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昶兵败的第三天,武昌城外的毋兵俭,果然收到了消息。
“大人,事情有变,咱们还是迅速退兵吧。”麾下大将文钦忧虑道。
“仲若,我总觉得不可能,以镇南将军之能,率军四万,当可横行荆襄,又岂有全军覆没之理!”
“大人,可那商人言之凿凿,绝非虚言。且其曾提江陵、公安一带水面,曾有大批商般,还有一些东吴水兵战船。会不会吴军增兵江陵?”文钦疑惑道。
“增援江陵?如今我大魏三路齐次,东吴到哪抽调的援兵?要有也只能从建业来,建业西来,怎么会放武昌不顾,先救援江陵?这其中必有缘故。好在我们的探子也该回来了,得到确切再说。”
正说着,只听得亲兵跑来,惶急地道:“大人,大人,探子回来了。”
“快快让他前来。”毋丘俭、文钦站起身来,急道。
一会儿探子来到,跪在两人面前,惶急地道:“两位大人,镇南将军确实是全车霞没了。小人还听说,江陵城老少齐出,花了一天才收拾好战场,掩埋战死魏兵不下万人。还有人曾见从当阳拉了二十余具棺木,听说里面就装有王昶将军尸首,那些棺木放置于江陵城北一处义庄。小人跑去探看,但外面有军卒守护,小人不敢入门查看,但远远看见棺前数人,衣饰是我大魏式样,好似将军亲兵。”
“不好!王昶果然败亡了,仲若,你看,我们该当如何?”毋丘俭急道。
“大人,我们还是急速退兵吧。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晚上悄悄收拾,明早放火烧营,吕岱老匹夫必然不防,我们轻装急退。”文饮想了想,道。
“好,这就准备下去,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每人持五曰之粮,备足马料,余者全部放火烧了。”
“好,我立即布置下去。”
……
次日凌晨,魏军大营火起,武昌城里守将看到,派出一队军兵出城探看,只见魏军大营已成了火海,魏军已不知去向。
武昌城西三十余里,道路两旁,林高草密,这里是前往豫州的要道。毋丘俭、文钦与一众校尉立马在一处高地。
“仲若,此去十余里,俱是险要之地,这吕岱老匹夫,不可能没收到王昶兵败消息,极有可能预料到我军会撤。我怕,他会在哪设伏。”
“大人勿忧,我已令犬子领一枝兵前往防范。吕岱不派伏兵还好,派了叫他绝对得不到好。”文钦笑道。
“好。注意防范。全军加速行军。”
“是。”周周几个校尉拱一拱手,催马飞驰而去。
魏军继续前行约一刻钟时间,陡听得一时鼓角齐鸣,山坞里杀出一支兵马,直冲魏军而来。
“来得好。”只要一位英姿飒爽的将校,手执双鞭,领着一队魏兵骑辛,迎着吴军杀去。手执双鞭的小将十分悍猛,把吴军杀的连连后退。
魏兵大队有条不紊地陆续前行。
“少主,大人有令,让你阻住吴军即可,不要恋战,随后立行撤退。”一个亲兵飞驰而来,高声叫道。
“啍,对面吴贼,小爷文鸳。你们若不惜死,就随小爷来。”小将挥了挥手中钢鞭,向吴军喝道。拔马领车徐徐退去,吴军一时惧于文鸳悍勇,不敢上前。
吴军退进山林,文鸳领军徐徐退走。正行间,隐隐听得谷口传来沉闷的轰隆声,在山谷间隆隆地回响着。文鸳脸色大变,急忙驱马冲出谷口,谷口魏军已乱成一团。离谷口不远处的几个高地上,有吴军据高临下,不停地向魏车发射着弩箭,并拋散下一个个轰鸣的东西,这车西,落在人群里,一声轰鸣,周围人立马倒下一片。更远处的平坦地,有两队左右吴兵列阵,手持长枪缓缓向混乱魏军逼了过来。遇到少量魏军长枪齐刺,一旦大群魏军上前,长枪阵中就会飞出一些会轰鸣暴源的东西,把魏军炸得死的死,逃的逃。
文鸳睚眦欲裂,催马就欲上前,有亲兵急忙拉住马僵,叫道:“少主。不可上前。那东西非人力可敌,遇着就死,碰着就伤。毋大人与老爷都过去了,咱们快走!”
说着又狠狠地照文鸳马屁股上抽了两鞭,战马吃痛,更被轰鸣的声音惊到,带着不甘的文鸳向前猛冲,在左右两队吴军包夹会合前冲出了包围。
待山谷中吴军忐忑地来到谷口,战斗已经结米。只见谷前平地上硝烟处处,布满了魏军人马的尸体和刀兵铠甲,活着的魏兵木然地蹲在一处,一支手持长枪的兵卒在不远处看押着。
惊疑了好一会,山谷中吴兵派出使者,前往交涉。
“请问。贵部是哪位将军麾下?”
“我们是大吴陛下亲领的近卫军,你们是武昌的吴军吧。”手持长枪的兵率傲然道。
“陛下的近卫军?我部是汉阳督周同部下,闻魏军撤军,前来袭扰的。”使者疑惑着通报道。
“叫你营督来吧,我们旅长在那边。”近卫军长枪一指道,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杀气。
“是,我这就回去通报。”使者点头道。
得到使者道报,领军的周同也搞不清情况,好在应该是吴军同僚无疑。于是带着几个亲随,催马出谷。到了近卫军大队前,拱手道:“在下解烦兵校尉周同,请见近卫军长官。”
军阵内,几骑驱出,来到周同面前,行了个怪礼,道:“我是近卫军的洛勇。我部奉命在此截击魏军。请周校尉帮助打扫战场,押运俘虏,我部将速回武昌。”
“近卫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