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心痛的说不出话来,同门师长还是师兄弟居然被他当成了业障,他这是要堕入阿鼻地狱吗?
“你师父现在,此刻可还安好?”
主持严厉的对辩机问着,一直波澜不惊的面孔终于浮现出怒色。
“家师在鸿胪寺翻译经文一切安好,但是再这样拖拉下去,师侄恐怕会大不妙。”
听了辩机的话,主持顿时就以为是蔡聪拿三藏来威胁辩机了,一时间竟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以后他才认命般的说道:“既然是朝廷旨意,我寺庙上下自当遵从,需要缴纳多少赋税我们给,需要多少人服徭役我们出,将你师伯他们放回来吧!说开了也就没有误会了。”
“师伯国果然是有大智慧,不过人却是放不回来了,一个个无心向佛留着只是祸害。”
辩机得意的笑了,主持挣扎着往外面跑去,他只当辩机是在吓唬他师弟,可此刻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才跑到山门附近浓郁的血腥味就让他作呕,入眼的是满地的鲜血,那些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他不敢相信,三藏师弟这样的大德高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残忍的弟子。
“所需之人财自当有官员与师伯交接,师侄赶着去下一个寺庙,就此告辞了。”
辩机也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平静的对主持说着。
“你师父没有受到威胁?”
主持的声音在发抖,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清修就要毁于一旦了。
“有也没有,王爷让他来主持他不答应,所以小侄来了。师父被软禁了,若是小侄做的不好,那小侄跟家师都要死。不过小侄没有受到威胁,家里脏了自己打扫还会细心一些,让别人打扫就怕摔坏了宝贝。”
辩机笑得太干净了,那狂热的眼神比主持还要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