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只听戴胄说了下事情,便挥手让戴胄将这事情作罢,他知道的事情可能比戴胄多得多,只不过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告诉侯君集可以回来了,蔡聪那混账已经打下了沙城,或许他此刻正在攻打平壤了。辽东气候恶劣,朕不想大唐的好儿郎平白死在哪里,让他班师回朝吧!”
“陛下莫非得了蔡聪的密报?此军情可靠吗?”房玄龄站出来问道,蔡聪下落不明,他是最焦头烂额的一个,儿子的腿都被人打折了。
“狗屁的密报,这兔崽子的手下在辽东海上猎杀了一头鲲一样大的鱼,沿运河而上,将鱼背脊上最嫩的百斤肉送来给蔡洁吃火锅,不然朕都不知道这兔崽子在哪里!”
李世民有些气愤的说着,不是气蔡聪没有及时送来军情,而是气他们鲲肉居然没有进献皇宫。
“陛下,世间真有鲲?”
尉迟恭两眼放光,神神道道之物对他来说都是仙缘。
“沙城送到长安的不过是背脊上最娇嫩的一块肉,便已经有百斤重了,一条鱼舌头便有七千斤重,身形如山,他们五百人,架着巨舟,费尽九牛之力也才堪堪杀了一条幼崽,你说这是不是鲲?”
李世民心生向往的说着,这种神物只在传说中,如麒麟凤凰不现世。
“真是无比神奇,陛下何不命沙城进献鲲鹏,我等也好见识一下。”尉迟恭立刻怂恿着,李世民顿时就心动了,可惜李世民还没说话,魏征就站了出来。
“陛下此时应当关心远在辽东的新军伤亡如何,岂可劳民伤财,轻言鬼神?”
听到魏征的话,李世民和尉迟恭齐齐翻了翻白眼,最烦的就是魏征出来扫兴。
被扫兴了还不能露出不快,要笑着表示自己知错了,会改过自新,不再犯下这等肤浅的错误。
“既然如此便派人去蓬莱,再出海到沙城去询问下战事如何。蔡聪这混账也是该死,派人给家里送来鱼肉,却不知道送上一份军报,等他回来,看朕怎么收拾他!”
李世民故作姿态的说着,沙城既然有人回来,那他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至于平壤那边,现在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过他根本就不担心,蔡聪带着一万大军就算不能打下平壤,但是从平壤安全的撤回沙城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这一方面他对蔡聪很有信心,唯一让他操心的便是伤亡有多大。当年隋炀帝亲征高句丽有多少战士是被冻死的,那些死去的人被高句丽杀死的都没有千一,大多数战士都是死在饥荒和辽东极端的气候下。
“儿臣愿意前往辽东,请父皇恩准。”李泰挺着他那臃肿的身形艰难的走出来,他如今更胖了,再也没人提武曲星下凡的事情了,武曲星不是这样的。
“李泰你就算了,朕怕你去了,会和蔡聪一块胡搞,到时候把正事都给忘了。太子你就更不要说了,堂堂储君岂能身涉险地?这事朕与诸臣工自有安排,你们就别过问了。”
李世民笑笑的说着,自家娃自家知,李泰这是关心军国大事吗?他这是想逃避封地的政务。
李泰一脸失落,属地的政事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多怀念和蔡聪一块吃喝玩乐的日子。
李胖子在想着艰苦卓绝的日子该怎么骄傲的时候,蔡聪的日子绝不是他想过的,战争不是过家家,死亡是每一天的主题。
渊太祚够狠辣,第二天被蔡聪的火攻烧的灰头土脸,他直接把靠近城墙的所有建筑物全部拆掉,运上城墙作为石块使用。
第三天蔡聪继续火攻的时候,他自己在城里放火引蔡聪上当,等战士们想去摧毁京观的时候,被他们的滚油,石头,木柱,砸死了好几百人。
心疼的蔡聪差点提着刀子带头攻城,敌我形势瞬间就陷入焦灼状态。
有道是一而谋之,五而为止,十而攻之。这样一座坚城没有十倍的兵力,想要攻城是不现实的。
蔡聪现在每天叫嚣着要高句丽出城一战,而渊太祚高挂免战牌,不管唐军骂的再难听,他也只当是有人在唱曲儿。
“儿子,听到下面的骂声了吗?你觉得刺耳吗?”
渊太祚对着渊盖苏文问道,对于这些野心家,传承数代的家族来说,任何事物都可以用来教导自己的后代。
“孩儿恨不得,此刻便领军出城杀他个片甲不留。父亲如此忍让,万一他们去打其他的城池,那对我们大为不利啊!”
渊盖苏文既愤怒又担忧的说着,满高句丽除了一座平壤。又有什么城池能抵挡的住蔡聪的攻击?
“这便是为将者跟为帅者的差别,你看到的跟为父看到的有着天渊之别。你在担忧着,为父也在担忧着。
你担心蔡聪会去攻打其他城池,而为父却在担心蔡聪会撤兵。你知道为什么吗?”
渊太祚得意的说着,城下骂的越难听,他就越担心,担心着蔡聪会率军撤退。
“父亲莫非是在担心蔡聪会在勤王军到来之前撤走?”渊盖苏文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立刻问道,有些问题是一点就通的,何况他是高句丽百年难遇的枭雄。
“正是如此,如今雪融草长,各地军队不消十天必然能到城下。到那时必将蔡聪这一万人就在城下,再修一座京观。”渊太祚信心满满的说着,必要的时候牺牲一些人拖住蔡聪的步伐也在所不惜。
战争最直观的解释便是上位者在博弈,下位者在流血,渊太祚要拿蔡聪的人头来奠定他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