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可是听过的,戒不是圣母,才不会去做农夫。
“居然还有喘气的,真麻烦。”抱怨的声音由远及近,少年满身鲜血,一上来,二话不说,就要对戒动手。
戒慌忙躲避,暗叫该死。
早知道戒就不出来了。
少年踩在奄奄一息的死亡学院学生身上,戒能听到对方骨头折断的清脆声响,一个冷颤,为这少年的残忍不由畏惧。
空洞的眼神,无血色的脸庞,每一下的攻击却是力道十足,所到之处,全部留下腐蚀的痕迹。
他的指甲里仿佛藏着硫酸一般,碰到哪里,哪里便腐烂,无一例外。
“喂,我就是个路过的。”一面闪躲,戒一面解释,但少年神色未变,不停攻击。
为了自保,戒不得不亮出武器,银色的手枪握在手里,对少年做最后通牒:“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
少年的招数杂乱无章,戒要寻一个下手的机会十分容易。
闪身出现在少年的背后,手枪低着对方的脑袋,寒气溢出,让对方的后脑白了一小片。
换做平时,任由谁被手枪抵着也会收敛,不敢乱动,但这少年显然是朵奇葩,根本不在意戒的手枪,转身对着她抓来。
“找死。”闪身后退,戒抬起手臂,就要扣动扳机。
“枪下留人!”慌张的惊呼,一个手从后面伸出,抓卒的手枪,让它偏离方向。一道黑影跃出,按住少年的脑袋,将他压在地上,手中亮晃晃的匕首不作迟疑落下,刺入的正是少年的心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