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关口,南平西越大营同时拔寨而起。骑兵在前,步战压后,保护着粮草车队缓缓向既崆城推进。
下关口的兵马一动,隐藏在周边各个势力的斥候,立即放出飞羽把消息传递出去。其中两名斥候,带着一只飞羽尾随着赵平度,奔向了龟背山方向。
京都城内,南平西越大军兵马一动,顿时让吴光照楚提等人顿时紧张起来。不管陌坤与陆慕去往何处,这预示着短暂的宁静即将结束。接下来,恐怕大夏又要进入战火连天的日子。不管陆慕陌坤把战火燃烧到哪里,总有一天会烧到京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相国府内,吴光照愁绪万千。大夏京都已经名存实亡,朝臣们辞的辞病的病,连早朝都无法聚齐。而兵部楚提和刘书光那边,每日都会出现兵卫逃离的现象。吴光照知道这样下去,根本不用等到战火的波及,京都就会自行灭亡。但是吴光照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重振大夏的辉煌。
吴光照来到了皇宫,本想与德隆商议一下怎么安抚北部臣民的事宜,却被刘智告知德隆隐疾病痛,暂时不召见任何臣工。
吴光照暗暗叹息了一声,现在唯有京都向北直至禺山关,还算听从朝堂的政令。如果连他们都安抚不住,恐怕京都德隆真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吴光照坐进车撵,随从亲卫轻声问道,“相国大人,咱们是回府,还是去哪?”
吴光照刚要说回府,话到嘴边却忽然一收。吴光照想了想,说道,“去老翰林王大人的府邸。对了,把仪仗都撤了,老翰林喜欢清静。”
“诺!”随从亲卫答应了一声,赶紧安排仪仗先行回府,只带着十几名亲兵随行护卫。
不大一会儿,吴光照来到了老翰林王世渡的府邸。别看王世渡贵为三朝元老,他的府邸占地面积却是不大。王世渡向来清高,府中装饰也显得颇为雅致。
年迈苍苍的王世渡,看着吴光照到来,脸上并未显出好客之色。这原本名震京都的两大文臣,却因为政见不和,已经很少来往。
吴光照客气的拱了拱手,“老大人,还是您这里清闲啊,难得寻这么一片清静之地。”
王世渡不悦的看着吴光照,“相国大人,国难当头,你不在朝中治理天下,来我这清寒之地所谓何事?”
看到王世渡连让座都不让,吴光照笑了笑也不生气。他知道王世渡向来如此,任何事都写在脸上。
吴光照主动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老大人,来者是客,总不能连杯清茶都不招呼吧。”
“哼!老朽可不像你这么富有,只有白水。如果相国大人没有什么事情,请恕老夫不奉陪了。”王世渡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
吴光照呵呵一笑,“老大人,您没有把我拒之门外,在下就很感激。今日登门,确实有事请老大人指点。”
“指点谈不上,有话请说。”王世渡耷拉着老脸看着吴光照。
吴光照微微点了点头,“老大人,您也知道,现在国难当头人人自危,京都已经陷入了危险之境。光照知道老大人学富五车,所以真诚恳请老大人指点一二,有何良策可以改变这一切?”
王世渡嘲讽的看着吴光照,毫不客气的说道,“相国大人,要我说啊,干脆让德隆宣布退位得了。老夫年事已高,也不怕被砍头抄家。你们目前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自断生路。”
吴光照一怔,叹道,“难道老大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夏存亡吗。”
“哼!老朽都后悔当初力挺德隆上位。早知今日,还不如让德章登基呢。他德隆当日登基,那段琅可是立下赫赫战功。身为帝君,内忧外患还没清理干净,就要自断臂膀,恐怕他老子昱宁都不敢这么做。”王世渡怒道。
“老大人,事已至此,再提那些事已经于事无补了。咱们还是,放眼于当下吧。”吴光照尴尬的看着王世渡,心说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这番话传出去,德隆非治罪不可。
“当下?哼,割地赔款失去民心,你吴光照怎么不站出来阻止。”王世渡质问道。
“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京都的存亡,陛下只能如此。更何况,后来不是没有成功吗。”吴光照知道王世渡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他甚至都要撞皇宫门柱来制止此事。
“议和是否成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京都彻底失去了民心。这一点,你们还真不如那德光看的远。别看在你们嘴里称他为伪帝,但德光最近的所作所为,却是在为大夏皇室挽回一丝民心。”
吴光照刚要反驳,王世渡一抬手阻止道,“光照啊,你我同朝为官这么久,你应该知道老夫的脾气。说实话,老夫命不久已,也不怕得罪什么人了。你们真要想延续大夏最后一口气,我劝你还是与德隆商议一下,早点让位吧。”
吴光照一愣,目光渐渐暗淡下来。根据张昭的眼线,目前朝臣之中不乏有人也在议论此事。吴光照没想到,连王世渡也赞同德光继承大统。难道说,德隆真的气数已尽了。
“老大人,即便陛下禅让,恐怕这天下局势也无力主导。不知老大人,还有何建议?”吴光照恭敬的问道。
王世渡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要能力拒外寇舍身忘死,或许还能有这么一线生机。大夏民众朴实向善,只有用实际行动唤起他们的支持,才能有所转机。否则,大夏必亡。”
“就算京都兵马无畏生死抗击外寇,恐怕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