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火药弹与吴兵冲杀,魏兵死伤惨重,被杀得慌忙后退。正冲内营而来的州泰骑卒更是受到了火药弹的集中轰炸。在外营的火光中,人嘶马叫,没有倒下的战马疯逛地横冲直撞,不进挤成一块,又遭到更多的火药弹的轰击。
“退兵,退兵。”州泰惊恐地大叫着,被爱惊马带着东冲西撞,突地冲入了燃烧的帐蓬中。
其实不用州泰命令,没死的魏兵与骑卒混杂着,早已向着襄阳城门拥去。后面孙吴不时地投掷着火药弹,凶猛地追了上来。
城头的王基,早已停下了鼓声,拿着鼓槌,面向吴军大营,傻傻的看着。败兵哭喊着,争相涌上吊桥,不时有人被挤落到宽阔的护城河中。护城河中顠满了士卒,在水中扑打着,大声求救着。
“大人,要不要关城门。”一个亲随在王基身边叫着。
王基手一松,大鼓槌向深深的城下掉下,王基苦笑道:“有用吗?”
看着城门处拥成一堆的败卒与越来越近的追兵,亲随闭上了嘴。一会,似是想到什么,又急着道:“大人,快跑!”
“跑,往哪里跑?四处都是吴兵,跑得了吗?我现在终于知道王昶是怎么败亡了。天啊,要灭我大魏了吗?怎么会给孙吴神雷相助!”
“天啊,你为何如些残忍!哈哈哈…..大魏啊,不是我王基无能,是我抗不过天命啊。哈哈…”王基大笑着,就要往城下一扑。随在身力的亲随一把住。
“放开,让我死!”
“大人,不能啊。你就不念家中老夫人了吗?”亲随哭泣道。
“不死,落入吴军之手,沦为俘虏受辱吗!”王基怒道。
“大人,事情如何,善未可知。就算襄阳被破了又怎么样。咱们走吧。”说着又对其它亲兵吩咐道:“你们过来,护着大人。”说着不由分说,扛起王基就下了城墙。
见王基一去,城墙上魏卒人人争着向城中有逃散。
城门前,魏军总算都逃进了城门,城内守军急忙要吊起吊桥,关好城门,突然,城门洞、瓮城及城内又传来火药弹的轰鸣声与喊杀声。转动绞盘的魏卒一怔,一把长枪深深地从背部捅入。魏卒手一松,绞起一半的吊桥重新掉落,重重地砸在地上。随后的吴军潮水般通过吊桥,涌入城门。
“找些人,把城门控制住。顺着城墙,把各门把好了。城中残敌,不用去追了。守好了城门,城墙,他们飞不出去。”南城门外,陆抗吩咐道。
“可是,大家都杀乱了。”新随呐呐地道。
“乱了怕什么。看到吴兵就集起来。你们都去,集起吴兵,夺取城中各门。其它的人,自然会向城门告拢的。”
“是。”几个亲兵纷纷打马而去。
“大人,我们去哪。”另一个亲随上前问道。
“黑灯瞎火的,能去哪。乱跑被自已人炸了做鬼都冤。走,咱们上城墙。”陆抗手一挥,拔马向南城门走去。
城内的喊杀声此起彼落。吴兵依照计划,有意识地向四门聚集,控制住了襄阳的四面城门。但城中的喊杀声被未停歇。黑暗的夜里,惊惶的魏卒乱窜乱杀,刀枪疯狂地挥向同样是持刀带枪的军卒。
南城门口,丁立带着几十骑跑了回来,岔岔地吐了口唾沫。
“老三,咱们就剩下这么点了了?”
“丁头,杀乱了。也不知道吴兵魏兵。好在早就说好了,入城向控制城门。好些兄弟,都会跑杀到各个城门处了吧。”
“唉,这样乱杀一气,折损的兄弟肯定不少。”丁立叹道。
“一将成功万骨枯。好在这襄阳,应该算是拿下来了。”老三笑道。这时,又有一队吴兵发现这群人,就欲杀了过来。
“破襄阳,捉王基。”老三大声叫道。“对面兄弟,口令。”
“平洛阳,保太平。”对面也叫道。“兄弟们,你们是哪部分的。”
“朱大人麾下骑卒。”老三笑道。
“原来是朱大人骑兵啊。我们是近卫军的。这个南门归我们守了。你们辛苦了,去瓮城吧,那里还有好些骑卒在那呢。”一个近卫军卒道。
“真的。有多少兄弟。”老三喜道。
“约有几十人吧。你们去吧,歇歇马。有骑卒兄弟过来,我们会招呼的。”
“那好,谢谢啦。”老三拱手道。
“丁头,咱们走吧。去歇歇。今天人累,马也累了。”
丁立点点头,牵着马向瓮城走去。
……
襄阳城中撕杀,持续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渐渐停息了下来。又过了两个时辰,天渐渐亮了起来,襄阳城中,仍是一片的死寂,如同一个死城一般。
南墙的城门楼里,陆阬伸了伸懒腰,从一块的木板上翻身起来,新卫用头盔盛来了清水,陆抗随意洗了洗脸。但手让亲军穿好铠甲,再载上头盔。
“情况怎么样。”
“城门、城墙都被我军控制了。”亲随应道。
“哦。还有什么事?”看着亲随有些迟疑,陆抗问道。
“朱大人就在外面。”新随呐呐道。
“什么,朱大人在外面,怎么不早说。”陆抗急道。
“半个时辰前就来了。见大人睡得香,没让叫醒大人。”亲随轻声道。
“胡涂。”陆抗一把夺走亲随手中的头盔,一边往头上扣,一边跑出城门楼。
“哈哈,幼节,睡得可好?”朱据站在城墙边,笑着道。
“陆某擅离职守,在此贪睡,双让大人在外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