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淮笑了许久,睁开眸子看他,眉梢不经意间拧了拧,神色陡然有了几分冷冽。
“其实,我还真挺好奇的,你和陛下都知道的那个秘密。”
究竟是什么,让陛下都那么紧张的事。
许牧霄闭着,没再继续搭理。
蓦地,脖颈上被一只手给禁锢住。
许牧霄只觉得呼吸一窒,快透不过来气。
睁大着眼,瞳孔紧缩。
可这样紧迫的力道却给他更加兴奋的刺激感。
他龇着牙,声嘶力竭地叫唤着,“放心,有了那个把柄存在,谁也杀不死我。”
管长淮眸色阴暗了下来,“可若是我一定要杀你呢!”
今天两家的仇也算是彻底地结下来了,若是不能将许牧霄给掰倒,来日就是我管家遭受灭顶之灾。
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也都快要娶媳妇了,说不定来年秋冬之际就会有孩子临世。
可不能早早地就死了,让她娘俩孤孤儿寡母孤苦伶仃过日子。
管长淮想象这未来的事情,心底忍俊不禁一笑。
他好像想得有点偏了。
但还是忍不住弯了弯眼,便连原先冰冷的脸色,也忽然多了几分的暖意。
“所以,今夜只能委屈您了,明天谁都会当你昨晚已经自杀了。”
······
夜色在几层大朵大朵的联合下,覆灭得越发地阴沉。
管长淮出了刑部大牢时,脚步像灌了铅,有些沉甸甸的。
许是大牢里腥气比较重,难闻得厉害,外头秋风飒飒,灌入自己衣襟内,便驱散了身上所有污秽之气。
深吸了一口气后,身上才渐渐地好转了起来,便见到牢门前的石阶上,站着自己父亲的背影。
他似乎在跟谁说话。
走进前时,竟发现是江安允。
江安允颔首应是,转身就要离开了。
他疾步上前,见他给唤了住,想过问一下江郁的伤情。
“江世伯,江郁怎么样了?”
喊江世伯,是因为自从定亲后,江安允已经是自己未来的二舅了。
若是按照过去喊江大人,又觉得过分生疏。
想喊二舅,又怕唐突。
管长淮这厢说这话,那头又瞧见江安允手中还捧着一个红木箱子。
江安允闻言,便道,“多谢小公爷关心,阿郁她一切都好。”
管长淮松了口气。
那就好,之前还听说什么手残了,脸毁了,吓得他一个激灵。
女孩子的容貌毁了那可就是真的是死路一条。
何况就江郁那个侍美而骄的性子,能容忍得下日夜面对一张丑陋的脸孔?
怕是会逃之夭夭。
她要是逃了,傻子可得怎么办?
管长淮看着江安允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盒子,不由得又多注意了两眼。
“江世伯,您这手中捧着的都是些什么?”
江安允笑了笑:“不过是些哄闺女开心的小玩意,最近她一张闹腾着不吃药,拿点小玩意回去哄她开心。”
管长淮哦了两声,没再多问了。
不过心底却在暗自地想,送江郁小玩意,跑到天牢门口。
那这江郁的癖好也真是够怪的。
江安允朝俩父子再度颔首,再度迈步而离。...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