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后轻点损失后,红袖红着脸来到帅帐之中,讷讷无言地望向林云。
林云抬头无奈望着红袖,从今日战场形势来判断,文渐定也是将兵士一分为三,一部抵挡住林云、梁城、红袖三人围攻,剩余两部分别暗袭梁城与红袖营寨。
只是,梁城与荆棘齐出,营寨反倒未丢,红袖将司马炀留与营中,又依仗着地利优势,却丢掉了营寨,这缘由实在是不得而知。
“说说吧,如何丢了营寨?”林云无奈开口。
红袖默然不语,少时,赌气般对林云说道:“我欲要倾巢而出,司马炀不许,我便差人留了一千人马予司马炀,令他守住营寨……”
“混账!”林云陡然沉喝一声,打断了红袖的话。
营寨乃是要地,不想红袖竟只留一千人马守营,就算司马炀浴血奋战,又如何能跟两万人马对抗?
红袖讪然,见林云发怒,忙跪伏在地默默不语。
林云叹道:“军令如山,你丢了营寨,本要斩首示众,奈何你早先立下不少战功,只得免去你死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来人,将红袖拖出去杖责一百!”
左右微微一愣,但仍是面色古怪地将红袖拖出帅帐,执行杖责。
林云也自是无奈,红袖毕竟是个女儿家,执行杖责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可军令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红袖贝齿紧咬红唇,有林云在侧,也不敢运起法力抵抗杖责,半晌后,竟是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罢了,到此为止吧。”林云见状忙阻住行刑士兵,而后抱起红袖,将其送回帐中。
不多时,红袖悠悠转醒,见到林云面容,虚弱地说道:“是我错了,你莫要生气,明日我再带些人手去将营帐夺回来。”
林云闻言心中微微一暖,脸上和语气中却不动声色,只是沉声道:“哪有这般容易!这段时日,你就安心养伤吧。”
文渐可不比红袖,即便占下那营寨的是文渐的副官,此刻想来也已将营寨牢牢占住,绝无轻易丢掉营寨之虞。
红袖依旧满面愧疚,叹道:“是我有错在先……”
“此事并不怪你,若早知如此,我倒不如差兰歌担此重任。”林云摆摆手,将一旁热汤递给红袖。
红袖乃是木脉修士,恢复之术自是非比寻常,此时已能爬起身子,她正想接过热汤,听闻林云的话后,玉手又不由一僵。
“你我有多久未曾如此好好说话了?”红袖面色黯然。
林云苦笑道:“如今战况紧急,又哪里有那个时间?”
红袖轻翻白眼,道:“你知战况紧急,却又陪大小姐前往猛虎涧,当真感人肺腑,倘若哪日你也对我这般有心便好了。”
林云没有答话,也不愿与红袖分说,只得沉默以对。
半晌,红袖又笑道:“今日怎么不见大小姐?”她心中对墨冰儿甚是怨恨,因而便称墨冰儿为大小姐,语气中生疏之意不言而喻。
“她去随池霜老将军修习箭术,来回数里之路倒是不远,只是如今山上营寨已失,想来她也发现了此情形,因此此时还未曾回转。”林云心中暗道古怪。
事实上,墨冰儿早早便已归来,只是她并不愿意来见红袖,因而林云便随意扯了个谎。
“如此,我们得快些去救她才是。”红袖愣了一下,随后便欲下榻。
“不必了,她自有能力保护自己。”林云眉头轻皱,忙止住红袖。
红袖眼中光芒微闪,笑道:“统领,此战过后,我需带荆棘回一趟菖蒲岛,荆棘拜师期满,正是时候回岛接取师门任务。”
“需要我陪你二人一同前去吗?”林云微笑道。
时至今日,他仍是对菖蒲岛那古怪规矩大为不解,虽说门下弟子实力皆强,但外出执行那稀奇古怪的任务,总归是危险至极,何况那等任务无一项任务能轻松完成。
就拿红袖来说,只因一个花彪,便在岛外流浪了数年,还为了完成任务做起了坑蒙拐骗的勾当。
“可以吗?”红袖美目一亮,含笑向林云递去欢喜目光。
林云将目光侧开,笑道:“为了手下兄弟,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待师傅回来平定寒露城后,我就带上冰儿跟你二人……”
红袖面色一变,冷声打断道:“不必了,我师姐弟自会想办法。”
林云微微一怔,因而也不好再纠缠,只得先将此事记在心中。
回到营中后,墨冰儿已在帅帐中沏茶等候,见林云归来,忙上前来替林云解下铠甲。
林云不免动情,伸手握住墨冰儿雪白柔夷,笑道:“若不是有你在这军中,我可当真是想快些离去,将这烂摊子交还给师傅了事。”
墨冰儿轻轻靠在林云胸前,柔声道:“这些日子的确是苦了你了。”
两人相互依偎,林云记起荆棘之事,便对墨冰儿说了一遍。
若是以往,墨冰儿定是会要求与林云一同前往,可这次听闻林云话语后,却是柔柔一笑:“你自跟红袖姐姐、荆棘一同前去就是了,哥身边没有几人,我想留下帮他。”
林云近来早觉墨冰儿古怪,将荆棘之事告知,无非也是想借此试探墨冰儿一番。
见墨冰儿如此反应,他忍不住问道:“冰儿,你最近当真有些奇怪,到底发生了何事?”
墨冰儿只是微笑不语,手掌在林云背后轻抚。
林云紧抱住墨冰儿,叹道:“你且告诉我,那次银环蛇长老之后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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