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梅青的确是被野鸡救了,所以,这小船上因为有着那只半死不活的野鸡在,鬼雾便会自动的绕开?
那么,河里面的鬼物,就是传说里的梅青咯?
等等,这边接近藏区吧,怎么会有苗裔?苗族传说中的梅青死在藏区附近?
细思极恐啊!
想着这些,蒋端崖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委托任务,怎么转眼就这么复杂了?
当初看到报酬是五十万,还小小的激动了一把,现在看来,才给五十万,***的也太廉价了。
懒得去多想这些,蒋端崖疲惫的瘫坐在地上,还是觉得累,干脆躺下了身子。
小船不是很宽敞,蒋端崖只能朝着小林挤了挤,和小林并肩躺在独木舟上,他这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不是累的,是怕的!
这时他才算是回过神来了,可也因为回过神来,才更加后怕起来,后背更是被漱漱而下的汗水浸湿。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上一次还是在一年前,不小心误入了一个迷踪局,要不是艾雪破了那迷踪局,蒋端崖可能就死在那个时候了。
“看着那野鸡,别让它挂了!”
就在蒋端崖陷入回忆的时候,赵开泰一声静悄悄的话语,却是让他身子一哆嗦,条件反射之下,差点直接翻身跳河。
等神智清晰一点之后,蒋端崖才满脸阴沉:“丫的,不能正常点说话啊?”
赵开泰被蒋端崖的举动逗乐了:“胆子怎么这么小,我让你好好看着那野鸡,那野鸡要是挂了,咱们也离死不远了!”
想想也的确是这个理儿,蒋端崖便强行撑起脑袋,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那只蔫了吧唧的野鸡。
野鸡也满是好奇的瞪着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显得特别滑稽。
瞪着瞪着,蒋端崖有点扛不住,又躺了下去,觉得这野鸡生命力比他还旺盛,实在没必要盯着。
等到心脏跳动的频率恢复下来,蒋端崖又翻身坐起来,一边看着野鸡,一边从裤兜里面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缓解了一些紧张的神经,这才看着认认真真划着船的赵开泰,道:“道长,你刚才,发出青光的是什么东西?法宝?还真有法宝?!”
赵开泰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河里那玩意儿在看着,过了河再说!”
河里那玩意儿!
蒋端崖身子又是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夹着的烟都抖掉了。
赶紧一把抓紧手中的香烟,换成三个手指捏住,又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鬼雾一直弥漫在四周,但因此,却更加安全了,至少,河那边就算有水蛇,怕也是没本事跟过来了!
摇摇晃晃了一会儿,小船猛地撞上了什么东西。
“靠岸了!”赵开泰喊了一声,便麻溜的跳到了岸上,找了根树桩,将船绳拴上。
蒋端崖翻身也跳到了岸上,有气无力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找到一块平地,施施然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开口道:“赵开泰,把小林背到这儿来。”
赵开泰:“我有句吗麦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长挺时尚的啊!”
“吗麦皮!你自己就在那小子身边,不会顺便背那小子过来,非得走过来叫我回去背?真当你是大爷了?”
蒋端崖好整以暇的摸出一支烟点燃,道:“你也看见我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直到现在脚都是软的,我怕我背会两个人都栽河里。到时候,道长孤身一人肯定也是相当寂寞,为了不让道长寂寞,只能让道长受累了。”
赵开泰:“……”
片刻后,赵开泰一把将小林放在地上,没好气的道:“蒋端崖,其实我发现,你真有当和尚的潜质!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蒋端崖呵呵一笑,没理会赵开泰,迅速的探手抓住了小林的手腕。
摇了摇头,蒋端崖苦涩一笑:“没法根治,只能先压制一下蛇毒了!”
小林整个人都迷糊了,自然也没什么反应。
蒋端崖直接从包里取出银针,总共在小林身上扎了三十六针,然后,用紫电一刀划开了小林已经完全发黑的脚腕。
黑色的血液像是喷泉一样飚出来,飚了几秒钟之后,伤口便缓缓的恢复了一丝鲜红。
赵开泰走过来瞧了一眼,问道:“咱们是回去了,还是等着这小子醒过来?”
“怕是回不去了!”蒋端崖淡淡的开口,打量着四周,道:“很明显,这附近是白虎藏煞之所,应该就是山顶寨的墓葬局边缘了!看见河边那块石头了么?那就是这个墓葬局的节点,过了那个节点之后,我们已经踏入了这个墓葬局,不搞明白这墓葬局的原理,想走都走不了!”
“真走不出去了?”赵开泰有些不信。
“不信你去试试,看能不能走到那块石头那儿去!”蒋端崖指着河边的那块石头道。
赵开泰颇有实践精神,迅速朝着那块石头跑过去,明明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可走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那块石头却始终在他面前一米多的地方,就仿佛鬼打墙,不,是比鬼打墙还厉害!
无奈的走回来,一屁股坐下,赵开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这是怎么个说法?贫道对葬经、寻龙点穴之类的不了解!”
蒋端崖摇了摇头,道:“你看此地形势,东方青龙位是一根合抱大树,箕居嫉主,西边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