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与洛琼薇、梁诗槿押着壮汉向楼上走去。
据梁诗槿讲,百花谷三长老挂掉后,翠薇峰弟子即便托管给二长老,但总体上还是处于一种散漫状态,不少弟子偷偷跑下山去玩,或者借口兼职便不再回去了。
梁诗槿下山后见中山一品夜总会分外热闹,便忍不住走了进来,结果有人请她喝饮料,涉世不深的她不但没有任何防备,反而非常感激人家。
哪知道一口喝下便头晕眼花,这时一群混混冲过来想要非礼她,但梁诗槿毕竟是高级武徒,而对方下的药是针对普通人的,所以她还有一定的反抗能力。
当时一怒之下打伤二十多名小混混和夜总会镇场子的打手,这时她实然被人偷袭擒住,这个人就是郭二,中山黑道的总瓢把子,也是高级武徒修为。
梁诗槿说她是百花谷弟子,但郭二根本不相信大宗派的弟子能跑到山下来逛夜总会,便用铁链锁起来,简单教了点调酒的手段,在吧台里为酒客调酒,并打出高级武徒的招牌,高价卖酒。
“那郭二今天为什么又要梁诗槿到楼上去给他调酒?”江丰冷冷地看向那名壮汉。
“河东来了一位朋友,二爷想好好招待招待,就让我们下来带人,好像还说要让那位朋友**!啊——”
壮汉还没有说完,梁诗槿直接把半截酒瓶刺入了其大腿,壮汉惨嚎一声,差点跪下,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美女调酒师居然如此暴烈。
中山一品三楼至尊厅,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居中而坐,旁边一个脸色发白、眼泡肿胀的男人陪着,四十多岁,正是郭二。
“田兄真是红运当头啊,当年咱哥俩一起闯江湖,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弟九死一生才好不容易混到高级武徒,没想到田兄已经是化劲境修士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敬田兄一杯。”
郭二说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两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那个干瘦男人便是河东来客田蜀义,化劲境修士。
“有失必有得,看你酒色伤身的样子,这些年肯定玩得开心,钱也没少赚,咱们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追求个啥啊,现实点,活得舒服比什么都强。”
田蜀义放下酒杯,笑道,“不瞒郭兄,我也是最近新拜了一位师父才突破到化劲境的,师父是化气境巅峰的修为,吕梁派的骨干精英,修为深不可测,我跟了他一个多月便突破了,太了不起了。对了,今晚他也要来中山。”
“太好了!”郭二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麻烦田兄引荐引荐,兄弟也卡在高级武徒好长时间了,说实话最近才听到还有化劲这么一说,如果能让师父点拨两句,没准小弟也有机缘突破呢。对了,田兄这次来中山是办什么大事吗?”
田蜀义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我来办一个人!”
郭二探头一看,深深吸了一口气,也拿出几张照片来放到了茶几上,“我也在找他!”
两人愕然地看着对方,因为他们的照片上居然是同一个人。
田蜀义带来的照片上是两个人,以步行街为背景,一名女子推着一架轮椅,女子身材苗条,但脸上有丝丝血迹,轮椅上坐着一名男子,鼻青脸肿,两只手上被白色的纱布裹得像两只粽子。
而郭二的照片上则是一辆红色跑车,一男一女正要上车,还是那两个人,女子脸上已经没了血迹,男子的脸也不再青肿了。
女子正是洛琼薇,而男子正是江丰!
“田兄和这小子有仇?”郭二诧异地问道。
“我没仇,但我的雇主与他有仇,他叫江丰。”田蜀义轻声道,“我现在在河东卫家看家护院,之前卫家也派过几拨人去绑架这个小子,但都没有成功。”
“据最新得到的情报,这家伙得罪了中山巨贾苏家,侮辱了苏家的公子苏欣以及义子苏康,结果被人打残了,我们的人看着他被推出苏家大院,行动只能靠轮椅,而且满身是伤,于是卫家就让我来把他了结了,免留后患。”
“你也知道愚兄一向胆小,生怕这其中有什么意外,就把吕梁的师父也喊了来。”
田蜀说完皱了皱眉,指着郭二面前的照片,“不过,我现在疑惑的是,我的人拍到的是他明明坐着轮椅,为什么你这里拍到的是他可以走路?对了,郭兄与江丰有什么仇?”
“惭愧,说实话若不是田兄指点,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郭二叹了一口气,“我侄子郭有为看上了这辆车以及这个女人,结果被这个小子打断了四肢,带去的手下也全都被打断了腿。”
“这么猛?!”田蜀义怱地一下站了起来,“江丰不是受伤了吗?他怎么还行走自如而且还能公然伤人,为什么他要装作残疾的样子?难道是设套等我往里钻?不行不行,师父到来前我决不能轻举妄动……”
“哈哈哈哈……”郭二放声大笑,“都说是艺高人胆大,田兄怎么随着修为的提升反而胆子越来越小了?那江丰不过是打伤了几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而已,田兄化劲境修为,何惧之有?”
“是啊,何惧之有?据资料上显示这个江丰只是个普通学生而已。”田蜀义又缓缓坐回沙发上,喃喃自语,“不过,我总觉得之前莫名其妙消失了两拨杀手,这背后不简单!”
“放心吧,田兄还没睡过高级武徒吧,兄弟这里有个雏,今晚就让田兄**解解乏。”郭二拍了拍田蜀义的大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