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时不时的给她递湿巾,纸巾,水。
她一个人无声的流了好大一会眼泪儿,最后用个湿毛巾把自己的脸抹干净了,素面朝天,眼睛有点红,但这样子看着更纯了。
“分分合合有几年了。”乔吉安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说。
我也不插话,她一个人说着想着,把她和老盛相识相爱的事都讲了。她第一个男人是老盛,中间阴差阳错分过几次,彼此都以为不会再有在一起的机会。乔吉安在和老盛分开时,也没少玩儿。她本来就是玩心大的人,没有过有空窗期。
关于她和其他老男人的事,盛东升也知道。不过,他不干涉,甚至很怜惜的说吉安跟着他委屈了,毕竟她还这么年轻。
盛东升能说出这句话,让我觉得他还不是那么渣。
乔吉安最后用一句造化弄人来总结这件事,说:“我那儿知道躲来躲去,最后来给我疗伤的都是他。我对这事儿都看淡了,盛东升又来勾我结婚,还说我这种女人天生就是要来享受的。他给我我想要的一切,谁成想他会有把柄在他女儿手里。现在,这话我都不知道真假了。”
我抱了抱她:“你要想陪他这几年,他应该替你的未来考虑。他考虑到了,没办到,其实是一样渣的。现在,你想要,我给你想办法。不过,我要利用一下盛东升对你的真心。舍不舍得?”
乔吉安沉默一分钟,答道:“舍得,因为我也舍得陪他这几年。我本以为自己是个豁达的,谁成想会遇到盛清锦这档子事儿。”
她喝着杯子的酒,就像在喝水一样,过了半晌又说:“要是依我以前的脾气,早就撒手不干了,最多再找一个老男人呗。现在,也可能是年龄大了一点儿,不舍得重新筛选,勾引,认识……做这些功课也挺累,就是他了。”
乔吉安的性格如此,她就是心里有了盛东升这个人,又不愿意承认。换一个角度来想,就算三年以后有继承遗产的可能性,一个青春貌美的女人未必肯做出嫁人的牺牲。或许,这三年,能遇到有财貌的阔少呢。
“你也别再想了,算我多嘴,你和老盛正式交往也就八个月的时间。不过好多事情和交往时间长短没关系,还有一见钟情就结婚的,难道那种婚姻里的人就不能共享夫妻婚后共同财产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说,“要是从几年前你们最初认识的那天天算,你现在给老盛戴的绿帽子也得有二三十顶了。”
乔吉安哈哈一笑,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说:“得了,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毒舌啊。”
我斜了她一眼:“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再演什么聊斋了。”
乔吉安笑得更欢了。
条件谈妥,目的确定,事情就简单了。
我们惬意的喝着酒,看着星星,一直聊天了凌里一点多。最后我俩连澡都没洗,躺到一张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想到乔吉安和盛东升之间的事,忽然有了点有感慨。用一句说得很俗的话,成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两个字。乔吉安这样一路走来,真的就像别人看到的那样没心没肺,天天开心吗?显然不是。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选择了以后有走下去的勇气就足够了。你有目标,有勇气,肯走下去,一定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没想到的是顾一笑来堵我了。
他开着车停在公司门口,自己一套米白色的休闲西装,抱着一束开得小碗大小的阳光红玫瑰,半靠在车子的前盖上,另外一只手里抽着烟。
看到我从公司大楼出来,他扔掉烟走了过来。
“你怎么了?”我皱了皱眉。
顾一笑这样做太张扬了,现在是有人在传我和他的事,但我们一向低调,我不愿意生活在别人的围观之下。
“你不见我,我没办法,就算是要我死,也得给个说法儿吧。”顾一笑把玫瑰塞到我怀里,手搂住我的脖子,不管四周人来人往,直接亲了上来。
我越用力推他,他越疯狂,人失了平时的冷静,像个小野兽一样。
四周都有人围观了,甚至有人鼓掌。
我觉得呼吸困难,胸口憋得难受。
“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是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行吗?陶然也是公众人物,这么和自己的小白脸当街热吻,真是真爱呵!”盛清锦的声音格外刺耳。
顾一笑松开了我,痞痞笑着看向盛清锦:“有看热闹的闲功夫,倒不如去想想,让司建连在孩子出生以前,赶紧给你初个证,省得生出来一个不明不白的。”
他这话反击得漂亮。
不过,纵然我欣赏他怼盛清锦的样子,在这种场合下还是不想多呆,趁着他松开手,我几步走到,快走到自己车前,拉开车门就上去。
就在我关门时,顾一笑的手伸进门里,强行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自己大大方方的坐了上来。
我气得肝疼,瞪着他不肯开车。
“再不走,又被围观了。”顾一笑说。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人,有很多员工都认识我,还有人在偷偷拍照片。我没敢继续耽误下去,开车离开了kb大厦。
顾一笑笑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黑不提白不提,把我打入冷宫了,这是什么道理?”
我本来想直接问他神秘出国那段时间干了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无凭无据的不好直问,就像我多在意他,多小心眼儿一样。忍了一会儿,我说:“现在差不多全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