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回到家里,付春强就开始愁眉不展,就是每日下午跟着付春景去学骑自行车的事情都不想去了,不过还是让付春景给生拉硬拽地给拖走了。
付永德也是看两个小的上中学了,离家也远了,就想给他们两个也买自行车,只是现在这自行车票比较难搞,只能是看机会了,所以也只能是让姐弟两个学骑车。
付春华前世里就会骑车了,所以上去没两下就熟悉了,只是几个下午就骑得飞快。
付春强同学是第一次学,所以就非常慢,没办法,作为哥哥的付春景只得没事就领着弟弟到院子里学骑车。
付春华想起明天侯若曦要过来玩,她今天晚上就专门浇一株葡萄吧,先出来些葡萄给侯若曦尝尝鲜,她要是喜欢再让她带些回去。
今年的向日葵长得很好,收了不少葵花籽,到了春节的时候就可以不用买葵花籽炒了,也可以给侯若曦带些回去。
这菜也要费些心思给她做得好吃一些,毕竟是自己两世的好朋友。
庄宏哲过来的时候,看到付春华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凑到她跟前问道:“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
付春华转头看到庄宏哲,想起他到了省城一年多的时间,居然除了自己家一个朋友都没有,这样下去可不行,刚刚在学校不好说,这可是到了自己家了。
她掰开来,揉碎了地跟他讲,可惜庄宏哲对于这个事情却是有自己的打算,虽是笑着听她说,却没有一句听进去了的。
付春华费了半天的劲,人老傻乎乎地冲着你乐,你说能怎么办,她说得口干舌燥的,也懒得说他了,抱着桌上的瓷壶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付春强和付春景两个回来,付春景一脸的洋洋得意,付春强则是垂头丧气,付春华不明白这哥俩是怎么回事,就问道:“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付春华还没开口,付春景就赶忙说了:“嘿,春强学习比我好,比我听话,没我爱玩,这也好,那也好,终于有一样比不上我啦!”
付春强气得低头不看哥哥,直盯着自己膝盖一处渗血的伤口,付春华这才看到弟弟受了伤。
她瞪了一眼还跟那嘚瑟的付春景:“哥哥,弟弟都受伤了,你还跟那高兴,有你这么做人大哥的吗?”
付春景嚷嚷道:“这学骑车哪个不是这样摔摔打打过来的,我身上的伤疤比他还多呢,都没人教我,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付春华也不理他,自己进里屋想找妈妈平日放药的盒子,就看到妹妹付春妮已经醒来了,奶奶还在那睡觉呢,她正抱着自己的一个脚丫子一个脚趾头一个脚趾头含在嘴里嘬。
那小脚丫子白生生的,付春妮吃得哈喇子顺着脚丫子都流到了床上,这丫头也不知道醒来多久了,也不哭一声,真是好宝宝。
付春华走到床边,付春妮一双小眼看到自家姐姐,难得地将脚丫子拿出来,咧嘴冲着姐姐笑了起来。
“哎,你可怎么好,脚丫子那么好吃啊?”付春华一边拿着旁边的手绢给她擦流到腿上和凉席上的哈喇子,一边轻轻地跟付春妮说着。
付春妮好似听懂了一般,冲着付春华“哦、哦”地说起话来,听得付春华都笑了。
这丫头就是这么招人疼,这机械厂上下也是几千人的大厂子,这只笑不哭的娃儿也就付家这么一个,很多不是住在这家属区的都闻名而来,就为见见这个整天乐呵呵的小丫头。
她这么一闹,倒是把本来在小声打着呼噜的李舒蓉给弄醒了:“哟,我们家的妹妹醒了!”
付春华见奶奶起来了,这才记起外面还有一个等着擦药的弟弟呢,就笑着跟李舒蓉说道:“婆婆,妹妹早就起来了,我刚进来的时候见她正抱着脚丫子啃呢,口水都流床上了,估摸着是要长牙齿了。春强练车又摔了个大跟头,我得找药给他搽搽。”
李舒蓉坐了起来一把抱起付春妮就要给她把尿,付春华忙将床边的小盆踢到她的脚边,付春妮很是畅快地大大地尿了一泡,得意地又冲着姐姐“哦哦”上了,那样子好似要得表扬才行一般。
付春华无奈,只得摸了摸她只有稀疏几根黄毛的脑袋对她说道:“妹妹最乖了,姐姐亲亲啊!”说着亲了亲她的额头,付春妮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付春华把紫药水和医用酒精都拿了出去,先用酒精消了毒,付春强也不错,硬是一声也没吭,大概是要给哥哥看看,他也是小小男子汉,付春华又给他搽上紫药水才算完事。
付春景这会子有些讪讪地说道:“弟弟,那酒精消毒我可是知道的,可疼可疼了,每次我都会哇哇怪叫呢,哥哥我佩服你!”
付春强听得这话脸色才算是缓和了下来,低声跟付春景说道:“哥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教我半天,就是转不过弯来,是不是你没见过我这么笨的。”
付春景挠了挠后脑勺:“可能我这人脑子没你转得快,可这手脚的协调性比你好一些吧!”说罢,嘻嘻地傻笑起来,付春强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舒蓉出来正好看到兄弟两个对着傻笑,放下心来,她还真怕这两兄弟闹起来。
庄宏哲看着他们兄弟两个有争吵、有生气、有和解、有欢笑,这才是普天下正常兄弟关系的表现吧,哪里像自己家,一个个冷漠得跟冰一样。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至于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更是连面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