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皎皎想起他当时那个样子,吱吱唔唔,说话含糊其辞,眼神闪烁,说不上个所以然。
想起他这阵子对身自己也算是挺好的,有些像相处了十多年的两口子,没有半点让人难以忘怀的事情,白开水一样温温吞吞的日子还真是让人无聊得厉害。
“我觉得他的喜欢可能真的很一般,或许说他那个人的性子喜欢的东西和我其实就大相径庭。”
徐克玉道,“可我前一阵,听说他还给帮着你从你爹娘面前,成功地把一家店铺经营到了现在,有些时候他还是挺有存在感的。”
清脆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管长淮就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要真想真的收俘他,可没那么容易。”
江郁推门而入,以为见到她们竟然已经开吃了,抿了抿唇,小心眼地说道,“火锅,不就来晚了一会,你们就开吃了。”
“你来不来还不一定呢,谁还等你呢。”
江郁落了座,迫不及待地先摁着一个大猪蹄子,恶狠狠地放在嘴边啃。
“我还是想不清楚,今天又不过节,也不是你们中谁的生日,还要再过三天才是七夕。”
“所以你们如果那天没空出来玩,今晚不是提前庆祝的话,到底答案是什么啊?”
柳皎皎,“纳征。”
江郁拍了一下额头:“我把这茬给忘了,你们竟然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定了是什么日子了没?”
“你进来的时候没听到她在骂管长淮?”徐克玉摇头失笑。
江郁纳闷了一瞬:“听到了,不想嫁了?”
柳皎皎抿了下唇,又不说肯定,但也不否定,模棱两可的感觉。
咬着猪蹄子,腮帮子塞得鼓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我现在这种感觉,是喜欢,但没有那种很彻底,非他不可的喜欢,这忽然就说要纳征了,纳征之后就离着迎亲也不远。”
“他就是年纪到了,娶个妻子回家暖炕头,传宗接代生孩子,你觉得本小姐是会给人平白无故生孩子的吗?”
徐克玉道,“你会不会想多了,依据我这些日子对他的观察,好像也不至于你说的这样。”
说罢,看了眼江郁,是要让自己劝劝她。
江郁眼睛微瞟,看了眼徐克玉,哦了一声,将猪蹄先给放下。
“你还是个孩子呢,凭什么要去照顾别人?现在婚约解除不了,但你可以熬死他,再多在家里留几年,二十岁了再说,想嫁再嫁,若不想嫁,他估计也等不到娶就先红杏出墙了呢!”
徐克玉:“.......”
都说劝和不劝分!!
这江郁是来搞什么鬼的?
柳皎皎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望着江郁道:“二十岁,那可就太晚了。”
在殷朝,大户人家的子女多半在小的时候便已经定了亲,有了婚约,就算有的人家总没有定下婚事的,女子成婚嫁娶的年纪也多在十六十七,若真到了二十后,是要被人笑话的。
江郁拿着刷肉的勺子,放在锅里烫羊肉吃,闻言眨了眨眼珠子,一脸不解地看她们道:“这个主意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