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带着点飘然出世的淡然，由死到生，心绪还未来得及平复，频临死亡时的刹那绝望，依旧印在她的脑海里。
看在妖月瞳眼里，却觉得她笑得勉强尴尬。
大手捧着她的小脸蛋，拂过她的唇，再往下——
眼中划过一抹刺痛。
一路往下是清晰的吻痕！鲜红刺目，直至胸前！
而妖六六的笑，是那么的无力。
明媚的桃花眼中募地腾起汹涌的怒气，温润的面孔几乎扭曲起来，妖月瞳指着夜天澜，怒道：“是不是他欺负了你！”
不待妖六六回答，铁打的拳头落在了夜天澜脸上，将他打趴在了地上。
妖月瞳鼎盛的怒气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了十分的力气，而夜天澜，自始自终都没有还手，亦没有躲避，默默地忍受妖月瞳的拳脚。
直到鼻尖唇角都流出鲜血，俊美的脸颊上有了青肿。
夜天澜的眸光，一直锁在妖六六身上，一动不动，眸中有他原本的邪魅，有炙热，亦有伤痛。
妖六六微微蹙眉，她本想上去拉一下妖月瞳，虽然夜天澜欺负了她，被打几下就差不多了，人家是帝国储君，这样一直打下去也不太好——
却被夜天澜盯得手足无措，最后干脆挪开目光，不再去看这两人，同时也加快了速度朝飞船内部走去。
因为羞愤，尴尬，她不愿再看见夜天澜。
妖六六离开，妖月瞳才住了手，抹了一把汗，死死地盯着夜天澜，“你为什么不还手？”
夜天澜擦掉嘴角的鲜血，垂下眼眸，“这是我应得的。”
一把拎起夜天澜的领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嫁给欧锦明了，无论是出于什么缘由，你都不应该伤害她！”
欧锦明是夜天澜的战友兼好友，朋友妻不可欺啊——
夜天澜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苦笑，是啊，他为什么？
他也不愿意，可是还是那么做了。
“对不起。”
唯有对不起。此时此刻，他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妖月瞳一挥手，将夜天澜摔进飞船的一个角落，砸坏的物件跌落在他身上，昔日的尊贵优雅皆被由心而发的狼狈潦倒所代替。
夜天澜躺倒在甲板上，在妖六六离开之后，他的眸中没有了焦距。
仿若，他的世界，就此没了。
妖月瞳冷冷地撇了夜天澜一眼，转身离开，从牙齿缝里咬出几个字，“若是再有下次，妖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下次？夜天澜仰天浅笑，还有下次，他也不会放过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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