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俊担心的说道,“相国大人,万一宏亲王一怒之下,您可就~。”
“哼,老朽这把年纪,生死早已看淡。更何况,老朽一死,几万人陪葬,死的值了。”
于禁的目光显出一丝决然之色,哪怕太子现在不能登基,他也不能让宏亲王压在自己的头上。甚至说,他压上自己的性命在赌,赌宏亲王不敢看着大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于禁离开了相国府,他这边一走,朱文俊当即下达了几道命令。朱文俊可不相信宏亲王会拱手让出摄政王的头衔,看样子,这一仗势在必行。
于禁的车撵进入了皇宫,所有的朝臣都吃惊的偷偷观望,但于禁并没有在金銮殿外停下来,而是直奔养心殿。如果是以前,身为臣子的车马根本不能进入。但是今天,不管是禁军营也好,宫中侍卫也罢,都没有阻拦于禁的车撵。
静悄悄的养心殿内,一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启禀摄政王,相国大人乘坐车撵进了宫。其他朝臣,没有跟随。”
正在闭目养神的宏亲王,目光猛然一睁,“来的好,诸位臣工,麻烦你们先去偏殿一坐,有些事情,本王还要单独与于禁谈一谈。”
吴光照王世渡等人纷纷站起身,对着宏亲王拱了拱手。他们知道于禁进宫,肯定是来谈条件的。众人纷纷走向偏殿,养心殿内顿时空空荡荡。
宏亲王心中稍稍安定,于禁能来,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宏亲王心里非常担心开战,他可不想眼睁睁看着大夏百年基业,毁在自己的手里。一旦开战就是你是我活,双方彻底没了退路。哪怕在城内他们惨烈胜出,于禁和太子德章也会逃入新军大营。到时候,内忧外患会让大夏变得四分五裂,甚至说,都有亡国之危。这一点,宏亲王看的比谁都清楚。
相国于禁面色阴沉,步法稳健的走了进来。宏亲王端坐在太师椅上,淡淡的说道。
“相国大人,好胆识。”
于禁不屑的冷哼一声,“老王爷,您这是在夸自己吗?既然王爷敢独自去我相国府,于某为何不敢来皇宫。更何况,于某是一国之相,国丧期间理当主理朝政。老王爷,难道不是吗。”
宏亲王不介意的笑了笑,一指旁边的座椅,“相国大人请坐。”
于禁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宏亲王平静的问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身为臣子遵守纲常,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我都这般年纪,想必相国大人也不想看着京都毁于一旦吧。”
“老王爷,如若本相心中没有大夏黎民,早就燃起战火了。就因为本相心系天下苍生,才过来与王爷谈一谈。”
“好啊,相国大人能这样想,本王很欣慰。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触及本王底线,本王都可以答应。”宏亲王欣喜的说道。
于禁抬头看着宏亲王,两人目光对视,于禁淡淡的说道,“本相代表太子殿下而来,殿下说可以退让一步。”
宏亲王抚掌赞道,“德章皇侄孙能有如此气魄,真乃我赵家的幸事。”
“不过,德章殿下有个条件。”
“说说看。”宏亲王眯着眼看着于禁。
“宏亲王,按理说,先帝驾崩,太子监国顺应天意而上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知老王爷,可认否?”于禁问道。
宏亲王想了想,不明白于禁相要干嘛,但依然点头说道,“这话到没什么不对,但是,也应当以先帝遗诏为主。如果没有先帝遗诏,太子上位是理所当然。”
“那本相问你,当年先帝驾崩之时,昱宁帝为何没有按照遗诏称臣,反而是血洗金銮殿,兵谏上位。”
宏亲王一听,脸色略有尴尬,这是皇室内部之争,也不能说谁的对错。
“往事就不必再议了,咱们还是说说眼下吧。相国大人,但不知德章皇侄孙有何要求?”
“老王爷,既然昱宁帝留了遗诏,让两位皇子战事之后再议上位之事,那现在对太子殿下来说,可是非常不公。但退一步来讲,为了大夏江山的稳固,德章可以暂时不登基。不过,必须昭告天下,他以摄政王之位主理朝政。”于禁说完,看着宏亲王有什么反应。
宏亲王愣了半天,像是没听明白于禁的意思,“于相国,你刚才说~让德章以摄政王的身份,主理朝政?”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呵呵~哈哈哈哈~!”宏亲王忽然一阵大笑。
“老王爷,有这么可笑吗?”
“于禁,你觉得呢?”
宏亲王收起了笑容,目光冷峻的看着于禁。他觉得于禁根本不是来谈条件的,而是来戏虐他这位摄政王的。
偏殿之中,吴光照等人也在焦急的等待着,不知道于禁跟宏亲王谈的怎么样了。不管他们支持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希望看到京都大乱的一幕。这里是大夏的国都,京都一乱势必影响天下各个都城。到时候,政令紊乱很可能各自为政。甚至说,闫发成马如正等人也会纷纷撤离,各自占据几个都城自立为王。真要出现那一幕,大夏王朝算是彻底垮台了。
刑部侍郎庞刚心绪不宁,他忽然想起了一事,京都之乱,到现在居然没有发现侦辩司的任何身影。这一点,却超乎了寻常。甚至说,那位神秘的槐大人,仿佛被人忘记一样。
京都城外,段琅等人也在焦急不安的等待着。特别是七皇子,他知道这次的争位跟以往历代都不同。以前皇子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