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没事,我想再看看远处,你说为什么那么多少就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呢?”蔡聪眺望远处,平静的说着,方元站在一边不说话,他早就习惯蔡聪时不时的思考人生,发出这种古怪的问题。
“走吧!就你这样的人,也就给我当个侍卫,马屁都不会拍,怎么上进?要是小六子在这里一定拍的我心花怒放。”
“小的嘴笨,不像六子那么能说,但是小的一定保护您周全。”
方元挠着头嘿嘿一笑的说着,蔡聪拍了他一下轻快的说着:“到时候谁保全谁还是两说呢!”
夜幕渐渐来临,太原的百姓关锁门窗,搂着婆姨孩子锁在墙角瑟瑟发抖。外面脚步声不断,就像十五的时候整个坊的人出去赶集一样,那么密集,那么急促。
他们担心受怕了很久,生怕有人破门而入,靠自己手里的菜刀怕是护不住女人和孩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杀几个保本。
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不可闻,有人大着胆子举着刀子出门来看,街上空空荡荡风一吹唯有自己的衣角在猎猎作响。
汉子惊恐的咽了咽唾沫,三步做两步走窜进了自家的屋子,搂着婆姨孩子在被窝里发抖,大半夜的怕是阴兵过境了。
蔡聪的府邸外灯火通明,密密麻麻的人把整条街道都站满了,火把的温度让所有人都开始流汗。
崔宏学一脸狰狞的看着这座太原数得上号的豪宅,他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就在里面,此刻应该在两百个侍卫的保护下瑟瑟发抖,说不定都尿裤子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一脸的快意,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亲手拧下蔡聪的脑袋祭奠自己死去的族人。
“崔郎君,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做?逼得那蔡聪写下契书保证不为难诸位大人是不是就可以了,杀了他,某怕会有大麻烦啊!”
“断断不可,蔡聪此人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我家与他不过一点间隙罢了,就被他弄得家破人亡。再说你们诸位的主人都是犯了罪的,饶不饶恕是朝廷说的算,他蔡聪莫说是写个契书,便是以他的人头作保也是当不得事的。
唯有杀了他,让朝廷知道蔡聪已经搞得河东怨声载道,民怨沸腾了,诸位的主人才能安然无恙。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崔宏学一副我是为大家着想的表情,那些被各家派来的管事纷纷点头称是,崔家为什么会没了他们不知道,反正是被蔡聪搞没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此刻月上中天了,不能再拖了。崔大郎你说怎的行事,我等听着便是,只要能救下我家主人便可。”
有个管事大声的说着,他们都是各家的仆役,主家要是没落了,他们连带子孙后代都没好日子过,自然要拼一拼了。
“既然如此,某就当仁不让了,你们几个找来桐油火把,带人往府里投;你们几个带人去撞开大门,其他人寻找机会翻墙进去,只要能占下一段墙,其他人便可依托地形杀进去,到时候管教那蔡聪死无全尸。”
崔宏学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烧着,他这辈子也没指挥过这么多人进行战斗,只觉得挥斥方遒的感觉实在太让人着迷了。
“好!”
众人齐声喝好,有人抬着桐油举着火把打算往府里投,一只火箭飞来,射在桐油桶上,轰的一声就爆开了,有些人闪躲不及被泼了一声,浑身上下立时就烧了起来,边跑边哀嚎着,没一会就倒地不起。
“他们有神射手,快,快快散开。”崔宏学惊惧的说着,慌忙找了个地方遮挡身体,这年头神射手就如同后世的狙击手一样可怕,被他盯上了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嗖嗖嗖,几个破空声响起,登时就有三人头顶插箭倒在遮蔽物后面。
“他们只有一个神射手,大家分散开来,依照计划行事,今夜管教他们死无全尸。快,快将府邸围起来,火把弄少一些,把这座府邸给点了,火光一照这神射手就成了瞎子了。”
崔宏学放声嘶叫着,慌乱的人有了主心骨立刻就建立起有效的攻击,火光照亮了几条街,耀的人睁不开眼睛,神射手也就真了瞎子。
府邸里面方元和老孟声嘶力竭的指挥着其他人,对方人数太多了,足足估摸着得有一千几百人,围着一座宅子打,他们两百人根本守卫不过来。
“侯爷对方人多势众,弟兄们怕是撑不住了,让我老孟来来道,方元他们护着您冲出去吧!”老孟祈求的对蔡聪说着,蔡聪太拧了,到这时候还不愿意撤退。
“不够,还不够,铁臂,你给我将周围的几座宅子也点了,我要火光冲天。”蔡聪根本不理老孟,突然抬头对神射手叫道,神射手点点头,举着带火油的箭嗖嗖嗖的就朝附近的宅子射去。
“侯爷您这是疯了吗?这时候不奢求左邻右舍相助,也别让他们落井下石啊!”老孟震惊了,蔡聪这是得了失心疯了啊!
“老孟你不明白,这就是一出引蛇出洞的大戏,如今火光不够亮,引不来那条蛇,我必须加点柴火。”蔡聪面色凝重的看着远处的一片火光,老孟愕然,一出大戏?已经死了二十几个弟兄,这样也是一出戏?他不敢相信的看向蔡聪,这一刻真的觉得有些陌生。
不过他依然保护着蔡聪,只是心中的悲切却是无法言语的,他的眼中满是哀伤和痛苦。
只是不到一个时辰府邸便节节失守,到最后只能龟缩在内院坚守着。而蔡聪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