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四人受到英雄般的待遇,从他们被抬进军营那一刻起,便不断有人对他们行军礼,眼中满是崇敬。军人嘛!当然是崇拜这种浴血奋战的好汉。
进了帅帐程处默挣扎着想要起来给李靖行礼,被李靖一把按住。
“好样的,没有给你老子丢人,这事本总管会写奏折给陛下,战事虽然惨烈,但你全歼来敌,西征你算是第一个立下战功的,好好养伤,当时候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做。抬下去,让军医好好救治,务必要保证他们四人完好无损。”
李靖说完让人将程处默抬了下去,然后太对其他人说道:“突厥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了,现在居然敢越过阴山,真当我们是死人吗?众将以为该如何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末将请领兵五千攻打定襄城,让他们不敢再越过阴山一步。”
“不妥,不妥,如今时机未到,大战不能轻启,可还有其他方法?”李靖摇摇头的说着,大雪不来,他就决不轻易出兵。历史上李靖是十一月出长安,可是现在足足早了三个月,现在才九月,风冷冽剐骨,可是还不会对突厥造成什么影响,不适合出兵。
“末将请领弓箭手在阴山外狩猎那些蛮夷,必将杀的他们不敢踏过阴山一步。”
“此计随好,然突厥也不傻,一次两次还罢,若是多了,到时候他们设下埋伏,你与弓箭手岂有生路?不妥不妥。”
“那要不让末将也如突厥般,小股兵马过阴山,游杀突厥人?”
李靖依然在摇头,眼睛却看了蒙宝来几次。蒙宝来是客军,在李靖看来自然没有自己的亲军重要,裙子这种费力的事情,他自然希望由新军去做。
何况新军对外号称天下第一,他也想看看新军有什么能力,敢口出这种狂言。
“大总管若只是想给他们点教训,末将可派出百人队,潜入定襄城,在暗处行刺杀,放火之事,让突厥人心惶惶,不知大总管意下如何?”
蒙宝来淡淡的说着,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李靖意在新军,要不然怎么会接连三人的请求都不得通过。
“此计倒也可行,只不过百人如定襄城,难道不会被现吗?”李靖点了点头,扰乱军心绝对能给突厥带来巨大的打击,只是百人不是小数目,被现的可能太大了。
“大将军尽管放心,若是这点手段都没有,那末将也不敢开这口,一月必见成效。只是……这百人不是在战场上杀敌,到时候记军功,这军司马可认这功劳?”
“若真能成,功加一转计算。”坐在一边的死人脸,干巴巴的说着,他是军司马,负责放军饷,记录军功,同时也是李老二的在军中公开的密探。
“当真功加一转?”
蒙宝来立刻追问,死人脸看都不看他,坐着闭目养神。这军功九转,一转最低九转最高,功加一转,一转的功劳等于二转的功劳,这可是大好事啊!
“宝来莫要难堪,常军司马最是不近人情,他若是和你亲近交好,你反而要担心前途了。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务必要让定襄城鸡犬不宁。”
“分内之事,大总管若无其他吩咐,末将先行告退。”蒙宝来黑着脸的说着,他可不是来这看人脸色的,对着李靖拱拱手便离开了。
李靖也不恼怒蒙宝来,第一次对上常春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蒙宝来已经算很好了,起码没有起冲突。
“蔡掌柜,你们蔡家的运粮队什么时候能到?按照规定,每月月中之前,粮草必须运达,今天已经是十五了,为何还不见粮草?”李靖对一个坐在末尾,穿着圆领袍服的男人质问道。
男人也是一脸不解,按道理来说,四天前已经该到了,怎么到今天还没见粮队踪影呢?
尽管他不知道,可是李靖问了,他不敢不回答,于是站起来拱拱手说道:“回大总管的话,依照规定他们应该在四天前就已经到达了,可能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搁了,小的已经派人去查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这个回答不能让本总管满意。你蔡家商队虽然不是军方的人,但是如果延误军情,本总管决不会顾忌长安侯,当斩杀时决不会手软。
你们第一次运粮当军营来,可能心有畏惧,本总管给多你一日的时间,明天日落以前若是没到,斩!”
李靖冷冷的说着,粮草乃一军之务,若是粮草耽误了,后果不堪设想,故此他才会这么严厉。
“谢过大总管。”
男人两股战战,尽管这几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可是李靖杀气腾腾的话还是让他心生恐惧,最让他害怕的是,他根本无法确定明天粮队能不能军营。
军令如山,掌柜心急如焚,一口气派出九个人沿途去找人,可是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粮队还是杳无音讯。
李靖派人来看了三次,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最后干脆没人来了,掌柜心如死灰,干脆给自己换了身新衣服,吃饱了以后,等天黑领死。
太阳下山的时候李靖亲自到访,粮草不到,他必须杀人明军纪。
“蔡掌柜,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本总管派人前出二十里也没有见到粮队,你让本总管怎么办?”
李靖淡淡的说着,今天杀人是必须的了,粮队不到,到时候没了粮食,吃不上饭,队伍可能会哗变,他要提前给军士们一个交代。
“我蔡家商队从未生过这种事,此事必有蹊跷,今日误军国大事,某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