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说会话好吗?”
推开门,黎夕央坐在了桌边,黎德川正在那里做小东西,每次心里不好受都这样。
“爹,你什么感觉,我感觉,我好像变了,变得暴躁了,很多事,都看不清了。”
“傻丫头,想那些干什么,不是你变了,看不清事,是这些事简单的不敢相信,爹刚才想过了,咱们以后就住镇里,趁早离老宅远点,整天有事,咱掺合不起。”
黎德川有些怅然若失的又道:
“你小时候住在庵里,那里平静,你心气也静,这回了家,家里三天两头的,不是你奶骂,就是你二伯那一家子欺负人,在么就是你小姑耍脾气,你大伯也不是好玩意了,这环境,你心性不变那就怪了。”
“你二伯那是觉得别人都该他的,随你奶,觉得谁都欠他,他是故意烧房子的,觉得咱们有钱了不给他花,要是以前,爹也会这么觉得,有钱了,该给他们,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些事明白了,看得就清楚了,咱不该他们,也不欠他们,他一天都是自己作得,你姐明年就要及笄了,你哥要是考功名倒是能晚两年找,你姐还好,她心性都定了,你哥和你就差了,爹也希望自己儿子高中,做大官,但爹要的是清廉为民的好官,你爷想让咱们给你大伯买官,其实,你大伯要是能做好官呢,他就是害过咱们爹也会帮,可你大伯不是,他要当官,那百姓就要遭殃了,你为什么现在不画画了,爹也知道,你心性变了,画也画不出原来那么好了,爹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爹的根在花村,那有你娘,而且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去别的地,人生地不熟的,爹也闹心,虽然镇子离你爷你奶他们不远,可他们一般不往镇里来,咱们在镇里做点小生意,你喜欢养花,以后咱们在镇里买个宅子,你继续养,你啊,爹管不了,只要你不走下道,你怎么都行,爹不反对,而且你最近确实有些爆脾气的倾向,爹可不要一个火药桶做闺女,那样你娘在下面都得出来找我算账,咱们啊,就在镇里,村里那边少管,种地在哪不是种,镇子周边地多的是。”
黎夕央笑了笑,她真的需要养养心,可这边还没说完,来喜就来了,黎修儒来了,要见黎德川黎德川皱皱眉,还是应了,黎夕央躲在屏风后,黎修儒进来给黎德川问了安,黎夕央感叹,这还真是不正常,黎修儒可是从不给黎德川作礼的,黎修儒一直说些无关紧要的,黎德川被他说的晕头转向的,问道:
“修儒,你到底什么事啊,我等下还要出去呐,你再不说,我可要走了!”
一听黎德川要走,黎修儒想了想说了实话。
“四叔,我跟我爹要去赶考,奶的伤不轻,家里没钱了,你能给点吗?”
黎修儒来要钱的,黎德川心里苦笑。
“修儒啊,你觉得四叔手里有钱?我家都烧了,剩下的那是过日子的银子,淑兰明年就该说亲了,我这边嫁妆还没准备好呢,你管我要银子,你真是抬举你四叔我了,你爹在县城不是有个大宅子吗?丫鬟小斯都雇了好几个,你这大少爷管我要银子,你爹不怕丢脸啊!他不怕,你爷也怕啊!”