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偷偷在心中腹诽,她本来说的也不是十日。
“你的人明日就能从永宁回来,你可都准备好了”李元博却不给她机会再议论回去的时间,岔开话题问道。
正是因为白霜霜算准了明日刘成就能从永宁回来,所以才想着动身回白府。可是看李元博那意思,自己的要求恐怕未必能同意。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怎么总是依照他的意思行事
带着有些赌气的意味,她回道“准备好了,打算他明日回来我就动身。”
“嗯”李元博挑了挑眉头,嗤笑道“你动什么身我同意了吗”
“”她动身还需要他同意,“王爷,你这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以你现在的情况,需要我限制吗”李元博邪魅的撇了撇嘴,往她的腿伤处看去。
他的脸正处在白霜霜的头上,倒教她把他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
“”白霜霜顿时无语。
“再待两日吧,两日之后正是十日,你的伤处刚刚结痂,别一折腾伤口再裂开。”李元博语气清缓的劝道。倒是没有再用那种压迫人的口吻。
其实他本想说伤口再抻开,只怕将来真的会留下疤痕,但想到她既然能对自己下的去手,必也是不在乎这些拘泥小节。可是越是想到这里,他反倒越心疼,于是吁了一口气道“你不心疼自己,可我心疼。”
李元博说这话时眉眼极尽温柔,望着白霜霜的眸光都透着点点星芒,再加上他那妖孽般的容颜,只怕是个女人也都会被他给沦陷。
白霜霜一时怔住,脸色又开始染上绯红。
“看来近日气血果然恢复了许多,脸红的时候有血色了。”李元博看了她一瞬由衷笑道。
可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白霜霜再次无语,半晌才说“王爷这是恭喜我呢还是揶揄我呢”
“都有吧。”李元博哈哈一笑,拿起一旁案几上早已放好的精致小瓷罐,用小匙舀了一勺猪苓在手心,搓揉均匀之后擦在她的头发上。
白霜霜听到他的话正要发作,却突然嗅到鼻间一抹淡淡的花香,与她平日用的猪苓味道非常不同,盈盈在鼻间,非常清新淡雅的味道。
“这是什么香味”她问道。
“应当是白玉兰的味道,想着你必定不喜欢那等艳丽的香气,我叫人在猪苓膏里掺了些玉兰露。”李元博淡淡的回应道。
白霜霜听罢心中有些动容,没想到他竟然观察自己如此细致,她的确是不喜欢太浓烈的味道。再想到他近日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白霜霜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半晌,她才吐气道“王爷费心了。”
李元博也不回话,再次提了火炉上的水壶重新兑了水,温柔的给她冲洗起来,待反复几次冲洗干净,这才小心将她扶起,取了架子上早就准备好的浴巾,帮她一寸一寸细细的擦起头发来。
两人坐在榻上一前一后,窗外溜进来的阳光正巧将二人的影子投在地上,如同画卷一般。
两日时间转眼过去。白霜霜失踪已近十日,郑氏还没有找到白霜霜。而此时坊间的传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白霜霜目前不在白府中的事实。
郑氏一大早坐在大炕上揉捏自己的额角,脸色有些晦暗,早饭已是吃不进去,摆摆手让冬梅撤下。
“娘”白明珠恰好吃过早饭过来请安,见到下人将早饭都端了出去,还未进门就在院里唤了一声,边往里走边问道“您又没吃饭”片刻之后见到了正坐在炕上发愁的郑氏。
郑氏听见她进来,才幽幽睁开眼,无精打采回道“我哪里还能吃的下饭,那小贱人如今一丝消息也无,外面又流言四起,我如今连门都不敢出了。”
白明珠眨了眨眼,心里还是很高兴白霜霜没消息的。
“我让你想办法见到贵妃,到现在可有消息了”郑氏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希翼的光。
白明珠脸上表情一僵,垂头道“贵妃娘娘仍然没有接我的牌子。”
郑氏一听,眸中那丝希翼的光芒立即转为死寂,看着白明珠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数落道“一个两个都不叫我省心你说你自己做的好事没事去招惹贵妃娘娘作甚现在倒好。”
白明珠扯了扯嘴角,心道还不是你教我去接触贵妃娘娘的不过她因着这次的确是瞒着郑氏将计划告诉了华贵妃,因此嘴上还是乖乖的缄口不言。
郑氏见她不说话,也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说你也无用,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再坐着了,今日你就随我出府,亲自去一趟那寺庙。”
“娘”白明珠一听郑氏要亲自去一趟那座寺庙,顿时皱起了眉头,叫道,“您不是开玩笑吧,那小贱人算是什么东西,还要我们亲自去找她”
郑氏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她算不算什么东西,名义上也是你父亲的女儿,如今外面都把她出的事怪我头上,你说我要不要去找”
“可是,娘,要是她真的是华贵妃要她死呢”白明珠犹豫了一下道。
“死也要找,不论她死活,都要证明了我的清白才是。”郑氏略一踌躇,思索着说道。说罢再抬头看一眼白明珠,点着她脑门道,“你这丫头也别以为这事跟你就没关系了,别忘了前两天若瀚来咱们家说的话,早就让你长点心,你以为这事要是让外面人认定了跟我有关,对你没有影响在你的婚事还没真正定下来之前,还是事事都小心为好。男人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