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这样,王浓梅还经常测试付春强的心。有时候知道下雨故意只留了付春强一人在家,看他怎么办。
看着付春强急得上蹿下跳,拉着付永瑜让她先帮自己家收衣服,王浓梅才会露出赞许的笑容表扬他。
而付春强也不知道付永广夫妻两个是如何教的,长大后视付永德这边的人如洪水猛兽,很是疏远。
从来都是叫付永德和徐淑珍为叔叔婶婶,哪怕是夫妻两个一直补偿,他仍然是一副我们的关系淡如水的样子。
小时候霸道,长大了则是城府极深,平时不多说一句,做起事来却是不含糊。
付永德和徐淑珍两个一心只觉得自己将儿子送出去,那是亏欠了他的。从小到大,只要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
别说小时候寄过来的衣服、吃用,就是到了高考的时候,付春强因为没有考好,不能上大学就复读了一年。
到了第二年,付永德舍了自己的老脸,去在师大附中的老同学那里求了几份模拟试卷。
别说,这卷子压中了那年高考的大部分题,付春强也如愿上了大学。就是他们班的同学,也因为班主任从他那里得了卷子,给大家做了,那年他们班上考上了十几个。
付春华又魂游天外了,这个时候付永瑜已经走过来,将包袱放到一边的饭桌上,拉了她一把:“哎,这午觉睡迷糊了吧,都五点多了,醒醒啊!”
付春华这才缓过神来,迎了上去,做出一副喜滋滋的样子手脚麻利地将那包袱拆开:“幺幺,是有点睡迷糊了。婆婆还没回来?我来看看我妈给我寄什么来了?”
付永瑜调侃道:“果然是睡迷糊了,你婆婆还没下工啊。我这是小兰嫂子来找我,把你妈带地东西给了我,我才请了个假先回来地。”
老家这边都是管奶奶叫婆婆的,而管姑姑叫幺幺是因为姑姑是爷爷最小的孩子。
付春华听了只是嗯了一声,低头翻起包袱来。
这包袱里面果然是两套是一样的军挎,而文具盒却是有些不一样,盒盖上的画一个明显就是女孩子用的,另一个非常具有男孩子的特色。
每个文具盒里都有铅笔、削笔刀里还有若干那种牛皮纸封面的作业本。
这样的东西在这个时侯是顶好的了,付春华忙将那属于自己的那套东西收了起来。
刚刚收完,外面已经有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幺幺,是我婶婶给我带东西来了吗?”
付永瑜听得是付春强的声音,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付春华跟后面有狼追着一般地将东西放进平柜里,,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付春华拿这个就大自己六岁的姑姑也没辙了,她笑得那样灿烂,在这光线有些暗的室内都觉得光亮了不少。
前世里姑姑付永瑜很少这样笑,付春华的记忆里也记不起姑姑会这样笑。原来她还有笑得这样好看的时候。
付永瑜其实长得非常漂亮,柳叶眉,一双桃花眼像两潭盈盈秋波,让见惯二十一世纪俊男靓女的付春华都觉得眼前一亮。
毕竟这可是百分之百的纯天然的美人,只是现在乡土气息浓郁了一点。
付春华这里看得付永瑜出神,外边的付春强已经进来了。
这个时侯的付春强不过是个不到九岁的小孩子,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脚短裤,光着膀子。露出一身长得黑黑壮壮的肉,显得很是健康。
人长得虎头虎脑,还长了一双老付家特有的大眼睛,乌溜溜的黑瞳正看着桌上已经打开的包袱。完全不是记忆中那个老谋深算,做什么都是笑而不语的样子了。
也就一秒钟的功夫,付春强就已经欢呼一声扑到了包袱那里,高兴地翻看起来。
看完以后,付春强又扭过头去对着付春华说道:“姐姐,怎么就这点?”
付春华一撇嘴:“这就是你的啊!就这些啊!”
付春强的一双浓眉都纠结在一起:“幺幺不是说婶婶给我们两个寄得吗?”
付春华点头:“对啊,是给我们两个寄的啊,我的已经收起来了,你拿着的就是你的。”
“姐姐欺负人,剩这么点,你肯定藏了好东西不给我!”付春强已经立起眼睛哭嚎起来。
付永瑜有些害怕付春强的啼哭,忙上前安慰:“春强不哭,姑姑给你拿姐姐的给你看!”
付春华拦在平柜前:“姑姑,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他看?我就不给!”
付春强什么时候在这里遭到拒绝过,本来的假哭变成了真哭,指着付春华骂道:“你是个坏蛋,你不是我姐姐!我妈说姐姐就应该把东西都给弟弟,你不是姐姐!”
付春华心里嗤笑一声,原来自己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二伯妈是这样跟付春强说的啊。
她心里有了主意,笑着说道:“姐姐的东西都给你,那你这当弟弟给过姐姐什么东西?”
付春华掰起手指头数了起来:“上次我妈给我带的糖都被你拿走了,我问你要两颗板栗你都不给,那还是我爸种的板栗树。还有一次,我爷爷给我带的积木你也拿走了,到了你家吃肉的时候,你搬着碗过来显摆吃肉了,可给过我这姐姐一块!”
付春强听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妈说了,我的东西都是我的,不能给别人。”
付春华这回笑出声来:“哦,原来你妈是让你当貔貅啊!”
付春强不懂,就问道:“什么是貔貅?”
付春华说道:“就是一种神兽,不过这神兽啊没长pì_yǎn,只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