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琛敏锐的觉察到我的不悦,皱眉对我道:“怎么?你也赞同他这样的做法?”
我在心里暗想,如果你知道我的车祸都是何萧算好的,你会怎么做?
不过,这样的话也只能想想。
“这个世界上真和假本来就只有一线之差。”我有些无奈,“但是,既然老天都帮着他,那就算了吧。”
话说到这里,我居然感到一阵轻松。
段景琛沉默了一会儿说:“顾一笑的后台是a财团,a财团在中国这边最大的头儿是顾坤。几十年前,他凭着偷渡出去的黑户身份,能奋斗到今天这个位置,肯定有过人之处。你在官司上赢他没问题,但是别惹急了。这种人急了,做事不计后果。而且即使你把顾一笑整进去,又能如何?顾家在北京的根基也远比你看到的要深。否则,怎么可能他们回国的宴会能在国宾馆举办?”
他说到这里,叹气道:“你是不了解情况,何萧是很少回北京。他以为在国外胜了以后,可以一鼓作见把他们打到还不起手?真的是想错了。”
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男人。
他似乎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医院到了。”他沉声道。
我道谢就要下车,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等一下,我把轮椅推过来。”
“刚才只是做秀,我又不是真的腿也废了。”我一笑。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病号。”他不由分说,把轮椅推了过来,把我扶上轮椅。
到了病房,他帮我安顿好又迅速叫来了医生,让他检查我的骨折是否恶化了。我看着他小题大做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段景琛,我只是骨折,不是什么癌症晚期,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在你的训练场上,每天都有人受比我这还重的伤吧。”
“那不一样,他们是战士,你是一个普通女人。”段景琛很严肃的说。
给我检查身体的医生笑了笑说:“你老公多关心你呀,你就别说他了。”
我脸不由一红,段景琛脸红得更厉害。
医生对我做了全身检查,最终确实没一点儿事,还断言恢复以后没有任何的后遗症。
“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问。
“再有两三天吧,外伤都结痂以后就可以了。”医生说。
段景琛在一旁不肯了,他说:“她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连人带车一起摔下来的,真的不用再多住几天吗?是不是临出院时要查一个脑子,省得这里被摔坏了。”
他一本正经的说还不算,还用手去指自己的脑袋。
他这么一个大个子,做出这样的动作,莫名的戳萌点。
我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医生也是笑吟吟的走了,临走前还送了我们俩一句话“小两口感情真好”。我都要无语凝噎了。
段景琛反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这个医生,眼光不错,看得出来我和你才是最配的。”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不得不接受段景琛的帮助,心里一时间纠结成一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段景琛担心的问。
我把头一偏:“别这么关心我,我会误会的。”
“你误会什么?我对你有意?”段景琛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我对你有意,还用误会吗?这恨不得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他的话,我知道,我懂。
“景琛,同样关心的话,也有别人和我说过。只不过,话说完不足三个月,他就把我算计得差不多身无分文了。对于感情,我真的不敢碰了。”我声音沉沉道。
“我和他,不一样。”段景琛只说了六个字。
“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敢接受。”我说罢,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道,“我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陶然,你把心态摆平。今天的事,即使你只是我老同学,我也会出手相助的。我帮你,和你无关,是我自己事。”段景琛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我这样对你,是对自己,对曾经的岁月,一个交待。”
他话一说完,我顿感轻松。
我确实是一个无耻的人,既想得到他的帮助,又不想对他有所付出。所以才会逼他说出上面那番话。
到底,我还是于心不忍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段景琛,我和何萧商量一下,聘请你来做公司的特别顾问吧,不挂名的那种,每年只拿分红。保证不影响你的仕途。”
我刚才想了,我没有其它办法可以回报他,只有钱。所以,我想找个由头给他钱。如果他收了这钱,我心里就没愧疚感了。
我话音一落,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在,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缺这点儿事。再说,我的工作也不需要钱。你呀,还是留给自己吧。”
段景琛很聪明,他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但他就是不遂我的愿,就是让我觉得对他有愧。
“不要拉倒,省了。”我不屑的说。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在假借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掩饰自己内心里的认真。他正巧接了一个电话,借机走开。
我也松了一口气。
这种话题于我,于段景琛都是禁忌。
我们都知道彼此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能给的是什么,所以才会有所禁忌。
这么多年,他一直未婚。我倒不觉得都是我的原因,其中肯定还有更多的不为我知的事情。
但是,在我需要帮助时,他肯伸出援手,我感激无比。
司建连出轨以后,段景琛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