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迅速的近卫军当日下午就赶到了永坪寨。
永坪寨寨门紧闭,男女老少都动员起来,有刀的持刀,有弓的持弓,更多的人拿着长长的竹枪,守在寨墙上。
近卫士卒在寨门前列阵。一个披甲的近卫校尉一拍身下矮马,到寨门前,手持一个铁皮话筒,高叫道:“永坪寨劫杀朝廷运粮队,图谋不轨。大军前来,还敢顽抗。上天有好生之德,大人有令,尔等速速弃械伏地就擒。”
“我等有何罪过劳大军前来!”高高的寨墙上,老巴子高叫道,“有谁见我们劫粮了!”
“劫没动粮捜搜就知道了!没有劫粮,为何聚众顽抗!速速开门投降!”
“呸,我们又没犯罪。咱们寨中,凭什么让你们吴狗来搜。你们吴人如此强横,就不怕南中部民俱反了你们!”一个寨民骂道。
“再三警告,开门,弃械投降。刚才辱骂朝廷的人,形同谋反,把他头砍下送来。”那校尉冷冷喝道。
没想上骂了声吴狗就会丢了性命,那寨民气急之下,抬起手中弩对着喝话的校尉就是一箭。
“唰”的一声,弩矢钉在校尉马前。那校尉冷冷看了寨子一眼,打马回阵。
“父老乡亲们,吴狗如此相逼。咱们今天和他们拼了!这南罗是咱们部落之民的南罗,凭什么让他们在此横行!”人群中,孟盈高叫道。
“拼了,拼了。”人群一些人也呼喝道。
要孟盈等人的鼓动下,寨民们群情激奋起来。
老巴子看了看寨墙外整齐的近卫士卒,又看了看寨下领着寨民高呼的孟盈等人,不由咽了咽苦涩的口水,嘴巴张了张,却发觉无话可说。他终于体会到了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
“抵抗者死,弃械投降者生。”寨外,孔林手一挥,阵中大鼓“隆隆”地响了起来。
“抗者死,降者生!”近卫士卒呼喝着,整齐地向寨墙压去。进到寨前五十余步处,寨墙上惊恐的寨民向下射下零乱的箭矢。但阵列前部近卫军士卒身穿铁甲,头顶钢盔,手上又举着圆盾,稀落的箭矢下毫发未伤。
“让开些,让开些。”近卫军中,一具小型的火炮推到阵前。火炮手把火炮对准寨门,把火炮点燃。
“轰”一阵轻烟腾起,伴随着响场,寨门被轰得木屑四飞,轰然倒下。
“杀!”近卫士卒呼喝一声,向寨中冲去。冲锋上前的士卒群中,有十余枚带着火星的火药弹飞到了寨门后因寨门轰倒而发愣的寨门中。
“轰隆隆、轰隆隆….”炸雷在人群中响起,寨门后,寨民们被炸得人仰马翻。没死的寨民哭喊着,四散而逃。
“抗者死,降者生!”前排,近卫军放下长枪,向寨民逼了过去,没有丢弃的寨民,被长枪打倒在地,意图顽抗的寨民,被长枪捅成了筛子。逃跑不及的寨民,惊慌得丢下手中兵械,成片地跪伏在地。有人上前,把他们押在一处。
“进寨吧。”寨外,对着这种没有任何烈度可言的战斗,孔林意兴阑珊,招呼着刘远等人道。
“清整正个寨子,肃清反抗。今晚在寨中过夜。”
“是。”亲随前去传令。
寨子有清理十分有序,不一会,寨民们就被全部集中押在寨子中心的一处空地上。
孔林领着一干人走进寨子正中议事堂,惊惶不定的古佬寨、哥老寨的鲁山、孟离也跟在后面。
“报告,寨主老巴子逃走了。寨中发现被劫的部分粮食、驼马。这些人都是寨中头人,老巴子同党。”众人刚刚坐定,一个校尉押着几个老人进。
“传令。任何收容劫匪的部落都与劫匪同罪。提老巴子头来者,赏万钱!”孔林冷冷道。
“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董明轻声请示道。
“抵抗者死,降者生。永坪寨既然敢抵抗朝廷大军,绝不能有任何辜自息放纵。把青壮也都分开出来。”孔林道,“老巴子同党,都拖出去砍了。”
“大人开恩啊。都是老巴子、孟县尉领着一些人做的,不关小的们和村民的事啊。”听到孔林准备大开杀戒,几位老者伏地哀求道。
“孟县尉?可是蜀汉在南罗县尉孟盈?”孔林一惊,问道。
“是啊,孟县尉、老巴子他们。纠集了一些人,想赶走吴人。都是他们做的,并不关我们的事啊!”
“他们跑去哪了?”
“小的认得其中有个叫铁林的,是三官寨的。他们恐怕去三官寨了。大人,都是他们干的,不干我们事啊。”老人哭求道。
“孔大人,这些寨民已弃械投降了,不如就留他们一命吧。”刘远拱手道。
“大人,老巴子、等纠集寨图谋不轨,这些寨民并不知情。大人还是饶了他们吧。”物伤其类,鲁山、孟离也拱手道。
“也罢。且饶了他们性命。但永坪寨举寨顽抗朝廷大军,此风绝不可长。着人登记全寨户籍,田亩,严加管理。
村中实行编甲,十户为一甲,五十户为一保。一户犯罪,九户应举报,否则十户连罪,保中也要相互监督,一人犯罪,同保之人也要受罚。
参与谋叛青壮一律处以一年役刑改造。登上役型簿。若有一个逃役,测全家株连。把这几个老人带去,让他们做保长,配合编甲。若不配合,就以谋反论处。”
“是。”有人上前,把几个寨老带了下去。
“鲁头人,孟头人,你带来的那些人,配合官兵,守好寨场及村中各地,严禁寨中任何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