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决心,辛羸迅速将刘开的腰带解了下来,直接用后世在学的复杂方法,将刘开绑在了巷道边缘的柱子。
为避免意外出现,辛羸又把这老货的衣服脱了,撕成了一条一条的做成了绳子。
绳子绑着石头,挂在柱子,石头则悬挂在了刘开头顶二十公分左右的地方。
同时,辛羸又将一块小一点的石头绑在了绳子的另一端,用刘开的腿将那小石头压着。
这样一来,刘开如果提前醒来,他必然会动脚,脚一动,压不住绳子的另一头,那刘开头顶的大石头会落下来,而二十公分的加速度,砸不死人,却能再次让这老货昏迷过去。
看着自己完美的机关术,辛羸满意的笑了笑。
想了想,他又把老货内衬的衣服给脱了,直接蒙住了老货的眼睛。
而后,他飞快的朝着城郊跑去。
他家在益州城北的辛家庄。
“兄长!兄长!”辛羸在田埂间高呼。
远处一个短褐打扮的男子抬起头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锄头扔在了地:“十一郎,何事如此急切?”
“兄长,你且过来,此事不能大声喧哗!”
辛栩轻轻一笑:“呵,还会神秘兮兮了,看来刘夫子教的挺好,明日你且将家里的腊肉给刘夫子带一块去。”
家里,似乎只有两块腊肉了吧?
这时代,还真是有够尊师重道的。
辛羸抛开心底杂念,满脸焦急:“兄长,且附耳过来!”
辛栩微微一愣,将耳朵靠近了辛羸的嘴巴。
辛羸一字一句的说了起来。
辛栩的脸陡然一片苍白:“十一郎,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
辛栩彻底慌了:“那……那这可如何是好?那刘开在未秀才之前,可是跟龙二郎称兄道弟的……我们……十一郎,快跟我回去收拾东西,我们连夜离开益州!”
辛羸愣住了。
离开益州城?
“那……若是离开,我们的田地房屋呢?”辛羸问道。
“性命要紧,顾不得这些了!”辛栩拖着辛羸便朝家走。
辛羸满心感动,没有人会明白,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这十几亩田地和祖宅,到底有多重要。
可兄长辛栩,依然愿意放弃田地和祖宅,带他离开!
“兄长!”辛羸甩开了辛栩的手。
“十一郎?”
“兄长,弟弟有不用离开益州能解决这个麻烦的方法!”
“你……你一个稚子,如何解决?快别闹了,我们马离开,晚了,可走不了了!”
“兄长,你瞧不起人,我可是甘罗那样的才!”
“我可是读书人!”辛羸着重的强调起来。
辛栩顿了顿。
读书人,在宋朝是最高贵的时候,也正是宋朝,才有了那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话。
“对,读书人,十一郎你以后是能出将入相的。”辛栩点了点头:“那,十一郎,你来说说你的办法。”
“我将刘子明那老货……”
“尊师,怎可以这种肮脏词汇来称呼你的夫子?!”辛栩神色严厉起来。
“是,刘夫子被我绑在了西城东隅的第三个小巷子里面,兄长你叫一两个靠得住的人,与你一同将那老……夫子拉去见太守,我去他后院搜到证据,立马去太守府,届时,太守必然判夫子发配三千里!我等这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这样可行?”
“可行!”
辛栩仔细思索了一遍,开口道:“那好,你去找证据,我让李三儿跟我一起押着那老货去见太守!李三还是靠得住的。”
“兄长,你怎么也说老货?”
“兄长是粗人,喊他老货无妨,可你是读书人,自然不能。”
好有道理!
辛羸无言以对。
而后,两人分道扬镳。
辛羸再次朝着私塾跑去。
他遇到了散学的其他小孩儿,似乎是夫子如厕久久不见归来,这些家伙便自己决定提前散学了。
真是些没良心的,居然不去看看是不是夫子出事了,只是想着散学。
“辛十一,夫子不见了,你还回去干嘛?”一个小胖子问道。
辛羸懒得搭理他,直直的朝着私塾跑去。
私塾的大门还没关。
刘开那老货不在,自然也没人会来关门。
辛羸转身朝着后院跑去,后院的前门还是关着的,但后门却是开着的,只不过绕一圈绕到后门得有几分钟的路程,辛羸便直接翻墙而入。
走入后院厅堂,四下查看,却是什么异常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辛羸微微一愣,莫非,这老货真没有什么违法犯禁的事儿?
不!
绝不可能!
他开始仔细的回忆起来,那老货在看见他翻看邸报的时候,分明紧张了起来,直接要拉他去见官。
被威胁后,更是选择带他去见西城团练使,而不是偃旗息鼓。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老货心底绝对有鬼!
等等……
邸报!
刘开那老货,分明是在看见他翻看邸报才打算带他去见官的。
这么说来,那违法犯禁之物,必然跟这邸报有什么联系才是!
想到这里,辛羸捡起地面的邸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但邸报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么……
辛羸迅速走回厅堂内,将邸报放在了原来的位置,细细思索起来。
然后,他看见在放置邸报的书架旁边,有着一个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