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先生曾经说的,有付出就一定有回报!”
气地道:“二小姐过奖了。”
她羞涩地道:“我这也是天生的,看见花草就有点走不动道儿,没有办法……让两位小姐看笑话了。”
“小娘子谦逊了。”薛二小姐拉过花袭人的手臂,亲热地笑道:“我那小院中种了些花草,总是长的不对劲儿,不是黄了叶子,就是蔫巴巴的,小娘子去瞧瞧可好?也好指点我一下这其中的窍门,也省了我看到总觉得心情不好,怎么样?”
“小娘子帮帮我吧?”
花袭人不便拒绝,当即就爽快地点了头。
薛二小姐见状十分欣喜,亲自引着花袭人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替花袭人介绍着沿途的景色,时不时说一说其中的典故,让人不免觉得的受宠若惊。
到了薛二小姐的院子,花袭人并未见到院中有太多长势不好的花草——薛二小姐是主子,不顺眼的花草哪儿又能留在她的院子里呢?但这位二小姐指着院子的菊花芙蓉之类的询问了不少问题,花袭人便也老实地答了。
她正好想要在这院中做些手脚。
在摆弄了一株长在角落中的美人蕉之后,花袭人眼前微微眩晕,面容也泛起了白——她今日用的太疯,能力已然见了底。
薛世湘大约一直在注意着花袭人。
此时花袭人摇晃苍白,她立即就发现了,挥手让丫鬟让人搀扶着花袭人,并关切地问道:“小娘子是不是太累了?坐下歇一歇吧。”
花袭人没有拒绝,虚弱地道了谢,
薛二小姐让丫鬟们将花袭人扶到待客的房间内,招待她在窗前坐下了,又让人上了茶水点心,招呼着花袭人用了一些。
茶很好,点心精美又美味。
花袭人用了几块之后,面色立即就好了一些,再次向主人说了歉意。
薛二小姐摆摆手,示意花袭人不必如此。
同时,随着她这一动作,房间内众多的丫鬟婆子都退出去了大半,只留下薛二小姐的两个大丫鬟和薛三小姐的一个丫鬟。
清场之后,薛二小姐巧笑倩兮看着花袭人,道:“初一见面,我就觉得小娘子眼熟……刚刚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小娘子……”她莞尔一笑,道:“上次中元节的时候,你刚好就在救起姐姐的那家人中吧!是不是?”
花袭人一怔。
她没想到,薛世湘真的记住了她这个一眼扫过的小角色。
薛三小姐同样愣了愣,而后更好奇地打量着花袭人,想要说话,却没有说话。
“对了,那家人不是姓韩么?”薛二小姐微微疑惑一下,而后就道:“我想起来了,那家有一个养女……花小娘子就是那位养女对不对?”
花袭人回神,微笑道:“回二小姐问话,花袭人已经离开韩家,自立生活了。不过经二小姐一提,我也想起了,中元节那日韩家人的确救过一位小姐……但那日灯火昏暗,我才没能认出二小姐来,还请二小姐原谅。”
“离开韩家自立了?”
薛二小姐微怔,随即就并不纠结这个——她对这个没有兴趣。只见她神色一动,从自己手臂上推下了一个赤金镶宝的精美镯子,抓过花袭人的手将镯子套到了花袭人的手腕上,笑意盈盈地问怔愣的花袭人道:“小娘子同我说说当日情形可好?我很关心姐姐到底遇到什么呢。”
这个镯子,金灿灿的,镶嵌着红红的玛瑙石,做工又精美,一见就是价格不菲的。
薛二小姐是钱多了还是怎么地,居然用这样大价钱的手镯来砸她?只为了问当日薛大小姐落水获救一事?
花袭人心念一转,面上神色惶恐,不由分说地将镯子从手上退下来,推辞道:“这镯子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见薛世湘不肯接那镯子,花袭人忙道:“二小姐关心姐姐,想知道当晚之事,我说与二小姐听便是了。”
花袭人将镯子推回给薛世湘,将自己当日之事说了一遍,连韩清元救人都没有隐瞒。毕竟薛二小姐当时在场,虽然是后来到的,但也清楚地瞧见了韩清元的浑身湿透才救人的样子,她说谎或是含糊不清没有意义。
“你义兄叫什么?”薛二小姐像是对韩清元十分好奇,赞叹道:“他能勇于救人,真是了不起!后来我听说祖父只是给了一些银子布匹做谢礼就将这救人的义举抵消了去,也真是太小气了!”语气中像是为韩家抱不平。
花袭人回答道:“他叫韩清元,是国子监的一名学子。”
薛二小姐显然不满足于这个简单的答案,追着花袭人问了韩清元许多底细,连同韩母和韩丽娘的事情都再三问了个仔细。
花袭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一一回答了。这些消息不是机密,只要稍微一打听,便能打听清楚了,并没有隐瞒的价值和必要。
她说了好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便提出了告辞。薛二小姐见花袭人坚决不收那镯子,便让人取了一张百两银票塞给花袭人,又悄悄地让人知会了薛世光,而后才着人领着花袭人出去了。
待花袭人离开之后,薛二小姐又重新落了座,捏起一块玫瑰糕,轻轻放入口中,慢慢品味起来。玫瑰糕美味,她那双灵动无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