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整顿之后,毛文龙带着他的大军,现在叫朝鲜监国近卫军的全部人马,迎接上由一千盔明甲亮的朝鲜护卫军保护的朝鲜监国光长君,浩浩荡荡的再一次踏上了朝鲜的土地。
毛文龙的第1站,就是铁山,他要问问清楚铁山节制使李光道,他到底是支持李倧还是支持光长君。最主要的是,他干什么克扣自己的铁料?
大军到达铁山的时候,毛有德兴冲冲的出城迎接自己的义父,然后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不满:“义父,我有意见。”
毛文龙就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勇猛的义子问道:“你有什么意见,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你还有了意见了,真是活见鬼了。”
毛有德就脖子一梗道:“就是因为在这里每日只能是好吃好喝,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不能像刘家兄弟那样,跟着你战场杀敌。”然后张开手臂,在毛文龙的面前转了一圈:“你看看我都胖成什么样子了,上秤称了一下,就这一年时间,我足足长了10斤膘,这怎么能行?”
毛文龙就严肃的给了他一马鞭,严肃的训斥他:“一个不知道轻重的混蛋,现在我们两面受敌,对日战争岌岌可危,而铁山是挡住可能偷袭咱们的建奴的关键所在。这是我的后背,我把后背交给你,你竟然跟我抱怨,真的是岂有此理。”
毛有德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但是他看着别人打仗,自己却无所事事,真的是浑身难受。对于让你自己独当一面的威风,哪里有杀敌立功那么刺激,于是就小声的嘟囔:“我也知道这里重要,但可以换别人吗。”
毛文龙就再次扬起了马鞭:“你再敢胡说龙贷款给李倧的结果。
而李倧现在困在汉城,将平壤做陪都,李光道立刻宁可得罪毛文龙这个财神爷,也要为平壤竭力存储物资。
当李倧喊出君王死社稷的口号,李光道更是当堂痛哭。
平壤被偷袭,世子监国被活埋,李光道举行了盛大的祭奠,向自己的辖区百姓大大的宣扬了已经死的世子监国,和即将死的国王的忠烈。
现在毛文龙摆明了车马要求李光道表态,一项以毛文龙马首是瞻的李光道,这次,却退后了一步,冷冷的看着毛文龙,根本就不看光长君。对着毛文龙一字一句道:“原先国王倒行逆施,需索无度,我巴不得他们早死。李倧讨伐桀纣,当是义举,大明宗主国也是册封认可的。
然而现国王还在,大明若是因为现国王没有了子嗣,也可册封光长君为世子,但确迫不及待的立监国,这与礼不和。”
然后再退一步:“大明本是藩属国的监护,本当看护藩属得失,而不是擅自插手藩属的继承大统问题,更不该插手属国内政。”神色一黯:“我国是小国寡民,本不敢随便评论上国好歹,但我却坚信,现国君没有驾崩,那么,朝鲜的国体还在,正统还在。”
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脸色越来越青的毛文龙:“即便现国王为国捐躯,他的身后继承,也不应该由大明插手。朝鲜的正统继承,也应该是我们朝鲜人自己的事,自己选择谁是我们朝鲜的正朔。”
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词句当时噎的毛文龙哑口无言,最终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道:“现在的光长君,就是朝鲜人提请的,上书大明确认的。”
李光道轻蔑的一撇嘴:“一群前朝余孽丧家之犬,不过区区五万,怎么能代表三千万朝鲜百姓心声,不过是他们想凭借从龙之功,获得他们的荣华富贵罢了。”
毛文龙真的不想和他磨叽,压着腰间的宝剑沉声道:“我懒得和你磨叽,我现在需要你立刻拜见监国。”
李光道就毫无惧色的坦荡驳斥:“我就知道这事情是你鼓捣出来的。你我相交莫逆,我也不说你的用意,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在后金虎狼之口边,你能全力保护铁山,让铁山百姓没有遭遇涂炭。我也和你合作,赚来许多的昧心钱。但现在是大是大非,现国王没有壮烈,我便不承认其他。”
其实,毛文龙非常恼恨这个李光道现在不给自己面子,但总的说来,这个李光道在自己的张盘用bǐ shǒu抵住他,他最终收容了走投无路的自己,心中还是存在感激的。
当后来自己发展了,李光道和那个弯着腰唯唯诺诺,没有一点军人样子的铁山镇营将金全石,还是全力配合自己的。在这一点上,东江镇能有今天,也是这俩个人的帮助。这一点绝对是功不可没。
想起了前事,毛文龙放缓了态度:“既然你说现国王没有壮烈,你便不承认监国,那么我可以等待,等待现国王战死之后。”
结果毛文龙没得到的李光道的感激,李光道却轻轻,最终是坚定的摇头:“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大英雄。所以,当我的大英雄战死在汉城之时,也便是我李光道追随之日。”然后不管惊讶的毛文龙,直接抽出了身边金全石的腰刀。
毛文龙当时大惊,以为这家伙疯了,要杀光长君这个被自己刚刚树立起来的监国呢,当时大吼:“你要做什么?”
结果李光道将腰刀直接架在了脖子上:“被你逼迫,不能和现国王一起赴死,但我可以先走一步,全了这天下忠义。”然后毫不犹豫的猛的一拉,鲜血飞溅中,缓慢的倒地。
毛文龙急的跳脚,但也不能换回了,于是,他就将目光望向了铁山第二人,镇营将金全石:“你怎么说?”
原先一项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