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岛子就这么大,原住民还占据了可耕作的,那么剩下的怎么能养活这几十万百姓。
这还才是开始,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还要不断的收拢那些从辽东逃过来的百姓,人口数字将更进一步加剧,那时候没有土地安置他们,让他们生产吃饭,那还要自己养活他们,到那时候,就不是壮大自己实力了,就这一大批嘴,就能吃垮自己。
正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却看到大帅信心满满毫不在乎的样子,大家就知道,自己的大帅肯定已经有了办法了。
苏其民就对毛文龙道:“大帅既然已经有了办法,就请大帅说出来,也不要大家这么辛苦的冥思苦想了。”
“首先,是土地的问题,我们现在将几个岛屿上的土地,先给百姓平均分发一部分,再允许另一部分人开垦荒地,但是,这些土地不再是分发给他们成为他们自己的私有,而是我们租借给百姓,其实很简单就是让我们团体成为最大的地主也就是土地公有然后把我们掌握的土地按人头承包给个个乡亲乡亲们沒有对土地的所有权不能买卖,但可以无限期的租种我们的土地我们规定一个合理的地租比例他们只能向我们缴纳地租也沒有附加在土地上的其他任何负担且不被地主富人在土地上盘剥他们在活着的时候是这样但他们死去就必须交回他们的土地我们再把土地分给新出生的人这样无论他们多么困苦就都会有一口饭吃一把柴烧”
大家沉默了好一阵慢慢的消化着毛文龙的方法很久后许杰才首先发问道;“大帅此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之良法大善。”
李光春也拍手叫好:“这就是变相的耕者有其田且沒有以后的弊端大善”
这时候吕一学站出来询问:“在这里可以,但那些原住民该如何处理?再有,未来我们反攻辽东占领的土地,对那些当地的地主豪强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提的非常关键。
现在诸岛上的无主土地可以这么做,但原住民的土地该怎么做?顺着推出,未来自己家占据的地方和当地自耕农还有地主的该怎么处理?
对于吕一学能有如此的高瞻远瞩,毛文龙表示了赞许,这才是有长远眼光的。
“我的这个方法只适合新开发的地方,却不适用于外面原住民和地主,地主和一些手中有地的百姓,这是个几千年形成的东西,地主的土地也不是全部用不正当手段得来,也有一部分人是靠着辛勤劳作,省吃俭用获得,对于这些,我们采取顺其自然的方法,维持原状,但坚决抑制他们的再次扩张,劝他们对佃户施行减租减息。但现在我们向他们征收赋税,便是抹了他们的面子,会对我们反感,最后展开抵抗。”
自古以来,士绅不纳粮不当差,这是身份的象征,即便再强势的王朝,也必须向士绅妥协,否则就动摇了国本根基。但士绅豪强和官吏却占据着大面积的土地,就比如现在以东林为代表的士绅大族,已经占据了大明四成的土地,剩下的六成,也被晃庄和赏赐的各地王爷了。百姓能拥有的,已经不足两成,而就是这两成,却要负担开国时候把成土地上缴的赋税,这样,天下百姓不造反才出了鬼了。
但让毛文龙不收那些士绅豪强的赋税,实在是做不到。于是毛文龙淡然一笑:“既然我们不能得罪士绅豪强,不能向他们征收赋税,坏了他们面子,那我们便换个名号,就叫保护费,这样他们有了面子,我们有了其实的赋税实惠,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而对于不听话,或者罪大恶极者,对我们采取抵抗者,我们就坚决予以镇压,把他们的土地再分给百姓,至于捏造罪名这个东西,我想大家都能驾轻就熟,就一个勾结女真,就完全可以将他们抄家灭门。”
得到大帅的肯定,所有的人都笑的贼贼的,小肩膀一起一耸一耸的。这哪里是堂堂王师的会堂,这就是贼人窝吗。
毛学礼恭敬的上前提问:“父帅准备收百姓地租几何?”这个归他管,他得问明白了,要是太高,自己就要为百姓争一争,也算是百姓父母吗。
“将土地租给百姓,就要收取地租,这是天经地义,但因为现在大家刚刚开始,地租不易过高,所以我准备将地租按照土地膏腴状况,分做五等,最高一等,每年收取五十斤粮食,依次类推,最后是十斤,这样的数目应该不会影响百姓生活的。”
毛学礼就松了一口气,这当然不影响百姓生活,这个地租在内地,那都被豪强骂死的,最高的也不过占据整个收成的五分之一,要知道,在内地,地租可是高达七成,在辽东女真那里,地租可是高达九成,自己这点,简直会让百姓供奉毛文龙为万家生佛。
李光春谨慎的问道:“那赋该多少。”
吕鹏就纳闷了,税赋就是这样了,还问什么?
结果许杰等就一起鄙视了毛文龙的政务白帽子,没办法,只能给他一点科普了。
其实,税赋税赋,税是税,赋是赋。按照现在的说法,地租算是税,那加在上面的劳役是赋,那东西就没了边了。
往往是正式规定的税额的数倍到数十倍。名目多到令人发指,总之是,什么斛面、折变、科敷、抑配、赃罚,火耗,鼠耗,雀耗。粮食收上来后,还要老百姓千里万里运送到规定的地方。你想想,以明朝的道路运输条件,将粮食千里万里运到规定的地方,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而这些运费全部是农民承担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