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全家主事叹气,鲁主事笑着道:“谁说不是呢。小的做了一辈子的这种生意了,也从没见过咱们汉人有这么值钱过。小的现在都恨不得多娶些小娘,天天为我生些出来。”
“笑话,生下来你就舍得卖?”全主事笑道。
“怎么舍不得。能花这么大的价钱买去的,能让他当牛做马?小的家中儿子不是要留着帮持家业,小的都想把他给卖了。”鲁主事道。
“算了吧。你要卖,耶耶还不要呢。”全主事笑道,“好了,废话少说,你快去联系,事情办好,我们就走了。”
“是。小的这就去办。”
三天后,船队补给完,再次出港,直接沿东南方向真航全兴岛。船上载有用占族青壮交换来的辽东、倭国等地奴仆七千余人。还有几百人北地汉人。
由于经纬定位仪与指南针的广泛使用以及新式海船的投入,现在航海远没有之前那么危险。海贸的巨大利益,进一步促进了航海的发展。由于海图沿岸灯塔的建设,现在若沿岸行使,对各家海船还说已是驾轻熟就。每天都有大量的海船来往于钱塘、候官、广州、交州,有些海船,甚至跟着西洋来船,航行到天竺。
在航海舰队的刻意探索下,南洋各地都已被基本探明,各个岛礁都祥细的标注到了海图上。
得益于朝廷航海诏令,任何航船出海都必须记载航海日志,标明航线及海图,回航时交由市舶司备案。所以,海图越来越见精密,准确,每过一段进间都有所更新,而从事航海的商船也能从市舶司领到最新的海图于海上航线图,出海的航船除了因风浪发生危险外,已极大程度上解除了迷航的风险。
新式海船也大量制作出来,原有的楼船已彻底被淘汰,除了少量的在沉岸行驶或作短途航船使用外,海上跑的都是新式的帆船。海船的动力也由摇橹变成了以风帆为主要动力。最新的海船甚至都取消了橹桨。
珠岸距全兴岛约有二千五百余里的海程,现在的海船,一昼夜跑一百多到二百余里,全程需二十余天的时间。
船队航行天大海最是无聊之事,天天面对着蓝天白去或偶尔飞至的海鸟,还好,船上人都算是惯于跑海的人,自然找出乐子来打发时间。
葛参找出一根粗绳,绳头的钓子上挂了块牛肉,放到水里钓起鲨鱼来。现在建业一带,流行起吃鲨鱼的鱼鳍来,据说这鲨鱼的鱼鳍中的丝状软骨十分的美味。当然,葛参并不是想吃那口美味,能常在海船上的人来就,海中的任何美味都司空见惯了。
“葛队长,这天,看来就快变了,咱们还是跑到哪避避风吧。”全公主府的全主事与全兴岛的张主事联袂而来,走到葛参旁道。
“不用急,上次大风过了还不到十天,应该没这么快又起大风,咱们船队往东走,先到全兴岛,如果顺利,明后天就到了。咱们先到全兴岛再沿岛南下,若有风也好找地方避风。”葛参道。
“咱们还是快些吧。在这海里,前不着岛,后不靠岸的,总让我不踏实。”全主事笑道。
“那全主事还出海做什么,留在建业不好吗?”
“哎,呆在建业却想出海,出海了又想建业。也不知怎么搞的。”全主事叹道。
“老全啊,你是舍不午汉岛上舒坦的日子吧。听说,你要汉岛上,各族的娇妻美妾可是成郡,日子过得堪比王候啊。”张主事笑道。
“你老张就会比我少了。哎,咱们冒着这么大风险,可不就为了享受嘛。这次,那个姓鲁的,还给了几个波斯少女,咱们到时分一分。”
“算了。我家已经够多了。”张主事笑道。
也是运气,全主事担心的强见大浪并没有到来,船队第二天夜里就看到了吕宋群岛。船队沿岛南下,两天后来到了全兴城。
现在全兴岛已开辟了三个垦殖点,而最初的垦殖点更被命名为全兴城,大河口边,建成了一个小型城堡,地堡外,还有一片栅栏围住的住宅区和贸易区。城堡外不远处,就是新修的海港码头。现在,也有海中商船前来停靠、交易。
船队驶进港,张主事主持着卸货下人,一众水手也轮换着下船休息。葛参与全主事也下了船。
远远的一众人迎了过来,当头一人正是全家派到这里的主管全玄。现在的全玄,皮肤黝黑,穿着单薄的衣衫,但手上,脚上,颈上都挂着粗粗的金链子。
“全主管,这位是华夏公司海外舰队的葛参葛队长。“全主事与他是老相识,忙上前介绍道。
“葛队长,幸会,幸会。”全玄拱手道。手上的金链子甩动得直响。
“幸会。”葛参拱手回礼。
全玄引着葛参进了城堡中坐下,几个波斯女子奉上香茶。
“看来全主管在这如鱼得水啊。”葛参盯着全玄笑道。
“什么如鱼得水,这里,一年到头,热得要命,不是大风大雨,不过,日子倒是过得自在。”全玄笑道。
“听说,南边一些岛倒没什么大风大雨天气,全主管要不要去。要去的话,我们华夏公司欢迎。”
“习惯了,习惯就好了”全玄笑道。
“葛队长说笑了,全主管哪舍得离天这全兴岛,这岛上虽有大风大雨,但这也有金有银啊。是吧,全主管。”全主事笑道。
“倒不是这个原因,你们汉岛、珍宝岛也不比我们这差多少。若我真跑掉了,家叔非把我扒了皮不可。”
“呵呵,这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