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华早就看到了,自己三人再往前面四五个正好就是排的肖桂媛的两个狗腿子,那日也是见过面的,她们这样不过是找茬而已。
第一个说话的是一个叫董丽娜,是班上的卫生委员,她是肖桂媛的死党兼脑残粉,肖桂媛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个说话的叫杨蕾,她成绩特别差,却是喜欢跟成绩好的这帮人混到一起,是肖桂媛的马前卒,什么挤兑人、吵架之类的活儿多半由她出面。
前世里,付春华可是吃了她们两个不少的亏,那个时候她只会傻乎乎地哭,回家也不敢跟徐淑珍说,徐淑珍正因为自己跟她不亲很是恼火,也不愿意听她啰嗦。
她又是在乡下呆了十年才回来,啥都不懂,让人说是土包子也不知道反抗,就会蹲在地上哭。因为在乡下晒得比较黑,她们还轻蔑地叫她黑妹,她也不敢反驳,觉得自己确实长得太黑太土了。
付春华想起这段就非常痛恨那个软弱的自己,自己是农村上来的有什么,她们愿意笑就让她们笑个够,这种没素质人的嘲笑,对于她来说连个屁都不是。
还有她们那些所谓的游戏,因为付春华从来没有玩过,自然是不会玩,所以她们故意叫她一起,结果自然是被分到一边的同伴嫌弃得要命。
肖桂媛就是喜欢看人家嫌弃付春华,而付春华吓得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她心里就跟六月伏天吃了冰棒一般的舒坦。
那个时候,付春华也是个倔的,自己不会的,回了家问了罗春琳一样样地学,一样样地练。
没出两个月,她所有的游戏都玩得非常好,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而且大家都喜欢跟她一头,因为这样能很快就赢了对方。
学习也是这样,毕竟在凤头村是那种教学方式,学的东西又比较浅,到了城里以后,有一段时间她根本跟不上班,成绩跟在凤头村时比起来简直是一落千丈。
甚至比杨蕾还要差,简直就是到了垫底的地步。杨蕾特别高兴,原来老师一批评,肯定第一个批评她,如今有了付春华,她也算是逃出来了。
杨蕾这种人就是这样,自己当最差的时候,害怕别人说,就跟成绩好的那帮女生混到一起,祈望这样别人不说她。
而她脱了万年倒数第一的称号了,却是非常热衷于取笑那个新上任的倒数第一,各种难听的话都从那张大嘴里喷薄而出,说得那个时候的付春华头都抬不起来。
所以,付春华回家以后一直拼了命的自学,终于在一年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点中学,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杨蕾这会子让付春华的两句话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伸着手指头指着付春华“你、你、你”个没完。
“这人不会是个结巴子吧!”付春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边的人都听清楚,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他的省城话进步很快,虽说还是能听得出不是本地人,可起码人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罗春琳也跟上一句:“原来不是,不过现在就说不好了。”三人对视一眼,都会心地笑了,气得杨蕾直跳脚,却是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付春华也不理会跳脚的杨蕾,就跟罗春琳和付春强两个闲聊起来。罗春琳还是特别喜欢付春华的新裙子,一直赞叹个不停。
付春强笑着说道:“春琳,要不让我姐给你做一条呗,我姐做衣服可快了,像这样的裙子,估摸着两天就能给你做好。”
罗春琳眼睛都要凸出来了:“春华,你简直太厉害了,你怎么还会做衣服,而且做得这么好?你快说说你还会什么,简直是十项全能啊!”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亢起来,惹得队伍前面的同学都往后看了过来。
付春华用食指捅了捅她:“喂喂喂,你小点声,你看把同学们都给惊动了。”
罗春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人家一激动,这声音就把控不好了,可是你给人的惊喜太多了。做饭做得比别人香,会种菜卖菜挣钱,还会做衣服,你说你还会什么吧,别让我一点点地惊讶个没完,就给个痛快的。”
付春华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再就是会织毛衣,还会钩毛衣、毛线帽子和围巾什么的吧!”
罗春琳又要惊叫起来,让付春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好了,好了,你再叫,等会全校的人都会过来了。”
罗春琳点点头,付春华才松开了手,罗春琳小声说道:“你太棒了!”
“不用拍我马屁,如果你能提供布料,我就给你也做一条裙子,跟我身上穿的这个不一样的,比我这个好看的。”付春华淡然地说道。
罗春琳高兴坏了,自家妈妈做饭还成,做衣服那就是赶鸭子上架,就是缝个扣子都能缝错了,导致家里谁的扣子掉了还得央求邻居帮忙,所以她家的衣服都是请裁缝做的。
她可是仔细看过付春华身上的这条裙子,针脚细密紧实,裁剪也很合身,跟请了裁缝做的差不多。
她连连点头:“春华,那我就真的拜托你了,你真是好人!”说着还上去拥抱了一下付春华。
杨蕾这会子总算是平静下来,听得她们的对话,冷冷地哼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会做衣服,那手种地种得跟胡萝卜一样了,还能做衣服,简直是蒙鬼呢。”
罗春琳听了就要上前跟杨蕾理论,让付春华一把拖住:“我刚才看到谁的手像胡萝卜了,她那是夸她自己呢。”
付春华伸出自己的细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