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强项令?你也不挑个软柿子捏一下,尔等听令,若有人胆敢冲击府门格杀勿论,我倒想看看有多少不怕死的。”小六子冷笑着,这下读书人也站不住了,长安侯府太狠了,杀人从来不管你是不是读书人的。
就在这时候小门子被推开,一个俏丽的丫头走出来对小六子说道:“六爷,夫人让我来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乱哄哄的吵得小侯爷都睡不着。”
“没什么,这有些人闹事,我这就命人将他们驱散,很快就不吵了。”小六子眼神中全是冷意,挥手就想让下人将这群人打走。
“都是乡亲,你还想打人不成?”
就在这时候中门大开,蔡姐儿的声音传来。严永安听到声音立刻面露喜色,躬身说道:“下官拜见老夫人。”
“拜见老夫人!”
其他人也急忙行礼,蔡姐儿走了出来摆摆手让他们免礼。“六子,乡亲们是不是有什么难事?有事情能帮就帮,帮不了也不能恶语相向,知道不?”
“回老夫人,他们是来换铜钱的。”
“换铜钱小事罢了,吩咐卫国拿些铜钱出来换给乡亲们。”蔡姐儿不以为然的说着,小六子面露难色的说道:“老夫人,他们是代表长安所有百姓来换铜钱的,咱们府里没有那么多的铜钱。”
“胡说!谁不知道长安最早收铜钱的就是长安侯府了,你们怎么会没有铜钱?你这恶奴是要欺主吗?”严永安指着小六子大声的说着,果断的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
“胡说八道,侯府前段时间是缺铜钱,所以收了一些,可是后面定襄的铜矿送来大批铜钱,我们就不缺铜钱了。侯爷也知道市面上不能没有铜钱,所以早就将铜钱换出去了,还将定襄来的铜钱换出去一大批,如今府里的铜钱不过够日常开销罢了。那些钱都被人收走了,他们根本就不顾长安百姓的死活,实在令人恼怒,你们都滚,他们做下的孽凭什么要用侯府来承担?”
小六子说着很是委屈的又要赶人,这下书生和代表们就炸了,合着说了半天人家不是不肯把铜钱换出来,而是早就把铜钱换出来了,只是铜钱没有到他们手里罢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本官要去面圣。这些人收那么多的铜钱到底想干什么?长安世面上的械斗流血还有凶杀案他们都要负起责任。”严永安气的浑身发抖,站在那里咆哮着。
“诸位乡亲,诸位学子,尔等请先行回去吧!涉案权贵太多,尔等不宜介入,本官这就去请圣裁。”严永安说着又向蔡姐儿行了一礼,而后毅然决然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陛下,宫外长安令求见。”小跳子快步走进来对李世民说道,李世民眉头皱了起来,严永安这人是他亲自挑选,若是没有大事,他从来不会进宫的。
“宣他觐见。”
“罪臣严永安拜见陛下。”
严永安很快就走进来,跪在地上朗声的说着。李世民搁下奏折和颜悦色的说道:“爱卿做事一向大公无私,何罪之有?来人赐坐。”
“罪臣谢陛下爱护之心,然臣有罪,臣此番前来是告御状的。长安这几个月发生多起宗族械斗,流血者近百人,更有人互殴致死。而造成这一切是便是朝中的权贵要员,臣区区一个五品县令却要状告诸多上官,这是以下犯上故此臣是罪臣。”
严永安慷慨激昂的说着,李世民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伤者近百更有人死了,这是大事要事,却没有一个人报给他知晓,有人在欺下瞒上啊!
皇帝最怕的就是有人欺下瞒上了,若是这样他就成了睁眼瞎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他根本就不知道真实情况。
“起来,爱卿这是有功无过,你要状告谁?”
“臣要状告~长孙辅机,房玄龄,李靖,李孝恭,尉迟恭,程咬金……”
严永安咬咬牙的说着,李世民立刻摆摆手让他闭嘴,就这六个人已经可以为自己撑起半壁江山了,再让他说下去那还得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将来龙去脉一一说来。”李世民面色凝重的说着,若是这六人有心瞒着自己,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陛下,朝中诸公将长安的铜钱换购一空,长安如今铜钱比百岁老人还稀缺,而没有铜钱世面上买卖交易都乱套了,因为纠纷打架斗殴已经是常态,前天更有人因此杀人。
今天臣去长安侯府求老夫人将府里的铜钱换给长安的百姓才知,原来侯府不但把府里所有铜钱都换出来了,甚至连定襄运来的铜钱也换出去了,可是这些铜钱根本到不了百姓的手里,全被朝中贵人抢购一空。若是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繁华的长安城怕是要出现以物易物的景象了。”
“混账东西,一个个鼠目寸光就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小跳子立刻传旨命长安伯爵以上,四品以上所有官员入宫,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李世民生气的大叫着,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有人起了谋逆之心便当不得大事。
何况关于铜钱的事他也不是全然不知,只不过没想到将铜钱换成银子居然会闹得天下大乱。李世民赏赐了一些东西给严永安,又承若会抚恤受害者,便让严永安先行告退。接下来的事区区一个五品官可参和不了,李世民让他先走便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个五品官他保了,谁也不能动他。
李世民的召见让所有参与者心中直哆嗦,他们使得是阳谋,蔡聪使得也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