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赤羽脑子在奇奇乖乖想些什么,叶挽无奈地摇摇头,撇开他径直回屋中取了样东西,然后向院外走去。
……
姚府。
“小姐,外头有一位公子来访,老爷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见。”一名丫鬟急匆匆地从前院跑进来,姚清书正在与棋儿一同缝着些什么。
“公子?是谁?”姚清书纳闷道。父亲很少接待客人会问她要不要见见,难道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公子?
丫鬟掩唇笑道:“那公子自称姓叶,长得十分清秀倜傥,正与老爷闲聊呢。”她羞红了脸,时不时地偷瞄姚清书的神色。
姚清书脾气好,对下人也温和,所以丫鬟偶尔会与她开开玩笑,并不会惹怒小姐。
一听到来人姓叶,姚清书立刻神色一喜,给棋儿使了个眼色:“你把这些东西装一装。”说罢竟然有些急切地提起裙摆小跑着朝前厅奔了过去。
丫鬟惊讶地看着姚清书离去的步子,鲜少看到大小姐这般活泼的样子。她好奇地跟棋儿打趣道:“小姐原来早就认识那位公子啊,是不是……”
棋儿哼道:“小浪蹄子,你想什么呢?是不是你自己想嫁人了?那位公子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去去去,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
前厅,一名白衣少年正没形象地蹲在地上,陪着一名中年男子研究地上的木条。前厅摆满了奇奇乖乖形状各异的摆件,几乎让人无从下脚。姚清书一进来便是看见这一幕,那白衣少年风姿翩翩,即使蹲在地上也丝毫不损无尽的风华。
“爹,您又让客人看您做家具呀?”姚清书早就习惯了自家老爹这么不靠谱的样子,不禁头疼地喊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叶挽缓缓顺着她的方向抬起头,绽放出一个温和亲切的笑容。她弯起的眉眼似月牙,隐隐透着少女的娇俏。叶挽很少这么笑,大多数时候都是微微弯起嘴角的淡笑,所以让旁人丝毫不觉得女气。姚清书不由苦笑,相处了那么久,她竟然半点都看不出这个风姿绰约的倜傥少年原来是个女子。
“姚小姐。”叶挽喊了一声。
姚尚书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木灰道:“没想到叶校尉不光少年英才武艺高强,对榫卯结构也这么精通,本官真是佩服啊!”他平易近人地拍了拍裤子,走到桌边替叶挽倒了杯茶。
“姚大人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好。”叶挽接过茶杯,有礼地点了点头。
姚尚书道:“别跟本官客气,你不嫌弃喊我一声姚伯伯就行了。书儿都把宫中的事情跟本官说了,是本官要多谢你对书儿的救命之恩。”姚清书那日回来就把宫宴上婉妃和东珠县主、燕悦三人设计她和叶挽的事情跟姚尚书说了,只是将自己抱着叶挽和叶挽是女子的部分跳过了没有说。气的姚尚书和姚夫人当天就要提着仓库里那把观赏用的宝剑冲进宫去砍了那三个无事生非的女人为自家宝贝女儿讨回公道。
开玩笑,仅仅是因为萧逢那个臭小子中意他女儿,燕家那个死丫头就要毁了书儿的清白,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若非叶挽这少年聪明,将计就计,只怕女儿现在早就自尽或是自请出家了!想到宪钧侯因为燕悦被齐王府纳了做妾而大病好几日的消息他就觉得十分解气……若不是女儿死死拦着他说燕悦很快就要倒霉的事,他就算拼死也不能让女人受此委屈啊!
不过叶挽这少年看上去也着实不错,既年少有为,又风度翩翩。最关键的是聪明,他苦恼了好久的结构被他点一点就知道该如何做了,若是能成了他的佳婿倒也是一件美事。届时他们父子二人一起研究技巧之术,岂不是美滋滋……虽然叶挽比女儿小了几岁,但是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嘛!
看着自己老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姚清书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她无奈道:“爹,我把叶挽当成弟弟。你若要叶挽喊你一声姚伯伯,怎么能本官本官的喊呢?还有,做伯伯的是不是要拿出见面礼来?”
叶挽看他们俩对话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平时相处的有多么融洽,难怪姚尚书宁死不屈也不愿意答应齐王府的求亲把女儿嫁给萧逢了。她笑道:“不用,喊姚伯伯是我的荣幸。”
“哎,乖孩子。”姚尚书没有儿子,只有姚清书这么一个掌上明珠,现在多了个小子实在是开心得很。他滑稽地在身上左摸右摸,顿时灵机一动“啊”了一声,“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拿个东西!我想到拿什么送给你了。”随即便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叶挽看着这位年近五十的尚书大人像个孩子一样活泼,顿时笑着对姚清书道:“尚书大人真是没什么架子,平易近人的很。”
“他也就对你平易近人,你是没见过那些求亲的人上门的样子,都会被他严肃古怪的样子吓到呢。”姚清书掩唇轻笑。再一次见到叶挽她心中是止不住的喜悦,因为叶挽愿意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她,代表了她真心把自己当成朋友。
厅中只剩下两人,姚尚书也不管自己的女儿跟一个“男子”单独相处是一件多么不合规矩的事,足以证明姚尚书对叶挽的信任了。
“你最近在宫中过得如何?婉妃她们可有再找你麻烦?”姚清书问道,突然想到午后父亲下朝回来说的事,心情有些低落起来,“听父亲说北疆有战事,你不日就要随褚将军出征北疆……你……”
叶挽淡笑着安慰道:“不用担心,你忘了我是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