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屋子不可思议表情而震惊的脸,毛文龙根本不管他们,继续自己的侃侃而谈:“蒙古人和女真人相互交接,几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让我们给蒙古人以他们急需的东西,比如铁锅,嗯,每个建奴人头五两银子,或者是一个铁锅,当然,一定要给那些悍勇者再搭上一把饭勺,不然怎么能激发他们的杀奴激情。”然后自己就念念有词:“这条件非常好了,这条件优厚的简直就让人指。”
三个人听着毛文龙在那自言自语,简直就是目瞪口呆了。这还优厚?这还令人发指?你你你,我们都被你的无耻打动的令人发指了。
“当然,我们可以悄悄的和已经依附建奴的蒙古部族的牧民说,你就这样,一个建奴女子还有孩子的脑袋五两,一个建奴男子的脑袋三两。”
听到这个话,魏忠贤艰难的咽了一下唾沫:“毛帅,你说错了吧,应该是建奴青壮的价格高些才对啊。”
毛文龙也不看别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对着魏忠贤的方向就一挥手:“错,绝对的错。我没说错,是你错了,杀一女子和孩子,对建奴的伤害更大,我们必须将事情做到利益最大化。杀一女子,就等于削弱了建奴繁衍生息的机会,杀一孩子,就等于断了建奴未来发展的希望,而杀一老人,就等于断了他们的历史。老魏你想想,一个民族,如果没有了历史经验的传承,没有了繁衍生息的根本,没有了发展未来?那这个民族还有希望将来吗?”
天启和叶向高就感觉后背再次凉风直冒,似乎这个木匠的房间里有无数阴魂飞舞,他们立刻就想明白了这里的毒辣。真是狠啊,这是要建奴绝后的招数啊,这毛帅怎么这么狠啊?狠到让几个人有一种冲出去,站在到阳光下吸取温暖的冲动。
“还有,我们可以和那些依附建奴的牧民说,杀一红甲十两,杀一白甲五十两,杀一牛录,一百两,杀一甲嘞额真二百两,杀一固山两千两。”
随着毛文龙咬牙切齿的不断爆出赏格,所有的人都震惊在当地,连想跑到阳光下去寻找温暖都不能了。
“这样杀起来,不但能削弱建奴实力,更主要的是,那些依附建奴的部族牧民杀了建奴,建奴当然要找他们的头领算账,这样,那些被建奴算账的部族不用咱们去招抚,就自然而然的再次回到咱们的怀抱,希望得到咱们的庇护,这是不是比我们带兵亲自征服那些叛逃的蒙古人要好,要简单容易的多?而最关键的是,当建奴和蒙古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一个是看着对方的脖子,一个是担心对方杀害,嘎嘎嘎嘎”毛文龙突然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没了信任,哪里还敢接纳依附?没了信任只有敌意,那还有什么归一?那时候,女真看到想要归附的蒙古人就要第一时间防备着被杀,而跟随头领归附女真的汉子,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怎么样在半夜的时候收获五两银子。”
然后坏笑的再次建议:“而这些蒙古部落想要再归化大明的时候,一定要求一下,各部族和建奴火拼,名堂吗就叫投名状,让他们拼的两败俱伤,那才能渔翁得利啊。”
然后就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道:“而一旦辽西的蒙古人得到了这个命令,还担心什么他们引狼入室?孙师傅和袁崇焕的前线就固如金汤。因为女真建奴必须杀光辽西现在十万多不要命的,强悍的蒙古人,才能看到宁远城,才能看到山海关。如此孙师傅的困难就迎刃而解。”
越说越激动,毛文龙不由得在房间里暴走,走的是烟尘滚滚:“如此一来,第一个,我们每年国朝付出千万钱粮在辽西和建奴恶战,但所收获的不过三五百颗建奴的脑袋,但只要我们拿出区区五两银子,或者干脆就是一个铁锅加上一个勺子,就能换来建奴一个人头,那么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五百个建奴人头就算大胜,而我们付出的不过是两千五百两,按照千万军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是九百牛的一毛。而五千个建奴人头,那是国朝没有过的战役胜利,我们不过付出两万五千两银子,那不过是千万军费里不值一提的数目。
而五万建奴人头呢?我请问诸位,建奴有多少个五万?现在真女真满打满算不过五十万,杀了他们的女子,杀了他们孩子,我请问诸位,三年后,十年后,不用我们出兵,建奴女真这个民族还存在吗?”
而这时候,毛文龙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所有人看到他的眼睛是血红血红的,根本就没有人的本性,有的只是野兽那种报复的快感。
“此法,此此此法有违天和。”叶向高牙齿打颤,哆哆嗦嗦的反驳。
毛文龙就面色扭曲狰狞的反问:“有违天和?铁岭上万百姓被屠杀,是不是有违天和,复州五万百姓被屠杀只剩下五百,是不是有违天和?辽西锦州十三山起义,被建奴屠杀十五万,是不是有违天和,辽西被驱赶去辽河以东被屠杀在辽河岸边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