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无凭无据的莫要胡说八道,这种事说出去天下人该怎么看我?怕是要把我当屠夫了。”
蔡聪顿时就炸毛了,跳起来指着房玄龄大声的叫着,把府里的侍卫都惊动了,房玄龄瞪了他们一眼叫了一声滚。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至于屠夫?呵呵……从你火烧高句丽那天起,天下间谁人不知你是屠夫?”
房玄龄也站起来指着蔡聪的鼻子说,就算他涵养再好,这时候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了。他甚至怀疑蔡聪搞什么银铜兑换弄,长安勋贵鸡毛鸭血的就是为了不让尚书省能顺利借到钱。
“清者自清,要我说不行就让各地先暂停筑城,只要停两个月,这笔钱支援西北那边打个一年都不成问题。”
蔡聪想了想给他们出了个主意,房玄龄毫不犹豫就给否决了,当初布下这项国策的时候阻力不知有多大,甚至都举起屠刀收拾了大批地方官员。
现在要是叫停了想要再动起来可就难了,何况这样叫地方上怎么看待朝廷,朝令夕改朝廷的权威可就荡然无存了。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这打仗也要看地段的,就吐谷浑那地方要啥没啥,暂时就先不要打了,划不来!你们看看扶桑,那银子是哗啦啦的流进国库,再说定襄这第一批铜钱已经投入市场了,打仗得赚钱才行啊!”
蔡聪十分真诚的对两人说着,房玄龄气的都笑了,不过细细那么一想,蔡聪就是赌气打高句丽的时候没赚到钱,其他的战役那一次不是顺带大发战争财。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陛下已经发话了,这吐谷浑是一定要打的,没钱也要打!”房玄龄拔高了声音的叫着,似乎不大声不能表明决心。
“我最近在工部整理档案的时候发现库房里有大批滞留不用的兵器,也都没有回炉重造。不如就卖给吐谷浑吧!这样就能赚钱打吐谷浑了。”
蔡聪把头一歪一脸天真的说着,唐俭直摇头这想法未免也太理想了。
房玄龄眉头一皱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他不是唐俭有些敏锐的思维角度,蔡聪一说完他就开始思考吐谷浑有哪些刺头可以拿来当枪使的。
不过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合适的将领,慕容一族也是牛人,吐谷浑建国到灭国三百余年,在末期这段岁月他们学习中原的文化,筑城,贸易牛羊,靠着关键的地理位置大发特发,要不是遇到大唐和吐蕃这两个变态,吐谷浑也不至于灭国。
“你认为卖给谁比较好?”想不出头绪房玄龄只能再次向蔡聪开口。
蔡聪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这事我也不清楚,不行你就请陛下圣裁吧!我想陛下应该知道卖给谁的。”
蔡聪推脱着房玄龄也无计可施,想这种分裂计从古到今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但是前提是需要对敌国的结构有些深刻的了解。
房玄龄走了,蔡聪走到院子里听着知了的叫声,才发现大夏天已经来了。十个春秋已度,他恍惚间还能回忆起自己刚从河里爬上来的光景。
“爹爹,爹爹,抱,抱。”突然一阵清脆的童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转身一看却是自己那宝贝闺女张着两只手要他抱。
“宝贝,爹爹抱你。你哥哥呢?”蔡聪立刻露出笑脸将闺女抱起来,笑呵呵的问着。
“去吃糖了,爹爹我也要吃糖。”宝贝闺女天真无邪的说着,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渴望。
“走,爹爹让厨房给你做小蛋糕,不给你哥哥吃。”蔡聪宠溺的说着,抱着闺女去厨房找吃的。
李世民听了房玄龄的汇报那是气的牙咬咬,他都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时间,蔡聪府里的钱就都散出去了。
“陛下,蔡聪的意见是挑起吐谷浑内乱,可臣却想不到吐谷浑有谁能和伏允抗衡。”
“伏允一家独大吐谷浑无人可敌,不过他有两个出众的儿子,为了争王储暗下里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了。三个月前伏顺借酒醉凌辱了伏康的妾室,事后只不过被伏允打了五鞭子,而伏康的小舅子杀了匹马却被斩了只手,国君如此偏心,那伏康心中的怨念必然不小,让人卖他些兵器倒也合适。”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才不疾不徐的说着,房玄龄大喜过望,这种兄弟阅墙父母偏心的事情最容易引发战乱的,这下库存能卖个好价钱了。
“属国之内居然发生如此不公之事,臣以为可以下旨申饬伏允,如此一来说不定这伏康还能归心。”
房玄龄想了想然后说出自己的看法,有了大唐的支持说不定伏康胆子都会大一些。
李世民摆摆手说道:“别胡来,伏康的小舅子是代替他受过的,那马匹是伏康盛怒之下斩去马首的。伏允为了保住他才让别人代罪的,玄龄怕是不知道,在吐谷浑杀人与杀马者死罪,伏允这是徇私了,不过他那儿子盛怒之下怕是不领这个情。”
房玄龄恍然大悟,这马在吐谷浑的地位居然大唐的牛还高实在是不可思议。
“那臣回去就安排几个‘贪官’倒卖工部的军械,再安排几个‘奸商’通敌卖国,想来要不了一个月这批老式兵器就能到伏康的手上了。”
房玄龄笑呵呵的说着,李世民点点头不说话。这事好说不好听,这些倒卖兵器的如果被抓到了,那‘贪官’就真成了贪官,房玄龄都不会出手相救。
几天后蔡聪就发现库房里的兵器全不见了,小道消息称工部一个侍郎以权谋私,将这批兵器的回炉揽到自家的作坊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